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以上方可阅读
少儿不宜
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十五
陶丽先和伯母通了电话,向未来的婆婆汇报了绍伟的近况,如实的汇报,没有以往虚假的成分。实际情况就是绍伟每天除了高尔夫还是高尔夫;以往汇报掺假的部分就是绍伟如何在陶文胜的公司里的工作情况,这次省略了,也就没有了虚假的成分。
未来的婆婆听完汇报明显表示出不悦,儿子这么年轻就把时间全部花在打球游戏之中,确实有些颓废。母亲是最了解儿子的,他从小是个少年老成的孩子,有理想抱负的。如果在任教时不出现那么严重的问题,他绝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本来她以为把儿子交给老同学陶文胜就没有问题了,何况还结了儿女亲家。不想未来的媳妇这样一说,她真有些担心了。她交代未来的媳妇尽快回京,赶在她随妇联代表团出访非洲南美四国出发之前,她要当面跟孩子们谈谈。
未来的婆婆放下陶丽的电话,接着就把电话打到陶文胜那里,不无嗔怪地问责。陶文胜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自己的闺女未经他同意,把绍伟的真实情况向他的老同学,女儿的未来婆婆汇报了。这多少有些措手不及,他身在上海,正在操作“借壳上市”的事,忙得有些焦头烂额。
陶文胜在电话里安慰老同学不要当回事,绍伟的总体表现还是非常好的,打球又不是坏事,起码有益健康。他会亲自处理好的。
陶丽手机的铃声一响,看到来电显示是父亲的手机号码,她得意地笑了。她非常清楚她撒下的这张网,会捞到什么鱼,只要抓住了纲,未来的婆婆就是“纲”,“纲举目张”。如果直接找自己的父亲,还要绕个大弯子。现在父亲会比她还要急于处理此事。
父亲电话里说自己很忙,她不该在这个时候给他添乱。绍伟的事,他都清楚,这么多年不是都是这样,何必让绍伟的母亲了解的那么清楚?父亲理解女儿在海口陪着绍伟有些委屈,可她要是想呆在哪里,想必绍伟也不会干预。陪绍伟呆在海口还不是她自愿的?到底怎么想的,应该先跟他打招呼,没必要惊动北京那边。
陶文胜跟女儿抱怨了几句之后,心里渐渐明白了。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多么精明,女儿这样看似冒失的举动后边一定有她的想法。电话里不便多说,他让女儿适当时候来上海找他,什么事情还是见面商量好。
陶丽心理清楚,要想真正改变绍伟的生活轨迹,未来的婆婆也办不到,最终还是得未来的公公说话才能成。她主动联系未来的婆婆的最终目的是引起公公注意到绍伟的真实现状,并作出最终的决定。这就是陶丽的计划蓝图,细节还不成熟,需要她和父亲详细论证,找到一个让绍伟的父亲,也就是未来的公公赞同的并且能彻底改变绍伟现状的办法来。
未来的婆婆已经下了“懿旨”,让绍伟和陶丽尽快回京。陶丽当天晚上就跟绍伟传达了,绍伟问是母亲主动打来电话吗?陶丽说不是,是她闲着没事,主动问候一下,老太太要出国访问,要他们在她出国前回京见见。
“要回,你回吧。”绍伟不动声色地说。
绍伟的答复,在陶丽的意料之中。她知道绍伟不愿意回北京,除非他父亲的秘书电召,他会重视以外,其他人,包括他自己的母亲,只要不是重要的事,他都不会当回事的。绍伟不是不尊重母亲,他是不喜欢母亲对自己的事横加干涉,多数情况下又会去打扰他的父亲。
“那我只好一个人回去喽。你不听话,我可不敢不听。”陶丽也乐得绍伟不回去,要不当着绍伟的面,老太太唠叨起来,绍伟一定得怪罪她多嘴。
周玉华犯难了。
王丽那天晚上死拉活拽地把周玉华请到家里吃晚饭,王经理亲自下厨房为她炒菜。席间,王丽拿出一叠资料,说是她的弟弟政法院校毕业了,由于在老家政府里没有关系,已经确定被公安局录用了,到了最后一刻却被刷了下来。小伙子唯一志愿就是当警察,听说被刷下来了,绝望得给老姐打电话说要自杀。王丽连哄带骗地把弟弟弄到海口来,说保证能实现他的宿愿,不就是想当警察嘛,在哪里穿上那身官衣都一样。
王丽把弟弟骗到海口来,打听了一下,周遭朋友中没有几个敢答应这件事的。王丽两口子商量来商量去,想到了周玉华。看看这小丫头现在周围都是大老板陪着打球,随便哪个老板肯帮忙,小弟的事就不难办。所以夫妇俩把宝全压在周玉华身上了,因为她有个能呼风唤雨的“干爹”。
周玉华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后,把头摇的跟拨楞鼓一样,她怎么能办这么大的事?王丽夫妇俩见此,就立即以她本人“小鸡变凤凰”的实例说服她,只要她肯帮忙把材料交给“干爹”,其他的事就不用她管了,成不成都不会怪她。
王经理最后语重心长地提醒她,想当初,如果不是他“费了很大周折”接收她在球会当杆弟,她能有今天吗?如果不是他们夫妇给予她的“特殊照顾”,她可能在犯了那样一次大错之后,早就被开除了。总之,她要知恩图报......
