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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终点站背后的故事

(2006-09-02 13:00:55)
生命终点站背后的故事
——我市殡葬工人的现实写真
本报记者 黄剑锋
活着的人总是习惯地将对死亡的恐惧延伸到那些与死亡最接近的人身上,殡葬工人这个与死亡沾边的职业因此也成了“晦气”的代名词。那么,从事殡葬工作的人,他们过着怎样的生活,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辛酸与辛苦呢?为此,在春节期间这个特殊的时间,记者走进了位于市区金沟湾的市殡仪馆。当记者面对那一张张饱受风霜的朴实面孔时,唯一能做的便是倾听。
1月28日,除夕,细雨蒙蒙。市殡仪馆33名职工,除了3名外地员工请假回家之外,其余的30名员工都在上班。
除夕,在殡仪馆员工的脑海里,只是大家聚在一起吃一顿饭的事。据市殡仪馆一位负责人说,由于他们这个尴尬的职业,大年初一他们一般都不去亲戚朋友家拜年。
    火化工——
    宿舍与火化车间只隔一堵墙
    火化车间共有4名员工,一个宿舍,他们4个人就挤在一个不到20平方米的单间里。宿舍的后面是发电机房,隔壁就是火化车间。对于他们来说,生与死只是一堵墙的距离。
    “闲人免进”几个大字让人很难见到火化工人的工作,市殡仪馆的负责人将记者引入后面的火化车间,一阵“香”味便钻入记者的鼻孔。一个在火化车间工作已有21年的员工老叶,指着面包箱一样外观的火化炉对记者说:“目前火化车间共有3个火化炉,1个是高档的,2个是普通的。火化炉都实现了计算机操作,只要把尸体抬上炉板,一按按钮,炉板便会自动缩进炉内,用柴油火化,半个小时内便可烧完。而高档火化炉只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烧出来的是一具比较完整的骨架。”
    老叶指着其中一个普通火化炉说:“这里正在烧一具尸体,已经烧了9分钟,现在炉内温度是330摄氏度,待会会上升到800—900摄氏度。”在记者还未来得及做好思想准备的时候,老叶就麻利地把炉门打开了,在熊熊火光中,一具惨白的骷髅还在炉内的烈火中燃烧……
    高档炉跟普通炉外形基本一样,老叶按了一下按钮,黑亮的炉门“嗡”的一声就开了,露出幽深的炉洞,炉板缓缓地滑动出来,上面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打扫的骨灰。
    “现在的火化条件比以前好多了,最早的时候还是用煤作燃料,温度没那么高,要烧很久。”
    在火化车间的桌子上,记者注意到桌上有一个笔记本,上面记录着哪天烧了几具尸体,死者的姓名和住址。上面清楚地记录着:1月28日,9具;1月29日,4具……
    化妆师——
    非正常死亡者最不好化妆
    化妆师陈大姐每天面对的都是姿态不一、容貌各异的尸体,有大张着嘴巴的,有合不上眼睛的,有头骨被撞得粉碎的,甚至有些没有头颅、高度腐烂生蛆的。
    “会害怕吗?”记者小心翼翼地问了个“幼稚”的问题。
    “怎么不怕,刚开始做这行谁都怕,做久了就习惯了,也就不怕了。”陈大姐说。
    “最不好化妆的是那些非正常死亡和刑事案件的死者。”陈大姐淡淡地说出这句话。“就算是没头颅的,只要有死者的照片,通过技术性的化妆和整容,也基本能恢复死者的容貌。只要能让死者的遗容好看一点,让死者的家属觉得死者走得很安详,我们也就心满意足了。”
    “化妆的时候有什么味道?辛苦吗?”记者问。
    “血的腥味,有时候甚至是尸体的腐烂味,说不清是什么味道,但我们从来就不嫌弃,这也是我们这一行的职业道德要求的。干这一行是很辛苦的,一年365天,一天24小时,时刻都处于待命状态。给死者化妆一站就要好几个小时,一针一线,仔细认真地将尸体的外创缝补好,给死者家属视觉上的安慰。我干化妆师这一行已经将近6年时间了,大部分的死者家属对我的工作都是满意的,但也有个别死者家属会不理解,会闹事。”
