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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屠夫对话温星,聊其如何“调查”邓玉娇及处女

(2009-07-01 13:01:39)
标签:

邓玉娇

处女卖淫案

屠夫

网民

捐款

温星

专访

分类: 【深度报道】

 在昆对话温星:

 屠夫聊其如何调查邓玉娇及处女卖淫 

 

采访:温星(记者、网民,常用ID“温星”、“书剑飘零”)

受访:屠夫(本名吴淦,自由职业者、福建网民,ID“超级低俗屠夫”)

专访时间:6月25日下午

专访地点:生活新报社小会议室

录音整理:温星、叶林杰(云南大学新闻系研究生)

 

说明:大家可以核对本专访内容是否客观、属实,并由此自行对屠夫其人作出判决。

发在其他网站上的音频已被和谐,

现在只有生活新报网上才有http://bbs.shxb.net/thread-39734-1-1.html

 

1:以网民身份前往巴东调查的他,

如何能够顺利进病房探望邓玉娇?

 

(屠夫批评边民的一段,略。若有兴趣,可直接听录音。)

温星:我一直在关注你从介入巴东邓玉娇案以来的行踪,不管是作为一个普通公民、记者或者网民的身份,我首先都想对你在邓玉娇案和昆明“处女卖淫案”中所做的努力,表示敬意。当然,由于个人能力问题,缺乏调查权等相关权限的问题,等等许多因素,你在许多方面必然做得不能尽如人意,因此也遭到了很多质疑。我觉得这些质疑都是正常的,能够理解的。你自己怎么看?

屠夫:(对于这些质疑)以后我会很有多东西(指证据)拿出来说话,现在很多东西都不能公布。比如,我跟邓玉娇通过话,(内容)现在还不能拿出来公布,因为我要考虑到保护当事人。我做事,为了达到好的结果,(手段)可能会是颠覆传统的,可能大家没看到过我这种做法,我这样的讲话方式。我要的只是结果。

温星:你有点象“江湖人士”,可能有一些我们想象不到的方法和手段,反倒能够出奇制胜。比如你去巴东调查邓玉娇案并看望邓玉娇时,她是故意杀人的犯罪嫌疑人,在医院接受治疗,但按理说肯定有警方守着。你究竟是如何顺利进入病房的?这点你至今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屠夫批评《南方都市报》记者龙志的一段,略。若有兴趣,可直接听录音)

 

屠夫:我去看邓玉娇,其实这里面有很多陷阱。有些东西,我确实没有(向网民)解释清楚,也解释不清楚,它是陷阱我怎么解释?

温星:什么陷阱?邓玉娇遭遇的陷阱,还是你遭遇的陷阱?

屠夫:是巴东当地警方给我设置的陷阱。

温星:警方给你设了什么陷阱?之前当地警方就知道你要去介入这个事情吗?

屠夫:他们基本上都知道的……

温星:既然已经打草惊蛇,你是以什么手段和途径进入病房去探望邓玉娇的呢?警方竟没阻拦?作为一个记者,你这种方法值得倒我学习一下。

屠夫:这个我详细告诉你一下啊,有陷阱,我是事后才知道,当天并不知道。

温星:事后才知道?

屠夫:嗯……我见(邓玉娇)也是第二次去才见到,当天没见到。第一次只是她妈妈进病房见了她。

温星:那这次为何你没进去见邓玉娇,不让你进去?

屠夫:嗯,不让进。

温星:警方还是医院不让你进?

屠夫:应该算医院。

温星:应该算?没有警方的人在医院守着?