周玉华抱着这叠材料回到宿舍,坐在床头,眼泪就流下来了。
她怎么跟“干爹”说?她跟“干爹”没有正经说过几句话,她这个“干爹”从一开始就“形同虚设”,真正一直在帮助她的是绍伟,她心里很清楚,但没有办法跟王丽夫妇说清楚,她也不想说清楚。
她有了个“干爹”,从此“小鸡变凤凰”,在球会成了一个事件,一个传奇。本来还有共同语言的小姐妹们,多数都跟她保持了距离,起码是敬而远之,就连芳姐在和她的交往中,也变得不那么自然了。加上王经理夫妇把她看得严严的,她在球会几乎被“孤立”,其他人差不多把她视为怪物。
王丽夫妇以为她和“干爹”有多亲近,只是转交个材料而已,如果这都做不到,她也确实对不起王丽大姐的照顾,更对不起王经理的恩情和栽培。可是,“干爹”这阵子就没来球会打过球,即使来了,她怎么说呢?
周玉华有心事,绍伟一眼就看出来了。小姑娘每次见到他都会欣然的一笑,今天却是在有意回避他的目光,就连平日里最基本的挥杆练习,也走样了。
“玉华,你身体不舒服吗?”绍伟关心地问道。
“没有,挺好的......”周玉华闪烁其词,欲言又止。
“嘿嘿,别瞒我,你肯定有事。先放下杆,有什么事就说吧,不然,我看你也没心思打球。过来,坐下说吧。”绍伟边说,边走向练习场的休息厅,拉开圆桌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田总怎么这些天没有来打球?”周玉华跟着来到圆桌旁,鼓足勇气说了出来,一下子好像轻松了许多。
“找田总?”绍伟有些好奇,小姑娘找烂仔有什么事,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坦然地说:“坐下来说,有事就直接说事,跟我说和跟田总说都一样。”
周玉华见绍伟那么体谅地说,心里已经不那么胆怯了,当然最好是直接跟绍伟说好了。“您等一下啊。”说完,她羞怯地转身回宿舍去拿材料。
绍伟接过材料,简单地看了看,放到圆桌上,重新点上一支烟,说道:“这个人跟你什么关系?一定是找工作吧?”
周玉华惊讶地一个劲儿点头,心里想:我还没说,他怎么就知道了?
“这个大学生是王丽姐的弟弟,他想当警察......”
“哪个王丽?”
周玉华由于紧张,前言不搭后语地总算把这个大学生和王丽的关系,以及王丽夫妇是谁说清楚了。
“那你为什么要管这件事呢?”听完周玉华的介绍,绍伟表情有些不悦。
“我,昨天晚上......”周玉华见绍伟的神情严肃,顿时又紧张起来:“我,我舅舅,是王经理留我在这里工作的,还有......我曾经......”
“这么说,王经理在和你在进行利益交换喽。这个王经理很精明呀。”绍伟意味深长地说。
周玉华好歹把事情说了,额头都沁出汗来,不知所措地凝视着绍伟。
绍伟看了一眼神色紧张而且又充满期待目光的小姑娘,重新拿起那叠材料翻了翻,然后顺手把材料卷成个纸筒,在圆桌边上敲了几下,最后一下敲得有些重,吓得周玉华一机灵。
“玉华,这个社会不讲人情就寸步难行,你还不知道这里边的学问有多大。你跟王经理说:材料转交给田总了,办得成办不成,你都已经尽力了。”说着,绍伟站起身来。
“开始练球吧,这种事,在你这里,希望就此一件。今后再有其他人找你,你就说办不了,当场回绝他。”
“知道了。”周玉华虽然还有些不理解绍伟这些话的意思,是否能办成。但她心里很感激绍伟为她所做的,她内心中坚定了一个信念:只要绍伟在,她就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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