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
酒酿就是做酒酿圆子的酒酿,甜,香,醇,微有酒精度,要不是春节天寒地冻,估计家里做的一窝酒酿不出三天就可以被我吃完。没被我偷吃完的原因是天太冷,吃酒酿太考验胃,而酒酿加热后就有点不好吃了,酸。
做酒酿的饭最好是蒸出来。高压锅煮也行,可不能保证米粒的完整性了,卖相不好。电饭锅也行,不过得把电饭锅接近底部的那层饭去掉,免得硬硬的影响口感。
趁烫的时候把米粒划开,待稍微降温,撒入碾成粉的白药,搅拌均匀,趁着饭粒还温,塞进一个容器里,用手微微压结实,中间扒岀一条一直通到底的通气孔。什么容器都行,只要上面有盖子。
小时候看到奶奶做酒酿时候是把盛着拌好白药饭的容器用棉被裹着放火柜头,以保证白药的发酵温度。所谓火柜头,估计是我们那一带没有暖炉等取暖设备地区一个特色,就是一张木制的类似大柜子的木床,床板下的木柜里放一只幽幽烧着的炭火盆或者铜手炉,这一些些热气透上来,正好被床板上睡着的人享用了。对于江南来说,这点热量与电热毯发出来的差不多,够用了。而拿来保温酒酿也刚刚好。
我们现在做的时候用那种可以调温的电热毯,更方便。
大约两天两夜之后就可以揭开盖子看看有没有“熟”了。捂的时间太长容易发酸,这种需要温度控制的反应寻常家里比较难掌握,只有靠勤快揭盖子看反应有没有结束了。没有什么标准,就是凭感觉,感觉熟了就熟了。反正我总是控制不好温度,要么熟过头,酸了,要么温度太低没反应好,饭粒还是硬的。难得做一次好的,跟中奖一样,就天天酒酿圆子地来。
做得好的酒酿,甜得跟蜜一样,煮酒酿圆子时候都不用加糖。对于当年物质还匮乏年代,罕见有糖果的孩子们开说,酒酿该是多极致的美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