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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想看《围城》,引起我对这本书和电视剧的记忆。
1986年第一次阅读《围城》这部小说,是在设计院工作期间,当时我们一起到设计院工作鲁波推荐的这本书,鲁波是兰州大学英语系毕业高材生,当时分配到设计院资料室工作,真是有点大材小用,他很有才气,有一年设计院国庆节组织文艺汇演,他组织他们支部(很多人是出版科的女同志)合唱,他自己写词朗诵,节目很精彩,由于对文学感兴趣,因此我们两个经常在一起聊天,他向我推荐《围城》这本书,当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本书,电视剧尚未拍摄,他借给我阅读,实事求是地说,当时的感觉并不是十分深刻,就是挺有意思的,由于对于民国时期的背景不是很了解,因此觉得书里写的故事似乎距离自己很遥远,似乎没有看懂,我还推荐给姐姐阅读过,姐姐说这是一本好书,的确值得一读。阅读这部书时得知钱钟书这位大学者,鲁波当时十分着迷这本书,他后来辞去在设计院的工作,开过饭店,做过装修,一直在社会上拼搏游荡,多年没有了联系,很遗憾,不知道他现在何方。
大众对《围城》的认识,是1990年那部同名的电视剧的播放,中国电视剧的经典剧,过去了30年,至今看来还是那么吸引人,将小说里的人物立体化起来,完全契合小说的人物和情节,电视剧的导演是上海话剧院的教父黄佐临女儿黄蜀芹,黄蜀芹可以说把这本书吃透了,在此之前就看过她导演的电影《女大学生宿舍》,电影是80年代的电影,是描写粉碎四人帮之后第一批大学生的学生生活的电影,电影就十分清新耐看,反映了那个年代大学生的生活,很好看,另一部电影改编于著名作家王蒙的《青春万岁》,虽然拍摄于80年代,但说的是50年代的故事,电影很有青春气息。张闽、任湘怡、梁彦、郭凯敏等演员演绎50年代的学生生活。
回头说《围城》这部电视剧,拍摄这部电视剧的时候,黄蜀芹腿骨骨折,拄拐坚持在拍摄现场,主人公方鸿渐的选择,陈道明在黄蜀芹的劝说下成就了经典,当时陈已经由于《末代皇帝》里的溥仪已经名扬大江南北,但我感觉陈演绎溥仪,把一个傀儡皇帝演得有点太好了,在那部电视剧里老年的溥仪朱旭老先生更加经典,在此之前陈曾经演过知青题材《今夜有暴风雪》里的知青,可以说在那个时候陈没有他妻子出名,她每天在电视里播放《新闻联播》,是全国观众的大众情人,而在这部戏里陈道明演绎得非常成功,印象深刻的是在雨中站立仰望楼上的唐小姐的那种期盼的眼神,可以说《围城》这部戏奠定了陈一线明星的地位,现在一提起方鸿渐就树立起陈道明在戏中的形象。
苏文纨的扮演者李媛媛,在此之前曾经演过一个国民党特务,在这部戏中演绎的苏小姐就像小说中的人物一模一样,那么美丽,还带点嫉妒的酸劲,可惜演员本人英年早逝,赵辛楣的扮演者英达可以说是第一次在屏幕上看到,派头十足,后来成名于情景喜剧《我爱我家》的拍摄。葛优出演的李梅亭真是那么回事,有点猥琐伪君子的模样,也是一个经典人物,还有就是吕丽萍出演的孙小姐,真是很绝,在此之前吕丽萍刚刚出道时拍摄的电视剧《大树底下》,在里面演一个老干部的第五个孩子,属于这家的叛逆,不靠父亲这颗大树,要自己闯出一番天地的年轻人敢作敢当的形象,当时觉得这个演员未来要火,而在《围城》里她并未火,而后在《编辑部的故事里》他和葛优侯耀华大火大江南北,还有电视剧里其他配角鲍小姐、汪夫人、刘主任、侯营长、顾尔谦、在里面露几面的大导演吴贻弓、沙叶新、英诺诚等等都十分精彩,电视剧真是很精彩将书中每一个人物都立体化了,配角中令人难忘的是汪夫人的你扮演者于慧,虽然镜头不多,但是演绎的真是真实化的汪夫人,动作语言都是那么到位,一位贵妇人的模样。电视剧唯一有点缺憾的演员就是唐晓芙的扮演者史兰芽,感觉她不像书中描写的那么美,让方鸿渐一下就吸引住了,书中对唐晓芙的的描写,貌诺天仙,十分清纯,但是史兰芽没有演出那种味道,演员很努力了,但是似乎不是那么让人信服,方鸿渐放弃苏小姐有貌有才的女人,而去追这么一般的女孩子,观众看时感觉还是苏小姐好,没有觉的唐小姐哪方面吸引人。
电视剧的内外景拍摄真是民国的风貌,办公室、住宅、大学、教室。尤其是去三闾大学的路上的风景,真是非常好看的风景画,路途中的江南小镇,溪流中的石头路,公交车摇摇晃晃,都是那么真实,当时旅游行业还没有现在那么兴盛,感觉现在设计出当年的旅行路线,可能会吸引不少人,起码我就有兴趣走一趟,感受他们走过的路。
电视剧的热播,钱钟书这位老先生成为热点,但钱老先生一生就是淡泊名利,当时中央电视台有个节目叫做《东方时空》里面的一个栏目《东方之子》,很多出名的人物都在节目里接受过访谈,该栏目千方百计地想采访钱先生,但钱先生都拒绝了,没有在电视上露过面,各种媒体的报道也很少,唯一一次钱先生的报道,是由于《围城》的热度很高,有人写了这本小说的续集,没有经过钱先生的授权,钱先生十分生气,后来出版社登门道歉,此事不了了之,文革期间旗手曾经想附庸风雅,见见钱先生也被他拒绝了,他曾经被作为反动学术权威被批判过,但是他幽默诙谐地化解,文革前他和傅雷一家来往很多,经常到傅先生家做客,傅雷的儿子傅聪傅敏,经常听到钱先生幽默的对话,文革后期上级给他的任务就是将《毛泽东选集》翻译成外文出版。钱先生的夫人杨绛和女儿也是大才子,出版过很多著作,杨绛的《洗澡》《我们仨》都是很热点的书籍,钱先生逝世的时候,中央领导人特地向他致哀,问候杨绛“先生”,是按照民国的惯例进行问候的。
现在的小说似乎很少有人看了,大家都喜欢看影视剧,但是影视剧的质量可以说并不是很好,粗制滥造而且拖剧,一点小情节拖一集,看得人心烦,而《围城》仅仅10集,无论故事情节还演员演技,都不是现在电视剧编剧和流量影星能够赶上的,电视剧里演员后来都成为光彩夺目的大明星,电视剧就像那本书一样,成为经典,在中国电视剧历史上成为难以超越的里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