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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中的悲伤
(2006-06-13 19:34:38)| 分类： 闲言碎语 |
昨天，星期一，我的休息日。下午，我和施婕老蒋照例聚在一起。两三年了吧，三个老单身，只要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总是凑在一起，吃饭打牌，互相取笑彼此的怪毛病。最近。三个老单身有两个正在努力改变现状，三人聚会成了五人聚会。
昨天施婕作东，请我们吃加州声名显赫的黑竹笋香鸡。贵州菜和重庆本帮江湖菜的共同点就是味道浓郁，可以吃得酣畅淋漓。我们吃完就雨中漫步到施婕的豪宅，老蒋的女友温柔漂亮，又不失幽默，一路上他俩打情骂俏，我们三人嘻嘻哈哈。
施婕本来准备好了冰镇西瓜作饭后甜点，老蒋说别慌，饭后至少半小时才能吃水果，立即就坐到临窗的小桌边布置好牌局。
我们都是喜欢雨天的人，临窗望雨，心旷神怡，边打牌边感慨雨的好。施婕说正是重庆的雨雾养育了重庆女人的好皮肤，老蒋不时作深呼吸状，感慨雨天空气中的负氧离子充沛。邓律师是外地人，说起雨，也是莫名的欣喜。
好天气好心情持续到下午６点。６点钟时我接到中学同学徐苏的电话，她问我看晨报那条女子跳桥自杀的新闻没，我说我休息日都不看报纸。她说报上的于梅就是我们班的商咏梅，说是她老公有外遇。
我楞了，脑子里是时空交错的混乱。好大一阵，１８年前１６中校园里那张温婉纯净的脸才有些模糊地浮现在眼前。
施婕立即找到晨报，在本地新闻版我看到了那则不足五百字的新闻，说她今年３６岁，女儿８岁，在两路口一家公司就职。从嘉陵江大桥桥头跳下去，被采砂船救起，已是重伤，弥留之际告诉救人者她的姓名和跳江原因。她在被送往急救中心路上离世。
报纸上的文字慢慢变得混沌不清，１８年前她的如花笑脸顽强地在我眼前挣扎。我不善交往，又懒散，中学同学中只有热情的徐苏偶有联系。弟弟在高二分文理科以前和我同班，我和他的几个铁哥们廖望尚斌也有些屈指可数的交往。和这个叫商咏梅的女子在中学同学时交往不多，毕业后彼此则被大城市的水泥森林完全隔绝。我想象不出生活怎么把那么笑容可掬的一个人折磨到绝望地跳桥！
施婕和陈小姐齐齐感慨：生命如此珍贵，怎么会为一个男人去跳桥？两个男人表情悻悻，一副沉默是金的样子。
一个人的悲伤，要由很多人承担。这真是悲伤中的悲伤。祝福那个８岁的女孩，能够健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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