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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之行·呼和浩特的21个关键词

(2007-10-08 07:4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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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录

城市印象

这大概是我接触电脑以来阔别网络最久的一次。从9月29日到10月5日,整整一周的时间,手指没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思路也没在网络上飘飘扬扬,原以为作为一个网民我一定会心无着落痛不欲生,想不到也没什么,既不愁眉苦脸也不牵肠挂肚,吃得香睡得香,千万里来去的路上我谁也没惦记。

 

9月29日上午,我和广敏离开西安,西安的天愁眉苦脸地下着小雨。10月4日上午,我和广敏还有彭涛在阿红的陪同下走出阿红的父母居住的单元楼,三分钟后干燥的地面开始下雨,五分钟后雨大起来了,两个小时后,我们在一片雨水中与呼和浩特、与阿红和彭涛缱绻告别。火车南下,一路的雨水,10月5日上午到达西安,西安的天还是愁眉不展。10月6日,西安继续下了一天雨。2007年的国庆黄金周,又在西安的一片雨水中泡了汤。

 

在北上的火车上,我和广敏一人一个马扎,翘着二郎腿坐在吸烟区的角落里。当年梁山好汉排座次,宋江坐了头把交椅,据考证交椅就是马扎。我在火车上想,梁山泊的宋江哥哥坐在头把马扎上的踌躇满志,和我们没买上坐票于是坐在吸烟区的马扎上,四周围着一群站着抽烟的乘客时的心境,估计挺像。

 

据我的手机上发给彭涛的短信记载,9月29日下午2点26分,我们的火车过黄河。火车很照顾乘客地减速了,像大阅兵一样,让大家有足够的时间发表一些像“黄河真他妈黄”之类的感慨。这是我第二次在大白天的火车上观赏黄河,也产生了一些杨朔式的心得。10月5日清晨7点57分,在给小段的短信上我又路过黄河。7点半的时候,车过风陵渡,我正在厕所上大号,思考一些路上的事情,比如车上的大便是不是直接排泄到铁轨上,(《太阳照常升起》的周韵居然通过火车上的厕所把房祖名生在了铁轨上)如果是的话是不是每一行铁轨都臭气熏天。从厕所出来,在吸烟区站了不久,车过黄河。于是我想起那个叫伊沙的打油诗人的《车过黄河》。诗人说,一泡尿之后,黄河流远了。

 

返回西安的火车上我们有座,不过我还是喜欢站着,尤其是站在两个车厢接榫的地方,清楚地知道火车正在马不停蹄地南下。另一个原因是打发时间。电影《Cashback》(这个电影有一个非常平庸的译名叫“超市夜未眠”)介绍了一种非常有趣的打发时间的方法:幻想让时间停止。我站在过道上,点上一支烟,幻想自己是一个摄影师,幻想自己可以在任何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为每一个人拍摄一个10秒钟的镜头。结果我发现,每一个人在镜头里都可以那么生动,那么逼真,那么迷人,那么与众不同,那么充满可能性,那么让人乐此不疲。我在过道上看了两个小时,觉得如果把720个人的10秒钟连缀成2个小时,会制作成一个像《公共场所》一样完美的纪录片。贾樟柯的电影就是这样诞生的。

 

我还有幸观摩了1674次列车处理垃圾的全过程。每隔几个小时乘务员会扫一趟垃圾,一节车厢扫出的规模能装满一口麻袋。我以为这位美丽的女乘务员会找一口麻袋把垃圾装起来,不料,她把矿泉水瓶一只只拣出来,放在一边,然后喊一声“大家退后”,上前把车门“哐喇喇”一声打开,冒着烈风把所有的垃圾扫下了火车。当时我在火车上读王小波的《红拂夜奔》,小说中充满了各种奇异的数学思维。我在想,假设1000公里的铁路上每1天跑20列火车,每1列火车跑20个小时,每1列火车有15节车厢,每1节车厢的乘务员每5个小时打扫1次卫生,每1次扫下火车的垃圾可以覆盖1平方米的土地,那么请问,大约需要多长时间,火车制造的垃圾能把1000公里的铁轨两旁的地面完全铺满?

 

9月30日凌晨,火车接近一个叫土贵乌拉的车站的时候,地平线上,太阳照常升起了。车厢里万道金光,一宿的颠簸昏沉一扫而净,所有的人都在张望窗外阳光的来处。阳光里的原野上能看见的只有一片又一片线条柔和色泽单纯的,这些树与我所认识的它们的同类很不同。平原上的树木总是像哨兵一样站在路边,古板单调,身上总是划痕斑驳,脚下总是泥泞不堪。它们却站得诗情画意,像小家碧玉一样站出了温婉秀美的灵性,它们脚下的草地总是像天空一样干干净净。微风过处,它们变成了高原上环佩叮咚的舞者。平原上的树木多是人类埋下的种子,一律成群结队,步伐整齐划一。它们却很任性,居无定所,浪荡天涯,有的三三两两散落田间,有的却孤独地看守着整座山丘,每一棵树看起来都那么孤苦伶仃,飘泊不定。它们让我想起蔡明亮著名的情色大片《天边一朵云》的结尾曲:天边一朵云,随风飘零,浪荡又逍遥。我的情郎,孤苦伶仃,好像一朵云……


