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我做了一个非常美的梦。梦中,我来到无边的旷野,天空瓦蓝,大片大片金色的芦苇和紫色的薰衣草在风中摇曳。真是太美了,我感到心情无比舒畅。
许久没有做过这么令人难忘的梦了。记忆中,似乎只有小时候梦见花仙子小蓓时,自己才如此兴奋和开心。
记得有一年,我总是重复着同一个梦:我展开双臂,竟像小鸟一样飞了起来,而且飞得很高很高,当我试图再飞得高一些时,却发现,天空像屋顶的天花板一样,挡住了我的飞翔之路——我醒了,身边是漆黑的夜,无边无际。
那一年,我迷恋着法国作家普鲁斯特的叙述。在他的一些叙述中,从来不用“我”这个人称,“我”与“我”相互分离,谁也找不到谁。最开始我觉得不可思议,但逐渐体会到普鲁斯特的妙处。当一觉醒来,天知道是梦中的我醒来还是现实中的我醒来了呢?
那一年,我21岁,关注的都是精神层面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最喜欢的“娱乐”是逛书店。没事的时候,我会坐很远的车,跑到中国美术馆旁边的三联书店,买一些书,或者在那里泡上大半天。当时我还经常去位于车公庄的席殊书屋,后来这个书屋因为经营不善关张了,难过之余我依依不舍,买了几套明信片作为纪念,现在这些明信片还静静躺在我的书橱里。
前几天找到了当时读书时随手写的笔记,现在看来真是很有趣。
比如看完周国平的《守望的距离》,我写道:“最深的感悟是,不要因为高处不胜寒,就从来不想站在高处;不要因为走路时怕掉进陷阱就总盯着地面,而从来不抬头望一望辽阔可爱的星空。”
梭罗的《瓦尔登湖》是一部影响了我多年的书。“世界留存于荒野之中”,因他这句名言,我至今仍格外眷恋荒野之美。梭罗在美国康科德的瓦尔登湖畔隐居两年,读书、思考和写作,并试图“勘探心灵的更高纬度”。他与众不同的人生,令我深切感受到一个不受当时主流文化和观念左右的人,恰恰代表了时代的走向(他是最早觉醒的环保者之一)。
我当时偏爱哲思类的书籍,缘于自己对生命终极意义的迷惘。
流年似水,在与现实不断斗争与妥协过程中,我终于学会了“适应”。然而,我时常感觉丢失了什么,也许,那是芬芳的精神上的玫瑰。
我该怎样变成风
来去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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