屠夫:没有,没有,他们是怎么安排的我不清楚。

温星:奇怪了,当时邓玉娇的身份是涉嫌故意杀人的犯罪嫌疑人,不可能没有公安看守啊。

屠夫:我也奇怪嘛,跟你一样,我解释不清楚。不过,我所经历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我去医院时,(邓玉娇母女)有一种排斥的心理,她妈妈心情很暴躁……我还跟医院沟通过,不断地沟通、磨合……我没有跟警方接触。

温星:也就是说,医院里,邓玉娇的病房外,根本就没有警察?那这是警方失职。

屠夫:没有看到,有人说有便衣,我就不知道了。很多网友喜欢八卦,我必须要把真实的东西说出来,我不能乱猜疑。应该是没有警察,至少我没有看到穿制服的。

温星:你离开医院,就把几张和邓玉娇的合影发到了网上,照片中,邓玉娇给大家的感觉,精神状态似乎挺好。而那前几天,电视台才刚刚播了她在医院里被打、受虐的画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差?

屠夫:其实她状态不好,你看她跟我握手的动作,很虚弱的样子。之前怎样我没见到。

温星:之前她被打的电视报道你没见到?

屠夫:我去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子的,就是这种场景,单独的一间病房。可能医院给她调换了病房。之前的事情嘛,我没见到的,能怎么说呢?

 

2:与处女卖淫案始作俑者“亲切交谈”,

他夸王家桥派出所长“很儒雅”

 

温星:随着邓玉娇案一审结束,这个事情已经暂告一个段落。我们现在主要来说说昆明的事情。你提前在帖子里预告了行程,说要到云南省检察院、省纪委等部门举报,这些部门你都去了?

屠夫:我现在去了昆明市公安局、妇联啊,还有普吉派出所啦。检察院还没去,等律师写好控告书我就去递交。

温星:你这已经是第三次为“处女卖淫案”到昆明了,第二次来的时候,6月16日,你和昆明警方有过多次接触。你博客上描述当天情况的帖子,让我非常意外。你先是去了王家桥派出所,你说聂所长和你“亲切地交谈起来”,还形容他“很儒雅”。紧接着,你又到了普吉派出所,和张所长交谈中,“分局长”来了,你说受到了他的“接见”,“倍感荣幸”。我很奇怪,从你流露的态度和语气来看,你的锋芒怎么一点都找不到了,你不是带着强烈质疑和批判昆明警方的态度来的吗?你怎么显得那么客气?

屠夫(连续大笑):策略,这是策略,有些时候,要有张有弛。我是强烈质疑的,我(对昆明警方)的态度真是这样的。但在进普吉派出所时,见所长前,同样还是要先查我身份证,还要上网查……

温星(笑):你用这样的策略,引蛇出洞?

屠夫:我开始必须是柔性的,让他们觉得我们好象……

温星:好象不是来跟他们作对的?

屠夫:恩,不过我今天一来,杀手锏马上就会扔出来了,很要命的证人被我找到,他通过很多渠道了解到,什么是很致命的东西……

温星:我们一步一步地说,不然头绪比较乱。6月16号那天,你想见王宇(昆明市公安局副局长)没有见到,是吧?

屠夫:没见到,我给他留纸条了。

温星:你纸条的措辞我看到了,你写的是“为了消除网民对警方的误解和质疑”,希望能和王宇进行沟通……

屠夫:我是想给他一个平台(疑为“台阶”)……

温星:你使用这种措辞,是想以平和的态度把他引出来,是不是这个意思?

屠夫:我是想说,沟通一下,因为很多时候没有沟通,他们认为自己手中有权利。我知道他不会接见我,但是我还是要去做。我要告诉大家,我有努力想去了解,想去和警方沟通,但是他不愿意。

温星:那你接下来还是想继续努力?因为王宇被你称为昆明“处女卖淫案”的“总导演”,你还是想把他找出来,与他面对面?

