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上班,年基本就算过完了。
回望一下,这个年过得还不错,身心愉悦的主要原因是没有舟车劳顿。以前是有点假期就想往外跑,可能是去年出门太多,今年过年真是不想出门了。回绝了朋友们到东南西北旅游的相邀,弟弟专门借了辆商务车把全家人拉到四川玩,我也没去。非常感谢亲人们对我不参加集体活动的包容。
这个假期我安静地蜷在家里读了两三本书。
第一本是村上春树的《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
村上春树的小说我读得不多,只是觉得他的作品太蓝调太唯美了,离我们的生活很远。这一本写他自己的书却是非常的诚实和朴素。我看到的是一个庄严的文学修行者。
这个前咖啡厅老板在32岁时改行做职业作家,为了锻炼好身体,也为了写好小说,他以长跑锻炼自己的体能。《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是作家关于跑步的沉思,也是他的修行自述。
跑步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呢?不少人问他这个问题。他说:“我一面跑,只是跑。原则上是在空白中跑着。反过来说,或许是为了获得空白而跑的。”他跑一百公里超级马拉松时说:“我现在的世界,从这里到三公尺前就结束。没有必要想更前面的事。天空、风、草、吃草的牛群、旁观的人、加油声、湖、小说、真实、过去、记忆,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然后他跑过了七十五公里,“好像一下子穿过了什么东西。……简直像穿过石壁那样,身体通到另一边去了”。“我能感受到非常安静的幸福感。吸入空气,吐出空气。呼吸声中听不出凌乱。”
这本书里,他还谈到了写作。他认为写作者必须有的三个品质是才华,集中注意力,耐力。才华是天赋。像挖井,必须要有井眼,不然再多的努力都是白搭;而集中注意力和耐心是可以培养和训练的。
村上春树认为,“所谓的艺术行为,从成立方式开始,就内含着不健全的、反社会性的要素,这点我承认。所以作家之中,有不少人从真实生活本身的层面开始变得颓废,或穿上反社会的外衣。”然而,“如果希望以小说为职业的话,我们不得不建立自己足以对抗那样危险的体内毒素的免疫系统”。所以他天天跑步,参加马拉松,超级马拉松,近年还玩起了“铁人三项”。“要处理真正不健康的东西,人必须尽量健康才行,这是我的基本方针。也就是说不健全的灵魂,也需要健全的肉体。”
其实,当不当作家,健康的体魄都尤其重要。谁都知道运动对健康的重要,但很多人都觉得运动太苦,太难以坚持。村上春树认为,只要选对了适合自己的运动方式,制订好适度的运动目标,坚持下来并不难。随着时间的推移,运动成了一种生活方式,坚持就越来越轻松。
另外读了多丽丝
莱辛的《第五个孩子》和《浮世畸零人》。两本书都是讲述那个可怜的班,前者是母亲的视角讲他成年前,后者是班自己的视角讲述成年后。
多丽丝•莱辛擅长心理描写,在《第五个孩子》这本小说里,班母亲的心态最为微妙。一方面,她甚至希望这孩子自己死掉,另一方面又对自己有这种想法自责。
一个古怪的孩子,破坏了与之相关联的所有人的人生。
读这部小说让人感到心惊的是班的命运以及他不断带来的未知麻烦,而让人真正恐惧的是每个人面对他的那种反应和心理,尤其与他血脉相连的祖父母,父母,哥哥姐姐。人性在那种在危险和无奈面前的选择与表现,既让人理解,也让人害怕。不过,说到底,我们对班及亲人的理解,宽容,包容都缘于我们只是读者,与之疏离,超越关联。突然想到那句老话,一切的美,均缘于距离。
《浮世畸零人》感觉不如上部《第五个孩子》质地那么紧密,有些散漫。
相对来说,我还是更喜欢老太太的那些短篇小说,套用一句去年流行语叫很酷很激情,很炫很女性。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