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以上方可阅读 少儿不宜)
三
绍伟回到市区已经八点多了,他不想去见什么陈厅长,据说曾是父亲的部下。对于未来的岳父,陶文胜,绍伟也有诸多不悦。特别不喜欢他总是打着父亲的旗号,跟官员混。有事说事,没事也没有必要整天混在一起,像一堆酒肉朋友。
抛开未来的岳父,决定就是不去金融大厦了,他立马感觉轻松了许多。脑子里全是今天这场球,还有那个叫周玉华的105号杆弟。他仿佛又在和她一起蹲在果岭上看线,好像又嗅到她身上独有的体香。没有任何香水和沐浴液的人造香气,完全是一种清洁的,年轻富有无限生机的自然体香。
他下意识地做了一次深呼吸,可没有闻到那股体香,倒是有一股薰衣草的香水味道。他发现前风挡玻璃前摆放的一瓶车载香水。他气恼地伸手去抓,一下还没有揪下来,他更用力地一揪,香水瓶下面粘合剂把仪表盘的真皮面板也揪下来一块。他打开车窗,顺手把香水瓶丢进了龙昆北路边的臭水排污沟里。
他知道这又是陶丽给放上去的。他跟她说过,自己不爱闻车载香水的味道,可她就是不听。这辆新款宝马740i是未来的岳父以公司名义购进的,专门替换他原来的那部奔驰300,说车太旧了,开起来不安全。
绍伟习惯了,大事小事都由未来的岳父和陶丽安排。岳父会告诉他,什么地方有个好项目,前景看好。过一阵子,陶丽就会向他索要身份证,再不久,一家新的公司就注册完成了。他是永远的董事长,股份51%;陶文胜或者陶丽的哥哥陶晖就是总经理,占股份的49%。有的公司,他都说不清注册在哪里,又是谁在打理。反正他没兴趣,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自己父亲从来不会过问这些事,倒是母亲比他门儿清,时不时地跟他通话唠叨几句。母亲和岳父陶文胜曾是大学同学,彼此很有话说。
绍伟怀疑父亲是否知道这些事情,父亲从团中央调离后,历任四个部委办的要职,现在国务院任职时间最长,一时半会儿像不会再动的样子。他们一家三口,几个月也团聚不了一次半次的。但父亲的智慧和敏感度,他是敬畏的。父亲好像什么也不过问,又好像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敬畏父亲而尽可能的远离父亲,所以北京的家,他能不回就不回。父亲的家从朝外的公寓,换成北池子的深宅大院以后,绍伟就更少回去。他找不到家的感觉,秘书,勤务员,警卫员比自己家的人口还多。父亲不在家还好,他回来,所有人员大气都不敢出,走路都好像提着后脚跟。
绍伟因此而乐得逍遥,除非母亲或者父亲的大秘电召他回京,否则他就远离北京,远离父亲。
在那个敏感时期,绍伟刚刚走上大学讲坛,这是他理想的职业。被时代气息所感染,他在那个时期,在讲坛上说了太多更敏感的话。校方紧急勒令他停课,并给他的父亲打了小报告。他随后被父亲的秘书带走,那是父子间最严肃的一次谈话,短短十分钟,大部分都是父亲在说。然后,他回大学递交辞职书,工作不到一年,他就变成了无业游民。从此,他和父母的关系渐行渐远,起码是心灵上的距离越来越远。在父亲的威严下,他屈服了。他放弃自己的追求,甚至放弃自己的世界观,把自己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任由他人摆布。
他被安排随同陶文胜的企业家代表团出访欧洲,美洲,那时他是陶文胜助理,享有公司最高级别的待遇,而且只享受待遇无任何具体工作安排给他。公司上下,对他毕恭毕敬、开始,他还按时上下班,后来就懒得去了,再后来,他打了高尔夫,从此,他再也不去公司上班了。
绍伟每天都在打高尔夫,陶文胜就给他买各种会籍,他的消费自然有人处理。再后来,从美国留学回来的陶丽出现在他面前,他就成了老板,而陶丽自称是他的秘书,甚至名片也是这样印制的。陶丽自此成了绍伟的影子,但陶丽无法接受高尔夫的残酷,特别是风吹日晒的残酷洗礼。这样,除了绍伟在高尔夫球场的那段时间以外,绍伟都会有个影子。
至于,这个影子怎么反映到绍伟的床上,绍伟记不清了。给他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陶丽做爱的狂野方式和进取精神。在这以前,绍伟有过两次短暂的性爱经历,但都波澜不惊。刺激但不热烈,渴望中多有羞涩。
绍伟消沉了,但他还是有思想的。他那长有“反骨”的大脑深层是清楚的,他知道他在扮演着什么角色,他被陶文胜像木偶一样摆布,是他自愿的。他清楚,陶文胜一家是既得利益者,而他们是不是也在被人所摆布呢?比如他的母亲,想到此,父亲威严的面孔就会浮现。他不敢想下去,每次想到这里,他眼前就会出现《哈姆雷特》的场景,他似乎太理解王子的心境。当然,王子比他坚强,他是懦弱的。只会念叨那句台词:“
To be, or not to be”。
幸好有了高尔夫,“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不再是问题,他为了高尔夫而“苟且偷安”。
绍伟感觉很饿,他随意把车停在路边,竟然是他常来吃午饭的地方。“可利亚”,一家台湾餐馆。近似家常菜,卤肉饭很对他的胃口。他进去要了碗卤肉饭,一碗鸡汤。十几分钟过后,刚才那种饥不择食感觉没有了,似乎还没饱,但已经想不起还有什么对胃口的东西,多少有些遗憾地走出餐馆。
他拉开车门时,陶丽的电话:“亲爱的,你在哪里?”
