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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新:这个是电视把我给毁了。搞电影和戏剧更多是从事艺术,但是电视这个行业是大众传媒,传媒的东西是叫易损件,很容易就没有了,但是艺术这一点我觉得要坚持下来特别难。我记住有一句话,如果要干电影和戏剧的话,对你的考验是看你能够坚持多少自己。但是要做电视的话,是你愿意去放弃多少自己。我觉得这句话让人想象起来是特别奇妙的,因为我做了电视,我受了现在很多方面各种各样的限制,我不能够完全以的本性展现出来,这个意义上可能我必须要把自己收敛,如果有机会参与到电影和电视剧,或者是戏剧里面,我想那时更多自我的体现会多一些。我想会明年,今年的机会不是很多,因为我要做一个晚间节目,还要有一个适应期,要不断的适应每天的播出量,到明年希望有一个剧本,这个剧本写出来也不要求它的商业状态很好,因为我想每个人都向钱看的话,我想艺术会打很多折。我希望这个东西是给我自己看的,也希望把这个拍出来,我也相信我自己的作品不会太差。
主持人:你90年的时候出外景带一个主持人,就是现在凤凰卫视的许戈辉,还有一个谈话节目的张越,你是不是对主持人有特别独特的眼光。
骆新:我觉得他们本身的素质很好,有几点我就跟他们不能比,首先是英语。张越是一个很好的编剧,他是一个作家,他的写作能力就很好,我想他的思维是超越我的。我们选择张越是在更多的电视台认为主持人是一种经过打磨的商品,或者是一种符号,很多人都需要在主持人专业培训的情况下才能到主持人舞台上,我认为主持人不需要培训,也不需要学普通话,我觉得只要你想真实的表达你的想法就可以上台跟大家聊天,我们只是在这方面做了突破。这个就像一个作家,你让他在大学四年学写作是不可能的,你要让他阅读,要让他有思想,我觉得你有思想比什么都重要。
主持人:你比较喜欢国内哪一位主持人的风格?
骆新:我还是比较喜欢崔永元,我认为他能够坚持自己的风格不为所动。我认为这个世界上就像写书法一样,我不太同意的做法是你是一个书法家,但是你必须要真草立篆行都要写,我觉得你在某一方面不能被人取代是最棒的。现在还有人说白严松不错,我跟他关系很好。他的逻辑性很强,语言的感染性很强,我认为他一直在强调一句话,他说不希望说流利的废话。因为他现在长期做一个节目,长期这么的做。我们长期在一个节目当中做久了以后就会非常自然的流露出流利的废话,说了很多话大家根本就记不住,但是对一些语言能力有障碍的人说就太流利了,我觉得主要是思想能不能打动人。
主持人:你刚才说干电影和戏剧需要靠自己的坚持,是不是真的干起来很辛苦,而且回报很少。
骆新:任何东西都要考虑回报我认为就没有意义了。我们现在对人的评价点老是强调成功不成功,这一点跟陈丹青先生的看法是一样的,我跟他不是很熟,但是也算比较熟。陈丹青基于社会某种程度上的一种失望,因为离开了清华大学的教学岗位,他自己跟我说其实有的时候过于想到自己有没有意义,你人生就会活的很没有意义。你在没有意义的情况下可以坚持活着,坚持按照自己的思维活着,坚持能够说真话,我觉得比什么都要可贵,所以不能考虑能不能获得什么钱。我自己相信,只要可以坚持自己的个性,这个个性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获得很多人的共鸣,你就一定可以挣到钱,完全为了钱的人,既使你挣到钱也不是很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