内蒙古的天实在蓝,像一个笑话讲的,万里无云的天上飘着朵朵白云。在万里无云的蓝色天幕下面有一座青色的城,呼和浩特。10月3日赴罢回门宴,我们在新娘岳娥的家里听新郎胡永红的大舅讲故事,这位呼市著名的老公安告诉我们,呼和浩特的意思是青色的城。表面看起来,青城呼和浩特与中原城市没有什么区别,最明显的区别不过是站牌和商店招牌上比外地多出一串蒙古文而已,然后整个城市与西安之流比起来稍微单薄一些。但深入一看,呼和浩特有一个让人最遗憾和最不能饶恕的致命缺陷:美女太少。

 

9月30日下午,我们三个人在城中走来走去,走访了内大和内师大。结果走了两个小时,我们只发现了两个半美女,一共是四个女人。其中一个姑娘我们三人一致认可,所以算是一整个美女。另外三个,其中两个我觉得秀色可餐,广敏却不以为然,所以分别只能算半个美女。10月5日,我和广敏回到西安,坐在201上打量西安街上的姑娘,发现随便拎一个出来丢到呼和浩特都能称得上美女。而如果在西安找完全符合我们两个人的审美观的美女,两个小时找出的姑娘编一个加强连都绰绰有余。所以,由于美女缺失,呼和浩特不是单身汉的久留之地。

 

那天下午我们一走进内大就发现那栋最高的楼房下面围了一圈隔离带,我说:“有人跳楼?”过去一看,地上扔着一个书包,人不见了,一问,果然是跳楼。旁边两个女生走过,一个说:“唉,现在的男生太脆弱了。”于是我们凭直觉判断该脆弱男是为情所伤。(附录:内蒙古日报新闻内大论坛八卦)然后走在内大校园里观赏女生,我们为那个跳楼的脆弱男感到真诚的悲哀。也难怪,在这里谈情说爱,男生们的选择实在有限。可以预见的状况是:一个稍有姿色的姑娘一出门,马上会有一个排的男生追着要电话号码,失恋率之高可想而知。而且据我目测,这里男青年的质量比女青年高,路上走过的情侣也常常因此不般配。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据我估计是,有种的男人喜欢往北方跑,磨砺身心;漂亮的女人却喜欢往南方跑,保养身心。结果背道而驰,佳人难配壮士,真悲哀也。所以在此建议外地的姑娘别怕风沙磨糙了皮肤,多往北方跑。在南方,以你的姿色只够配男二号张学友,跑到北方,可能就够配男一号刘德华了。

我们在一片秋雨绵绵中北上和南下。尽管雨水不绝,我对呼和浩特的最直接的印象还是干燥。毕竟西安海拔才400公尺,而呼和浩特是1000公尺。从我的家乡莒县的海报100公尺一路西行到西安,毕竟还是同一维度,这种差异基本上感觉不出。而从西安北上内蒙古,这种感觉就比较明显了。我在呼和浩特逗留了四天,嘴唇一直是干燥的,于是拼命喝水喝酒。

 

这一趟喝了不少酒,内蒙人实在善饮,而且好客。10月1日的宵夜宴上,我们初次领教了内蒙人敬酒的盛情。隔不几分钟就有一个人端着酒杯站起来或者走过来,说:“来!我给这三个远道而来的朋友敬个酒。”我们忙端着酒站起来。来人问:“你们是哪里人?”我说:“山东的。”来人大喜,说:“山东人能喝!这碗干了!”我连连摆手,表示山东人也有不能喝的,最后勉强喝下一口。又问彭涛,彭涛说是包头人,来人更喜,说:“包头近哪!咱都是内蒙人,内蒙人这碗干了!”彭涛酒量比我还差,上次喝了半指高的一层酒,险些咳出了血。说来无奈,我们一行三人,在酒席上山东人不像山东人,内蒙人不像内蒙人,只有一个河南人广敏勉强撑撑场面,实在可怜。

 

10月3日,在岳娥的回门宴上我们又领教了内蒙人的豪饮。喜宴将散,我们这一桌却欲罢不能,阿红的发小郭少清正与岳娥的姐姐斗酒。两个人把白酒当水喝了,一碗又一碗。郭少清天生大肚皮,装下这么多酒不奇,让人惊奇的是对面的奇女子,她骨骼精奇,身形瘦高,眉头一皱,咕嘟咕嘟,一碗酒下肚了。我和彭涛,两个冒牌的山东人和内蒙人,坐在旁边实在汗颜。彭涛由衷地说:“真怕了。”

 

内蒙的婚礼比山东隆重得多。在山东,喜宴只有一场,内蒙却有三场。第一场是婚礼前夜的宵夜,摆下20桌。第二场是婚礼当天,摆下40桌。第三场是第二天新娘回门,规模与前一天相当。三天下来,100桌,阿红作为新郎,每一张桌上每一个人的喜酒都要敬到,彭涛说得好:“真怕了。”

 

(彭涛也在写,他按时间顺序写,细水长流,我打乱了按印象写,结果一团糟。彭涛布瓜博客:http://blog.sina.com.cn/pengtaobug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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