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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论京剧-谈谈中国国粹

(2021-09-03 03:3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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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戏曲杂特术品
原文地址:论京剧-谈谈中国国粹作者:青山
 谈韵味
韵味,被看作是个“玄而又玄的概念”,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徐城北先生有一段文字对此作了注释:

它是演员演到随心所欲之处的一种尽兴之举,它是观众看戏看到心花怒放之际、陡然发觉“意外”,又忽地觉察仍在“意中”的一种感悟;它是资深演员和资深观众之间的一种默契,是双向心灵的一种撩拨;它是传统与创新之间的一种联系,是思绪与技巧的一种碰撞;它是“戏”外知识向着“戏”意蕴中的一种聚集,同时又是从“戏”中意蕴向着“戏”外漫漶的一种辐射……

这是一种可贵的探索。作者在这里告诉我们:韵味与韵味的体现者和感受者密切相关,一个巴掌拍不响。某些观众感受不到韵味,不等于演员的演唱没有韵味;这是一个双向互动的心灵交流过程。但是,我还是想啃一啃“韵味”这块硬骨头,探讨演唱领域中的“哥德巴赫猜想”。

京剧的演唱,起码的要求是要挂味儿。它所涉及的气、声、字、腔、情、意等要素,都要有其韵,即节奏和韵律的美,如字的韵节、韵脚要合辙押韵。

“韵味”的韵,不是上述赋韵、韵节、韵脚之韵,而是气韵,神韵。“气”者“生气”,“韵”者“远出”。曰“气”曰“神”,所以示别于形体,曰“韵”,所以示别于声响。“神”寓体中,非同形体之显实,“韵”袅声外,非同声响之亮澈;然而神必托体方见,韵必随声得聆,非一亦非异,不即而不离

自古以来,论“韵”者多矣。钱锺书“综会诸说”,则是:

“画之写景物,不尚工细,诗之道情事,不贵详尽,皆须留有余地,耐人玩味,俾由其所写之景物而冥观未写之景物,据其所道之情事而默会未道之情事。取之象外,得于言表,‘韵’之谓也。曰‘取之象外’,曰‘略于形色’,曰‘隐’,曰‘含蓄’,曰‘景外之景’,曰‘余音异味’,说竖说横,百虑一致。”

我们可否简单说,京剧的韵味,就演唱来说,就是篇中有余意,句中有余味,声外有余音;朦朦胧胧,意韵含蓄,“琴籁鐘音,悠悠远逝,而袅袅不绝,耳倾已息,心聆犹闻”。

且以《凤还巢》“洞房”一折中“先前有人进书馆”说起。乍看,这段唱词通俗易懂,并无新奇之处。其实,精彩处就在“如今受逼在人前”一句。这段戏词的节奏呈现出“疏-大密-大疏-疏”的变化,“每日闺阁多腼腆,如今受逼在人前”中前一句,一拍两字,后一句“受逼”则是两拍一个字。“受逼”的妙处就在于程雪娥的委屈、尴尬、怨怼与无奈,其境、其情、其心态都蕴涵其中;“不说出”胜似说出,“弦外之遗音”、“言表之余味”“盎然出焉”

设想一下,把这两句唱词改成“如今丢人又现眼,心中好似五味翻。”音乐不改,如何?含蓄之意全无,哪还谈得上韵味!如果节奏没有变化,都是一字一拍,也不会有原文本所带来的效果。

上例说明,韵味的有无与文本(剧本和作曲)有关。仅有形式美还构不成韵味;构成韵味的是“有意味的形式”。缺乏情感、意蕴、(音乐)形象的唱词,无论唱腔如何动听,也谈不上什么韵味。目前,有些以理语为内容的唱段在票友中传唱,非韵之故,乃是因动听而为形式美所陶醉。然而,有许多票友在反复欣赏形式美的同时,沉浸在浓郁的韵味之中,这也是确定无疑的事实。这是一种高层次的审美鉴赏。至于韵与美的关系,形式美不等于韵,美是内容美与形式美的统一,“韵者,美之极”,“凡事既尽其美,必有其韵”(北宋范温:《潜溪诗眼》)。

京剧的剧目、唱段多如牛毛,有韵味者十不及一、甚至百不及一,多数已被淘汰;即使传流下来的经典曲目,也不是段段都富有韵味。

现在看演唱与韵味的关系。且以《捉放曹"宿店》唱段为例。孟小冬在“陈宫心中乱如麻”的“麻”字上,看似随意实为有意的处理中,匠心独具,颇富意蕴。出彩处在“麻”字拖腔的最后4拍上;前3拍连续三个附点音符,23 53 63 5,三度下行(53)后又是一个四度下行(63),最后在5音上结束。这种连续下行的音型,可以表现情感的低沉(例如失意、忧伤、悲哀等),此处在表现陈宫的牵挂、愧疚、彷徨、无奈等万般思绪愁情上,可谓颇足品味。诗有诗眼,戏有戏核。这段唱词的“眼”就在“如麻”二字上。其他演员的演唱,各有韵味,各有所属流派的风格,风格无高下,韵味却有轩轾。韵味的轩轾,表现在不同流派的演员演唱同一个唱段上。这是因为,某个唱段与某个流派或有“血缘”关系,或唱词与音乐更适合某个流派,因此,在韵味的展现上显出区别来。以《甘露寺》为例,它是马派的代表作,深深地打上了马连良的印记:严峻中的从容应对,驳辩中的有理有据,唱腔处理的有疾有徐,无不透露出潇洒飘逸的气概;联系他同孙权争论赵子龙身陷曹营究竟是几进几出时的那种执著可爱,这位以国事为重,力主孙刘两家喜结鸾俦,团结对曹的意象栩栩如生地展现出来。总之,潇洒飘逸,不仅是马派做派的特色,也是其唱腔带来的声外余味。再以《失空斩》为例,各个流派都演出过,为什么传唱最久、传唱者最多、最锺情的是余派、杨派?

俗话说,锣鼓听声,听话听音。而我们从《击鼓骂曹》的“击鼓”中,听到的却不只是“声”,是声中蕴涵的“音”,它传达了弥衡的自负与傲骨,传达了他对曹操及其僚属的不屑与蔑视,传达了弥衡对曹操羞辱自己的愤怒与反击。这“袅于声外”的余音,就是“韵”。鼓点子是一样的,但击鼓人各有千秋,传达出来的韵味也就有所不同。最近在电视上看到杨乃彭表演的击鼓,觉得颇富韵味。杨师承杨宝忠,杨宝忠作为余叔岩弟子,对余派剧目了然于心,又精通音乐,得其真传的杨乃彭自会有不俗的表现了。

我觉得:韵味吧,是一种富于内蕴、含蓄模糊的味道。

因为内蕴丰富,所以可以反复咀嚼回味。又因为含蓄模糊,所以有纠缠不清的暧昧。

我们文艺的传统,总的来说是从大处着眼的,用心灵的“整体”去体验自然世界的“整体”(即钱氏所谓:不尚工细,不贵详尽),是一种人化的自然世界。

而“丰富”和“模糊”本身就是人心体验自然时的主要感受,这种感受,被直接带到了我们文艺中来了,成为了一种超越各种传统文艺形式的共性,成为评判传统艺术的一种最高标准。

正因为在这些不同文艺形式的背后存在的这种一以贯之的精神,所以歌者常常习书作画、培树植花;书者讲究:随心从化,恬淡平和;画者说:师今人,不如师古人、造化。

人文精神的衰弱,非始自今日,非始自中国。横亘在古今艺术家之间的是生活的状态与空间--我们离自然已经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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