屠夫:我昨天还去昆明市公安局找他呢,说他不在。说不在,说哪个局长都不在。我又找督察队,督察队说到信访处,我说我不是信访,我是要投诉,警察对小孩、对未成年人的做法。

 

3:自称从玉溪找到一个神秘证人,

能证明警方暴力执法、刑讯逼供

 

屠夫:昆明这个案子性质非常恶劣。

温星:我个人也觉得非常恶劣。

屠夫:你们其实没有看到深层次的东西,它不单单说是处女膜(的问题),它对小孩子的人格,对小孩子的影响非常大。

温星:一辈子的影响、伤害。

屠夫:对,而且竟然还打小学生,你说这……

温星:我也在网上写过几篇很猛烈地抨击公安的文章,转载率都挺高的,点击率都是几万几万的。所以,我们的基本立场肯定是一致的。

屠夫:嗯,基本立场,我是同情弱者,完完全全站在弱者一边的。

温星:继续说你这躺的行程。你说你今天(6月25日)早上跑到玉溪把一个证人接来了昆明,这是个什么证人?

屠夫:暂时保密。

温星:那么简单说一下,这个证人,你认为能直接证明什么问题?

屠夫:证明警察暴力执法、刑讯逼供。

温星:哦,按我理解,能证明警察暴力执法的人,应当是案发时在现场的一个目击群众?但刑讯逼供只发生在嫌疑人被抓后的审讯环节,什么样的证人才能证明这个问题呢?

屠夫: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律师还在取证当中。

温星:这回北京的律师是哪几个过来了?

屠夫:现在还保密。

温星:是“公盟”的律师吗?

屠夫:这次不是。

温星:你跟公盟不是合作得很好吗?

屠夫:不是,我们是邓玉娇案才开始的。总不能老是找人家嘛,人家帮一次就好了。来昆明之前,昆明这个案子,北京开过一个小型研讨会,有法律专家、妇女团体、公益组织……

温星:你也参加了这个会,研讨处女案中的法律问题?

屠夫:对,我也参加了这个会。后来,几个律师不是签名发布了一个质疑吗?

温星:嗯,是十个律师一起发布的。那我想问一下,这次的调查取证,就是你带着律师来,对证人做笔录,把证词固定下来,是吧?

屠夫:恩,是先了解一下。我作志愿者,第一就是先过来了解情况,第二、(给受害人)提供适当的经济帮助,第三、就是帮她们带来司法援助。因为昆明的律师啊,你也知道,受到压力啦……

 

4:上次去巴东调查邓玉娇抗暴案时,

他路上个人开销了一万多

 

温星:你说给经济上的帮助,你是直接给了受害女生的家庭吗?给了多少钱?

屠夫:2500,另外一个网友又给了1000,总共3500。不过这不是我给,都是网友,网友总共捐了3500给他们家。

温星:这个捐款都是通过你转交的吧?

屠夫:对。

温星:这些网友是哪里的呢,凯迪的还是哪里的?

屠夫:都不认识的,都是网上的。

温星:那这些网友捐款的时候有没有指定说是捐给谁?因为你先是在介入邓玉娇案的时候,就开始有了捐款,一直延续到现在。

屠夫:没有指定说是捐给谁,捐款给我的人,说难听点,意思是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反正就是帮助弱势群体。当时是为邓玉娇捐的,后来剩下钱,我本想给张树梅,她拒绝了。昆明这个案子,大家都是做好事就没说那么多,没意见。

温星:网友捐款总共有多少?

屠夫:三万九千多。邓玉娇被释放那天,我就宣布停止了。

温星:之后就没有捐款了?

屠夫:应该没有了,我是委托北京的公益团体“爱知行”管理了,我不直接管钱。

温星:我想明确这四万左右捐款的用途,直接给过邓玉娇一些吗?她没接受?

屠夫:不是给她,是用在帮助邓玉娇的费用上。

(屠夫接电话,略。)

温星:我明白了,你做这些事,整个过程的开支都来自于这些捐款。我想明确的是,捐款直接到受害人手里的有没有?你前面提到,昆明处女卖淫案两个受害女生,直接给了3500,那邓玉娇那里呢,直接给过钱吗?

