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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是南半球的初冬,堪培拉气温降到了零下2到零上14度,但是没有风的时候,太阳高照,并不觉得很冷,打球还是很惬意的。
位于堪培拉市区边缘的Royal Golf Club有27个洞,19-27洞是由Peter Thompson 设计的,在俯瞰城市的高坡上,很是开阔和壮观。球场长期居住的袋鼠也喜欢到这片草地觅食。
球场上鸟也很多,最美的是鹦鹉,白的为数最多,还有绿顶红脖子和灰背红肚子的鹦鹉,都很漂亮。看到它们的大多数时间,是在球道旁边的树下找果籽儿吃。还有很多野鸭子,多是在靠水的地方出现。
再有就是乌鸦了,很多,而且凶悍,尤其那张嘴,又长又硬。
球场上的动物都习惯了与人相处,不怕人,但也不会妨碍人,知道“礼让”。可以说是相安无事。唯有乌鸦是不甘寂寞的,他们多是单独行动,非常主动地接近人,毫不在意的样子。可能因为许多人球包里会带些食物,尤其饼干什么的,而且可能有人喂过它们,使它们有了经验基础,因此它们常常会围着球包打主意。有一次我的球包口袋没有盖上,放在里面的计分表竟然让乌鸦给叼走了。还是后面的人看到它丢弃,可能是发现没有味道吧,人家好心地拣了,追上来还给了我,不然那场球就没有分数了。
但是上周末在球场上发生的事情,若不是亲身经历,我是万万不信的。
我们是从第10洞开始的,打到第17洞时,与我一组的Laurie (O’Donell) 把球打偏了,怎么也找不到,他沮丧地说,是乌鸦叼走了,我笑笑。球场上是可以用各种方式为自己开脱的,就算是乌鸦吧,我接受了他的解释。
打到第23洞,这是314米的4杆洞,整个球道向右倾斜,像鲤鱼背的半边,球一落地就会一直滚到右侧的长草里。我第一杆开得特别好,有160多米吧,球的落点比较靠左,骨碌了一会,停在了球道的右边上,好打。第二杆我刻意瞄着果岭的左侧打,球的落点距离还行,大概离果岭还有25米的样子,避开了右侧的沙坑,第三杆上岭是有把握的。我拉着车走向球的方向,心中得意地考虑着下一杆的打法。这时,我看到一只乌鸦在那里盘旋落下,围着我的球打量着。Laurie说,它一定是要叼你的球了,我正纳闷,竟然看到它张开嘴,叼住了我的球,笨拙地挪了几步,飞起来了。
哇塞,居然!!
我怒不可遏地大喊大叫着追上去,它早飞得高高的,嘴上叼着一个白白的球,钻到大树里去了。
天下还有这等事!
我冲到球的落点又找了找,怕是自己看错了,Laurie 也跟上来帮我找,球确实是没有了。看着我一脸的恼怒和不解,他告诉我,乌鸦可能以为那是别的鸟的蛋。
有这么硬的蛋吗?它也太笨了!
或者是太聪明了?!
根据球场规则,这是不可抗力的结果,我可以重新抛一个球(drop),不罚分。但是这件事很影响状态,这个洞没打好。
这一天好多人都被乌鸦抢了球,尤其在23 和24 洞,据说有几个乌鸦专门在叼球。真是怪了,也许它们是在与我们逗着玩吧,如果是误以为蛋,第一个吃不动它们就不会再叼了,动物一般是不会无故浪费能量的,必定有什么让它们欲罢不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