    令陈大姐欣慰的是,家里人都在背后默默支持她的工作。
    停尸库管理员——
    晚上10时陪家属辨认死尸
    随着一声闷响,阿秀(化名)便将停尸房的大门打开了。市殡仪馆的负责人将记者领入里面,一阵说不清的味道直往记者的鼻孔里钻。
    阿秀是宁夏人,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刚从某民政学院毕业不久,学的是现代殡仪技术与管理专业。阿秀说,由于自己是第一次在外地过年,家里人都不放心。妈妈于去年11月1日就从宁夏来河源了,而爸爸则于今年1月6日也从家里赶了过来。
    阿秀介绍说,停尸库共有7台冷冻机,每台有6个位,42个位时常会满,有时还不够用。
    现在停尸库里还有两具在2003年开始冰冻的尸体,每天都得花费100元的费用。只要公安部门出具可以火化的证明,市殡仪馆可以免费火化。
    阿秀跟记者说起在前几天发生的事。那时派出所送来一具无名尸,刚开始无人来辨认,最后死者家属赶来时,已是晚上10时,但她二话没说便马上带死者家属去停尸库,打开冷冻机让死者家属辨认。有时候,她甚至要半夜一个人去巡查停尸库和骨灰楼。
    “那时你会恐惧吗?”记者问。
    “就算想恐惧也不能恐惧。那时候死者家属已经非常恐惧了,自己再恐惧的话只会给死者家属造成情绪上更大的影响。另外,我们有时还要开导和稳定死者家属的情绪。”
    阿秀的宿舍虽然离停尸库不到100米,但阿秀却表现出与她年纪不相符的成熟。她说:“只要摆正心态,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在殡仪馆的员工宿舍里,阿秀的爸爸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女儿选择这个职业时我有点难以接受,现在我能理解她了,毕竟什么工作都得有人干吧,我将一如既往地理解并支持阿秀的工作。”
    收殓工——
    抬不了就扛,扛不了就背
    收殓工的另一种称呼就是搬尸工。陈姨干这一行已经16年了。她说,干这一行时刻都得准备出发,所以休息和吃饭是完全没有规律的。不管是多偏远的地区,只要一接到电话,就得立刻出发。有时候遇上楼梯很窄的,担架转不了弯的,抬不了就扛,扛不了就背,总之不能让尸体落地。
    2003年4月,在东源县黄沙,抬着尸体趟过近1米深的河水。2004年腊月某天的凌晨3点半,在紫金县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天气寒冷,等到早上9点才把尸体运走。2005年12月,在源城区埔前镇一个山坑里发现一具尸体,过不了沟,只好用担架搭一座小桥,走过去把已经发霉生蛆的尸体抬出来。
    非典时期,河源虽然没有因为非典死亡的,但也特别害怕一些死者是因非典死亡的。那时候领导也非常重视,口罩和手套都是用一次性的,衣服则用酒精浸泡一个小时才洗。
    “6·20”洪灾的时候,我们一直坚守在岗位上。6月21日早上8时半,馆里的工作人员接到附近村民的求助电话,村民所承包的5亩鱼塘正面临着洪水的威胁,我们二话不说,拿起工具冒着大雨赶去现场,帮助村民保住了鱼塘。
    陈姨说,最难受的是一些有钱人喜欢摆场面,棂车在市区绕来绕去。本来才几十米远便可上车的,却偏偏要抬1公里甚至2公里远的路才上车,但我们也只能忍耐。
    曾经参加过越南自卫反击战的司机老黄入行已经有23个年头了。他说:“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是多面手,人手不够的时候,一样要去抬尸体,单位领导也是如此。”老黄在市殡仪馆工作以来,曾经送骨灰到过北京、湖北、四川、江西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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