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我都做了些什么?
老实说,其实我并不喜欢写总结,以前在学生时代写作业写论文都是敷衍过去草草了事,从来都没怎么认真过。但这次我的想法突然变了,觉得总结自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出现这样的情况,也许是每天敲键盘的缘故。
我想我自己所写过的稿,除了日常的新闻外,我还不能不承认,也有一些滥竽充数的东西混杂在里面。做新闻的人都知道,真正的新闻不是我们天天都能抓到的。我只能做到的是:把自己手上好的题材做漂亮,然后再找点渣渣把工分做起。
2005年5月,我作为一名尚未踏出校门的学生,一张白纸般来到本报文体副刊部实习。在大学期间,我基本未涉猎过新闻,开始的感觉总觉得无从入手。平时除了翻阅一些报纸外,就写写一周体育杂谈、足彩推荐、体育评论等,5月中旬,我才写出一篇能让自己满意一点稿:《商业噪音:扰民没商量》。能让自己满意一点是因为除了字数比较多以外,就是采访的难度。写这篇稿,我花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光是环保局我就跑了5趟。
6月,我在学校和报社之间来回奔波,除了处理完学校最后的“后事”,写写温主任交待的任务外,写了篇《90号汽油将淡出市场》的稿子。我记得那时候很多人总是排队加油,我注意到一些加油站总是没90号汽油加,在我采访了摩托车司机、汽车司机、普通市民和三个加油站以后,才完成这篇稿的。
7月,写了《红灯:机动车你别对我不在乎》等一些稿子。
“现场”这个词让我觉得愉快,除了能加快血液循环之外,还有种见证历史的感觉。一年来,每当我在现场,特别是灾情前沿来回奔波,把一个又一个瞬间定格后,转回头才突然发现,那些闪烁片段和场面,竟然都留在了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8月1日,那是个激动的日子。我真正上班第一天,在社会生活部。在写了几篇不值一提的稿子后,报社又把我安排到了经济部,就这样,我在社会生活部呆了10天又到了经济部。我很清楚地记得:8月17日晚上9点左右,罗主任和谢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甩下几句话:有篇题材很好的稿子,你去弄一弄,三天后交稿。龙川县回龙镇万光村有群众投诉:离任的村委会主任吴佛友手中仍掌握着18个公章,新任村委会不愿接旧账,原因是账目不清。带着身上仅有的100多元搭车到了龙川汽车站等候了2个多小时后,终于打上了一辆去新田的车,在赤光下车后,又搭摩托到回龙镇万光村找到现任村支书曾永凡。在采访完曾永凡和几个村民代表后,在准备去采访吴佛友的时候,曾永凡告诉我,要小心吴佛友借酒发疯。在村民的指引下,我来到吴佛友家中,并设法套出他的话和他手中掌握的18个公章。在离开他家的时候,他往我包里塞了一个红红的纸包,我坚决没要,只拿走了喝剩半瓶的矿泉水。晚上住在旅店的时候,仍有不少的村民找上门来向我投诉吴佛友的情况。第二天一大早我到该镇政府的有关人员后,没来得及吃中午饭便赶回市区写完了稿。在20日A3版《老主任离任不交印,掌握18公章;新村官上岗没有章,难理糊涂账》见报后,吴佛友曾多次打电话来威胁我,但我觉得,只要身正,便不怕影子斜。
9月,在跑了4县一区采访了学生、老师、家长等大量的人后,写了一篇《我市10万农家娃免费上学》的稿子。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元旦,我又从经济部到了要闻部。从实习到现在,不过半年时间,便轮换了4个部门。2006年1月28日,除夕,细雨蒙蒙。在别人与家人团聚的时候,我只身一人来到了市殡仪馆,采访了火化工、化妆师、停尸库管理员、收殓工等10多名员工后,写出了《生命终点站背后的故事》一稿。第二天,也就是年初一,我回到家中,看着满桌的菜,我却一口都吃不下,因为我根本无法忘记在停尸库的那种恶臭味道。
在要闻部呆过的人都知道,跟着领导到处走走看看,写一些毫无新闻价值的政治新闻,但是没办法,我们只能尽自己的努力去完成任务。
6月初,台风“珍珠”来袭,给我市造成巨大的损失。我马上赶往和平、龙川等县,写出了《镇政府宿舍移位2厘米,2000群众大转移》等一些稿件,遗憾的是,由于交通和时间的问题,我没亲眼看到2000群众大转移的场景。
6月底,在紫金县敬梓镇田头村,采访完一个8岁儿童因患肾炎,睾丸舯如足球事后,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家里人,虽然不多,但我想:我应该做一个有爱心的记者。
7月,台风“碧利斯”和“格美”相继来袭,我又赶往和平、龙川、紫金等地,采写了一批《农业人:大灾中挺身而出》等稿件。
在报社一年来,我对自己所做的工作并不满意,但我想: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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