屠夫:第一次(指去巴东调查邓玉娇抗暴事件并看望邓玉娇),小范围的网友筹集了一万多做路费,另外我自己捐了两千,给邓玉娇妈妈的是两千块。涉及到的钱,共一万三左右。

温星:也就是除了邓玉娇妈妈拿到的那两千,其余的都用在了你的开销上?那一趟你花了多少时间?就花了一万多?

屠夫:这个时间我记不清了,整天都在忙碌中,忘记了,我要慢慢去找,我给你说难听一点,有时吃饭都没时间吃。

温星:因为网友针对捐款的疑问很多,所以我要详细地问。

屠夫:还有啊,还有我在半路上遇到别人车祸,去帮忙也拿了点钱,几百还是多少,我忘记了。

温星:是个什么车祸?

屠夫:在路上看见的。

温星:哦,是遇到的陌生人?

屠夫:还有帮助过我的那个小巴东,他家里我也给了一点。最后回到北京,我卡上还用掉了三千多,贴进去三千多。

温星:那这趟就花了一万六?

屠夫:差不多。

 

5:他并不直接掌控捐款,

而是全部交由北京一家公益团体管理?

 

(关于屠夫的工作和收入状况,略。若有兴趣,可直接听录音。)

温星:开销还是很大嘛。我想进一步追问一下,这些捐款,将近四万的捐款的问题。

屠夫:第一笔不是捐款,是路费。

温星:路费也是来自于网友的,是吧?

屠夫:对。

温星:这个帐再确认一下,近四万的网友捐款都是后面的,不包括前面去看邓玉娇时那一万三?

屠夫:对。我自己也捐了两千啊。

温星:如果按法律规定来说的话——当然,中国的情况有时是无法严格按照法律来说的——个人捐款这种形式,法律是空白。操作中具体款项的流向的问题,捐款者的意图不能得到真实体现等方面,都是问题。

屠夫:所以才捐到一万块时,我就停下来了。

温星:你在网上叫网友不要捐了吗?

屠夫:说了呀。(帖子)太多了,可能淹没了。其实第一次没人质疑,第二次就有了。为什么?因为你做事做太多了,有很多利益在里面,很多我说不清楚的那些人,我一说你就明白了,没东西攻击,就拿这来攻击。所以我才委托爱知行帮我管帐。用的是我的账户,不用交税,还因为单位的账户,个人打款打不进去,有些人没有这样的常识,我不爱跟他们解释。我做事是颠覆传统的,我不管那么多。

温星:就是要用一些非常规的思维去做?

屠夫:对对。我就让他们爱知行管账,密码他们掌握,我到昆明,没钱了,叫他们打过来,用了回去再对帐。但有些细帐我没法说,也从来不拿发票。最后,对得上总帐就是了。我这人做事,一是有自信,二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如果都怕质疑,就没人敢做这样的事情。我出力,我出精力,我牺牲那么多,我再贴钱,因为这是公益的事情,我就没法做了。

温星:但毕竟用的是你的银行帐户,钱你随时都可以取啊。

屠夫:他们改了密码,他们掌握,我不管的。

温星:那这四万块的捐款到现在都没花光吧?

屠夫:开销完也对账了一万多,还有的开销没来得及对帐结算。今天我又叫爱知行赶快打点钱过来,五千还是六千我记不得了,律师的食宿路费这些,也都是在捐款里出。

温星:律师也是免费的嘛,也就是说,律师的差旅费这些是在捐款里出。

屠夫:对,但出差发生的费用还是我出,还是我出。最后他们做得好的话,可以从捐款里拿点给他们,表示感谢。

 

6:他说凭良心做事,但不愿贴钱,

而且已经“撑不住了”

 

温星:你以这种个人的“民间调查”的身份,走上这条为弱者维权的道路,一开始有没有意识到究竟有多么艰难?

