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说,我的博客有一点像“五毛”了。其用意,上网的人都是明白的。不说穿。但是,我不同意。毕竟,“申公无忌”的马甲后面,几乎人人都知道我的名字。本博客的左边厢,还有一个挺诚实的个人简历,足以说明任何问题。
这种说法的由来,大概是这一组奥运文章引发的。说实话,有关北京奥运的文章,是很难写的。每天一篇,更成问题。毕竟,说话的分寸是需要高度重视的。既不能过头,也不能有损文品。呵,文章如果都是硬写的。读的人,恐怕也会有生硬感。
不过,今天文章的题目,则是冲动的产物。昨天晚上,祖国的份量,老在脑子里转,挥之而不能去。五十岁的中国剑坛老将栾菊杰的“祖国好”,一直在眼前晃动。乍见此景,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复杂的。总觉得,她很聪明。身披加拿大战袍,回到祖国比赛,用这一个横幅,就拉近了国人的距离。这比其他人的任何话语的任何解释,似乎更加管用。昨天深夜,栾菊杰又走进了央视的“荣誉殿堂”,她和她家人的谈话,再一次让我震动。这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一个不简单的女人,一个不简单的中国人。
今天一大早,我去网上找任何有关栾菊杰的讯息。我在想,是什么力量,支撑她重返奥运赛场。其实,对栾菊杰,我是相当熟悉的。她成名的时候,我还在大学读书。我估计,她也就比我大几岁。理由先生的文章《扬眉剑出鞘》,当年曾产生了重大的社会影响。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栾菊杰夺得了中国历史上唯一的一枚奥运击剑金牌。当中国奥运军团凯旋的时候,我还专门同已故的《新民晚报》老记者邱国翔先生一起去北京采访,写下了一组“奥运归来”的文章,其中就有栾菊杰。1988年,我也曾经在汉城奥运会的赛场,目睹了栾菊杰的击剑英姿。后来,我听说栾菊杰去了加拿大,后来,也没有她的任何信息。
现在,栾菊杰突然以选手的身份出现在北京,这种愕然,估计是傍的什么人无法体会的。离开赛场二十年,三个孩子的母亲,五十岁的年龄。她怎么就获得了参加奥运会的资格了呢?显然,国际剑联,加拿大击剑协会,没有给她开任何“后门”。栾菊杰从2001年产生重返北京奥运的想法,到去年正式复出,她奋战的足迹遍及全世界。一个五十岁的女人,孤身一人,背着她心爱的剑包出征了。她去了韩国、到了上海,然后再去欧洲,打了无数场的奥运会资格赛。她的世界排名,当时排在400名开外。我听说,为了积分,为了重返奥运、重返北京,她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东西。在欧洲,她自己找便宜的住处,在匈牙利甚至租过小房子;每次比赛,她都是坐火车,有时候甚至在火车上坐十几小时;从法国回加拿大,为了等最便宜的候补机票,她在机场一坐就是48个小时。没有教练,也没有随从,一切自理。我听说,她的丈夫专门在她的IPOD录下了1000多首歌,歌声陪伴,以解寂愁。但是,这些歌,反而让她更想家,更孤独,更寂寞。
这是何苦呢?然而,栾菊杰终于坚持下来,奇迹般地获得了奥运会参赛资格。从她的言谈之中,我们可以感受到,栾菊杰心中,有一个份量,沉甸甸地压着,不断地激励她前行。这就是祖国的份量。这种感情,只有久居国外的人,才能深深地体会其中之意。这让我想起,五十年代初,容国团、姜永宁的回归。当年,容国团坚定地从罗浮桥回国,心中也是一份“祖国的份量”。这也让我想起王文教,当印尼政府要求他写下永远不再返回印尼的承诺时,王文教毅然签下了他的名字。这也是“祖国的份量”。类似例子,从体育到文化到科技,可以说是数不胜数。
因此,我们今天谈爱国、谈爱国主义,早已不是一个空洞的概念。“祖国的份量”,就是一个精神载体。让我们抚着胸口,去感受这一份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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