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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眠的航路

(2007-10-31 15: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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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天说地

乘飞机

开北京,总是不舍。

 

有多少想做的事情没有做,有多少想见的朋友没有见,还有多少好吃的东西没吃到,一声叹息而已,一生好像都是这样过了。

 

老H要上班,不去机场了,早上熬了我最喜欢的奶茶,吃着家乡的红糖月饼,算是送行了。

 

中午上的飞机,抱了一堆报纸,看着看着就困了。据说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最适合睡觉,因为身体在承受失重的冲击,各个器官都很疲劳。来回乘飞机最伤人的就是时差了,每每要丢失许多睡眠,这次飞抵伦敦是当地的下午两点半,在北京已经是上床的时间,而我当日还有许多日程需要完成,所以,上飞机就睡觉是明智的。

 

我借着飞机的颠簸和摇摇摆摆起飞带来的迷瞪感觉,进入睡眠状态。不想隔壁的老兄抢先一步进入梦乡,鼾声雷动,就像敲在了人的脑门子上,我一忍再忍,失去了困意,也许人老了就是这样,娇气了。

 

我坐起来,打开电脑开始写我的报告,做些有成效的事情吧。窗外云层很厚,飞机好像爬在棉堆上面,阳光从一个窗口恍过另一个窗口。让我想起二十多年前第一次坐飞机,那是一个比较老旧的飞机,起飞的时候,窗子的隔层玻璃之间有水珠子不断流下来,我慌张地看着周围,其他乘客都挺平静,我心中想像着,也许飞机会从这里裂开。

 

八十年代有一次回老家,时间的关系选择了坐飞机,那好像是安-2-4,座位不多,飞机起飞的时候颠簸得好像要散架子了,所有的人都把住身边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大家脸上都有几分惊恐。升空之后这种颠簸似乎没有很大的缓解,而且机上噪音极大,相互说话都要喊的,我心里恐惧了,开始考虑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想来好笑,但是这是我第一次写下自己对身后的想法。

 

没带本子,有笔,写在了一块纸头上,自然主要是对孩子的感情,对父母的感激和对H的留言,对朋友的感受等等。飞机安全降落了,乘客沿着尾部的梯子钻出来,我回头看着这架漆色暗然的小飞机,决定回程坐火车,之后至少有十年没有选择乘飞机回老家。

 

九十年代在联合国谋事,常坐俄罗斯的直升飞机,老大老笨的,倒是稳当,每次飘飘悠悠地起来,荡起的风尘能把老乡的房顶掀起来。有一次出差,三架直机,我们后面的载记者的飞机故障,从40多米高空跌落,落得如此笨悠,飞机完好,人们只是在冲撞跌到中受些伤。

 

比较刺激的还是乘美国的鹰式战斗直机,速度快,一升空就像子弹一样冲出去了,感觉人体走了,心留在后面了。当时最常坐的还是大力神运输机,看上去憨憨的,很凿实,其实一点都不舒服,里面是一排排的凳子,可以靠在机舱壁上,带上挂在舱壁上的厚重耳机仍然遮不住隆隆的噪音。飞机的舱门特别宽,后面可以进车,前面可以跳伞。我总看着前门,觉得如果突然开了,我们都得从凳子上滑出去。

 

现在飞机坐得多了,早就不去想什么了,从离开地面的那一刻起,就把一切交给在驾驶室里的那位掌舵人,和许许多多参与这个飞机的制造和维修过程的人们了。记得在曼城参观空客机翼制造车间的时候,我看着那些动作缓慢而又专注的技术人员,认为自己多年来对飞机的信任是有基础的。

 

把思绪拉回来,写着我的报告。航程过半,隔壁的老兄睡好了,鼾声停顿。我想,现在开始睡也是可以的,至少可以稍微调整一下,也好支撑下飞机后的日程。不想,这老兄又开始聊天了,与一位显然是新结识的同路人:“你住在哪里?”

“....”

听不清楚回应,那位显然比较有教养,声音控制得很好。

“哦,住那儿啊,是在伦敦。”

“....”

“那你经常来吗?...”

谈话继续着,都是简单的小话题,值得那么高声地宣示吗?我纳闷着。但是小话题持续着,这老兄总想得出来各种小问题,聊着。

 

我看表,已经一个多小时了,知道自己今天没有睡觉的命,掏出电脑,继续写我的报告吧。

抵达顺利,伦敦晴天,13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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