屠夫:太艰难了兄弟啊,说实话,我现在都撑不住了。我是用自己的良心在做事情,还要受到质疑,受到攻击,受到威胁……连朋友都没有了。

温星:连原来的很多好朋友都质疑你了?

屠夫:不是质疑,是怕和我扯上关系。怕我经常找上门,说要这样那样的……

(屠夫称被抓过几次,略。若有兴趣,可直接听录音。)

温星:很多人支持你,但也有很多人骂你,你认为主要原因何在?

屠夫:这个社会缺少信任感,很多人的价值观扭曲。很多人的思维判断非常糟糕,不懂得基本的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这很要命啊。所以我感到很孤独,真的很孤独……我要安顿他们(指处女卖淫案中的女生及家人),受害人是未成年人,要给她换环境。我在北京已经联系好了,说难听点,有很多机构是有良知的……

温星:北京的公益机构比较多。

屠夫:可是说难听点,现在缺什么,就缺钱啊,你要安顿她们读书,安顿她们到新的环境,不能让她们再继续受到歧视。

温星:那么,你给两个女孩子设计的道路就是直接把她们送到北京去上学?

屠夫:要彻底换个环境,但也不一定要来到北京,换环境不一定是要到北京,到哪里都可以。

温星:那究竟是去哪里呢?你是怎么帮他们这家人策划的?

屠夫:不是策划,我听他们家意见,要是他们想回老家,我给他们提供帮助……但我不知道这四万块够不够,你知道,我跑来跑去的,邓玉娇那边我也还要再去……

温星:之后,网友有没有继续再捐款?

屠夫:我喊停了嘛,我不是拒绝了吗?做这种公益事情,瓶颈没法突破。我去北京,跟几个社会上比较知名的人探讨过这事,做好事怎么样才能有中激励、保障。中国缺乏这样的东西。

温星:对,就象你这样做“公益的事情”,政府对你应该有一定的支持,要不然自己的日子都会很难过?

屠夫:是啊,最难过的了,没法说,自己贴钱我都不说了,结果我吃哑巴亏,做了好事,贴了钱,还被人说。他妈的,我卖命干什么!

温星:这个问题啊,很多网友都觉得你是拿着捐款在干这些事,其实你没贴过一分钱。你背后是否有一些经济来源在支持?

(屠夫接电话:你安排他们先找个地方吃饭,我过一会就过去,附近找个便宜点的,不要什么大酒楼,他妈的,免得我破产了啊……)

温星:快三点了,吃什么饭?

屠夫:中午饭都还没。

温星:你是把受害人家里多少人都弄在一起吃饭?还是,你说的是律师?包括受害人吗?

屠夫:没有,还有一大堆人呢。(接着接电话前的问题)我个人不想贴这个钱。我想说,有行动力的人去做(指民间调查),大家应该支持他。过一阵子我火了,我会换一种方式做。

温星(笑):现在你已经火了。

屠夫:已经很火……我只对捐款的人负责,我也不提捐款,我就讲要去旅游了。其实捐款的都认同我的理念,质疑的从来都是不出钱的,你要知道这一点。

 

7:捐款的使用清单公布在公共

信箱,但已被黑客删除?

 

温星:你是说认同你拿捐款去旅游,这是什么意思?

屠夫:我是要以旅游名义,大家赞助我去旅游,就这样。

温星:你是说来昆明做这事(调查处女卖淫案)其实也就是旅游?

屠夫:我就说,我要到北京或哪里旅游了,没钱了,兄弟们赞助一下。

温星:不是吧,你这样说别人都会给你钱?

屠夫(点头):啊,到最后旅游完回来,我就告诉对我赞助的人。旅游,我想是一种模式吧。

温星:你为什么要说是旅游呢?

