副场长樊家祥。樊家祥副场长是国民党时期就在军马场当兵的老马场。69年9月,军马四场建场不到一年,樊场长还是科长,他带着人亲自到武威去招聘合同工。当他在武威丰乐人民公社招工时听说我是下乡知识青年,在生产队吃饭不方便(知青刚下乡时一个生产大队安插一个人)时立马决定将我招去马场。10月到马场后,亲自将我分在四连。我到四连兽医室后他经常来兽医室指导我业务学习,后来我才知道他也是兽医出身,而且医术很高。到兽医室约半年时的一个晚上,附近农村毛家庄大队的一匹大红马患涨气来我室就诊,我们给做了放气、消炎、排结等手术后,马平稳了但精神一直很差,当时我师傅不在家,就请樊场长来就诊,他听诊后说:这马不仅患结症,还使疫过度,劳伤内腑,救活希望不大,问清老乡是否救治。老乡坚持要治,输半月液体后正如樊场长所说而毙命。
四场是农业场,浇冬水是一大难题。每逢浇冬水时,樊场长身先士卒,50多岁的人和年青农工一样打着裹腿、穿着皮袄雨靴,冒着严寒,扛着铁锹下地浇水。秋收时田间地头总能看到他忙碌的身影。由于劳累过度,身患癌症,场里送到北京救治,不幸去世。王锡奎场长主持追悼会。我负责安排会场,那天全场所有职工家属学生都去参加追悼会,要亲自送送我们的好场长。
樊场长,你在天国还过得好吗,再也不会那样劳累了吧!
牧工李发平。李发平在四连放牧班只是一个极其平常的老牧工,但他又是一个非常乐于助人的人。记得新牧工刚到放牧班时,李发平给我们的印像是话不多,只知闷着头干活。看到新手不会干一些精细点的活如铡草、给马撒马料、调训骑马、野外放牧时给母马接生等,他口中不出声,但一边边地用双手不停地干着类似的活,好像在给我们作示范,很快,新牧工就掌握了这些活的机巧。出滩放牧时,谁都愿意和李发平配搭档,因为好多活他都主动去干,能省不少事。那时全国都生活困难,城市居民只有27斤供应粮,地方上买不到大米,他听说后就经常把他家供应的一点大米让给我,让我带回家给老人孩子用。最感动人的是1977年1月,我回家准备结婚时,他非要把他在马场分到的一条当时最流行的料子裤——凡尔丁裤子,让我带回家结婚用。我告诉他,我结婚用的衣服都准备齐全了,带回去无用的,但他就是不干,一定要我带回,好像不带上就尽不了他的心似的,我只好不用也带上了他的裤子回家结婚。李发平就是这样一个乐于助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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