屠夫:同志啊,法律的东西,你不能搞非法集资嘛。

温星:但按照你说的,通过北京那个公益团体来收这个钱,应该就不叫非法集资了噻。

屠夫:我知道,我现在不讲这么多!喷口水的人来质疑我?我希望捐款的人来质疑,我很高兴,你出钱你质疑,你没出钱质疑什么?中国人的劣根性很讨厌,有人并不是真正想质疑,象网络上那些五毛之类的,纯粹是为了这个而这个……我跟北京的那个律师在探讨怎么样突破这个瓶颈,让做这种(指民间调查或公益事业)成为一种持续的、健康的,让做的人不寒心,有个保障……

温星:让捐款者也不寒心。

屠夫:我们做行动的不寒心,让捐款者也有保障,他钱也不会被人乱花。

温星:那么这个钱的问题,捐款者和其他各方面都要有保障,那在我理解的话,相关的款项用到哪里去了,流向,都应该在网上公布。

屠夫:有公布嘛!

温星:我没查到这个明确的(资金使用和流向)!你博客上没有放(相关内容)。

屠夫:我跟你讲,我的博客被封掉好几次了。

温星:你搜狐博客今早我还在看呢,你还发了个帖子。不是你发的?

屠夫:我告诉你啊,我博客打游击打得,搜狐给我删删删……有些东西不能公布,一公布就给你删掉!那是没办法的事。

温星:那你告诉关于这个资金流向的问题,钱的使用,这个内容究竟公布在了哪里?我去查一下。

屠夫:我跟爱知行搞了个公共信箱,密码都网上贴出来了,大家可以进去查,我把花了的清单放里面,大家可以去查。有黑客,很多坏人,进去把这些删掉了。他们就是要故意制造谣言,讨厌啊,气不气人你说?

温星:那你把这个信箱的密码和地址告诉我。

屠夫:这个,我要回去找一下,我记不住了。你注意看一下,我三个博客,有的被删了,但我是有公布的。

温星:我见你新浪的博客是被删了,搜狐博客上没有(相关内容)。

屠夫:我是有公布的,大家都有看到,几月几日,在哪里花多少钱,主要用于什么什么,都写了一清二楚的啦。邓玉娇的案子都还没有了结,我在昆明轻松一下,回去差不多就要公布了。

温星:意思就是要有一个时间差,做完后回去慢慢梳理一下再公布?

屠夫:对啊,每个人每天都来这样质疑,我不要做事了?要命啦!

 

8:“5号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据说是行为艺术并非在骂领导

 

温星:在昆明这两天,你不止一次在昆明市公安局外,举着牌子骂云南省委宣传部伍皓……

屠夫:我可不是骂伍皓,这只是我的一种艺术表达。

温星:你不是在大牌子上写着“5号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难道是一种艺术行为?

屠夫(点头大笑):艺术行为,你不能乱联想啊,这个是涉及到这个、这个……

温星:你倒是没写伍皓名字的那两个字。

屠夫:我不知道伍皓是谁啊,我只是一种行为艺术。

温星:那么你的“5号”指的是什么?

屠夫:“5号”是一个日期,我曾经在5号这天,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

温星:曾经的某一个5号?做了件什么事情?

屠夫:做了伤害女朋友的事情。

温星:你以前可是多次在帖子里骂过宣传部副部长伍皓。

屠夫:那是另外一回事,和这个是两码事。你可以那样理解,我没办法干涉你的理解。我只是说以前做了伤害女朋友的事情。

温星(笑):原来你这个“行为艺术”是在骂自己,骂曾经的5号的这一天,你自己的良心被狗给吃了?,

屠夫(笑):对对,大家都可以去联想,但是这个和伍皓是没关系的,我批评伍皓是有的,因为他干涉司法、颠倒是非嘛。但是跟这个行为艺术没关系。

温星:你来昆明是为了调查“处女”案,突然跳出来这样搞,我觉得实在太神了。我本来真以为你是在骂伍皓,我还在想,你在派出所跟所长交谈时态度很温和,很卖乖很讨好的样子,但对伍皓却骂成那样,“良心被狗吃了”,你这两种态度,也太反差了。

温星:我真不是骂伍皓,我对宣传部那个伍皓是有意见,他有干涉司法,但不是我行为艺术那个5号。

温星:那宣传部的这个领导,你想没想跟他对话一下呢?

屠夫:可以啊,我愿意,我从来不拒绝沟通。理性的沟通最重要,拒绝沟通就不好了。

温星:你在这个过程,曾经多次把受害小女孩儿的照片,没经过任何处理,就发到网上?这会不会侵权?

屠夫:这是律师同意的,她们本人也同意的,这样是为了表示她们自己的清白。

 

9:社会缺少信任,很要命。

我要要好休息一下,我太累了。

 

温星:我想请你总结一下,你的这种民间调查行为,在很多尤其是执法机关的人看来,并不能够直抵案件的核心部分,只可能是很外围的、表面的,那么,对于这个事件的推动,对真相的揭示,究竟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你认为?

屠夫:我这样做的目的,第一就是关怀弱势,让他们有一个发声的渠道,能发出有自己的声音;第二个,我们想去帮助她们,从经济上,从法律援助上,给他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第三个,就是把我们所知道的真相告诉大家。我所做的,就是为了社会的公平、正义。

温星:那你做这么多事情,有多大的个人炒作成分在里面?

屠夫:看你怎样去理解了,你可以说是炒作,但是你要看到我做事的目的是什么?很多人说我炒作,可以这样去理解。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谁愿意拿着自己的生命去冒险去炒作?我都愿意捐钱给他。

温星:网上也有很多骂你的声音,我觉得也是正常的。

屠夫:很正常,如果在乎这些我就没法做事了。

温星:那么下一步,昆明这个“处女卖淫案”,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怎么去帮她们?

屠夫:第一、还她们一个清白;第二、帮助她们走出阴影,换个生活环境;第三,我还要把警方、检察机关、司法厅、宣传部干涉司法这种……一个很小的事情,很违法乱纪的事情你们不去处理,还要颠倒施肥,我要把它揭出来。我现在证据都差不多了,我还有一些很要命的东西,我出手是很重的,你知道吗?

温星:一旦出手,就给“敌人”致命的打击?

屠夫:我不要命了,我这次来有个目的,我要告诉伍皓——宣传部的伍皓,不是我行为艺术的5号——你们不能干涉司法。你看“躲猫猫”,就是因为误导,颠倒是非,乱引导舆论,伤害弱势群体的你们不去关心……我要以后没有再去干涉新闻的事情,你看信息报那个记者吧……我说难听一点,我也是在为你们(指记者)做事情啊,你们不敢做我可以去做。

温星:你刚才提到几点,比如说还受害女生清白啊真相啊什么的,实施起来很难啊。你说你有很多致命的证据?

屠夫:我用的东西都是山寨的,不是法律意义上严格的证据,我不会去触动法律上的东西。

温星:我想问一下,你学过法律知识没有?

屠夫:没有,但是我会咨询律师,公民有表达的权利,公民的权利是很大的,我在用公民权利推动社会的这些事情。

温星:也就是说,你这些所谓的“致命证据”,以后诉诸法律时都没用?

屠夫:得不到法律认可,但我也不会受到法律制裁什么的。

温星:也就是,不敢触及法律底线。

屠夫:对对对,触及法律我是不干的,什么诽谤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不干的。但是公民有表达权,有质疑权嘛,我要用好,不用白不用。

温星:希望你刚才提到的为处女卖淫案受害者打算的几点,都能够真正达成。那样,不仅是对受害人,对整个社会都是好事。

屠夫:希望你帮忙呼吁一下,大家都要关怀弱势,都要勇敢站出来。人要有信任,社会缺少信任,很要命的。我这个事情做完,就要好好休息一下了,我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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