从听筒里传出噪杂的摇滚音乐声,他想了一会儿,不知说什么。
“亲爱的,过来喝两杯,琪琪她们都在呢,我想介绍你认识一下。”
“我累了,回家睡觉了。”绍伟始终不明白在那震耳欲聋的场合,有什么乐趣好言。那不是自找罪受吗?
“好,乖乖睡觉哈,我一会儿就回去了。啵一个!”这回是陶丽先挂了电话。
最早来海口,绍伟都是住在酒店里,空间虽小,但像他这样什么都不会做的人,还是方便。自从有了陶丽,他被劝离了酒店,住到公寓里。有钟点工定时来打扫,生活似乎也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回到公寓,绍伟把自己放倒在沙发上,本想放张镭射大碟看美国大片,由于懒得动弹,他还是放弃了。他用遥控器打开电视,espn频道正在播放网球。自从打了高尔夫,所有体育节目都靠边站,他只对PGA,欧巡赛这些职业高尔夫比赛感兴趣。看不到诺曼,看不到佛度,还有近两年横扫高坛的小黑人老虎,他就对电视没有兴趣了。
用遥控器把电视关了,很快,他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陶丽一定是喝醉了,她喝醉的表现就是毫无顾忌地大声说笑。
门还没打开,就听到陶丽叫着“宝贝宝贝”,然后就是狂笑。
绍伟睁不开眼,客厅的灯太亮了,他被吵醒,灯光炫目。陶丽大喊大叫扑到他身上,香水的味道和酒精的味道一样强烈,扑鼻而来。
“宝贝你干嘛不来呢?哈哈,太好玩了!哈哈哈.....”陶丽趴在绍伟的肚皮上,撩开他的T恤衫,先在肚皮上亲两口,顺势扒开他的短裤,把头埋在他的两腿之间,火热的嘴唇在浓密中探寻,很快萎缩的已经被吞噬,在火热中膨胀,当火热再也包容不下膨胀时,她起身跨了上来,准确而迅速地把膨胀引入更具包容性的火热之中......
陶丽只上下起伏地做了几次,就不动了。
绍伟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光线,他发现陶丽上半身伏在沙发背上,已经酣然入睡。他试图活动一下身体,膨胀的那根好像被什么刺痛了,他顺手摸下去,潮湿中,他是被陶丽的短裤蕾丝边缘刺痛着。她没有脱短裤,只是把短裤扒开一条缝就熟练地完成吞噬过程。真服了她!
绍伟颇费周折地才把陶丽弄到床上,又颇费周折地把她身上裙子,乳罩,短裤全部脱下来。她必须裸睡,如果家里没有外人,即使白天她也会一丝不挂地出现在公寓的各个角落。
绍伟把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又给她盖了件毛巾被,这才退出主卧室。
周玉华睡上铺,在寝室的中间,通风不好,是最热的地方。但最接近寝室里唯一的一盏日光灯,熄灯前可以看书。室友们有几个爱看书的,多是武侠小说。她在家乡时,只读过一部武侠小说,书很破很烂,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除此之外,家里就是课本,还有父亲的几本破烂的机械工具书。所以,那本破烂的武侠小说,她读过很多遍。喜欢那个叫韦小宝的,他有点坏,但很可爱。
来这一个多月,周玉华读了好几本,都是室友借给她看的。室友们几乎都是本地人,由于要早起,即使离家很近,也都住在宿舍里。谁也不想放弃赚钱的机会,一旦轮空,那就可能一天都没机会下场了。大家都是来自农村,虽有贫富差距,但大体差不多,只是一些老师傅,她们干的时间比较长,底子比较厚,甚至有手机,好多化妆品和漂亮衣服。对此,周玉华羡慕但不渴望,她想的就是如何攒钱,等有了两千块时就给家里汇回去。临床的芳姐已经答应带她去镇里的邮局了。
芳姐还送给她一副乳罩,因为周玉华从来没有带过这种东西,贴身小背心都是自己做的,她很早就从妈妈那里学会了,自家大妹妹的也是她缝制的。
第一天淋浴,几个室友就发现周玉华的胸部非常好看,丰满圆润。有的室友听说后,还特意跑到她跟前撩开上衣证实一下,然后发出啧啧的赞叹声离去。周玉华很害臊,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区别,不就是大小不同吗?
芳姐见她没有乳罩,就把自己的一个还没有用过的送给了她,周玉华坚持不要,可架不住芳姐的实在。甚至亲手给她穿上,有点小,罩不住,还有点紧。芳姐比量之后,拿剪刀针线和一块布带修理后再戴上就不那么紧了,感觉像有什么东西托着那沉甸甸的胸,怪怪的,但确实很舒服。
周玉华没有什么回赠的,就抢着为芳姐刷碗,倒水。整个寝室的关系都很和谐,晚饭后一段时间最热闹,大家会把今天的客人打球的趣闻相互交流。谁和谁因为规则吵架了,哪位客人喜欢作弊了。当然,今天周玉华的客人是大家议论的重点,得出的结论是:绍总是个纯爷们儿。
周玉华没有敢说绍总给了她五百元港币的事,她想找时间用这港币和芳姐换成人民币,听说港币很值钱,她不是很懂,只是一次见过大家在比谁的外国钱多,花花绿绿的有好多种外国钱,据说这外国钱没有地方能花,只能到海口的大银行兑换。
多数室友洗漱完倒床就睡,睡的晚的,玩纸牌算命或是到楼下聊天。周玉华今晚看不下去书,她偷偷把那张港币拿出来,抚平再折起来,再抚平再折起来,收到哪里都觉得不合适。自从下场做杆弟,绍伟应该算是她的第十三位客人,这些客人对她都挺好的。她由衷的怕客人,敬畏他们,随着见的客人越多,胆怯的心理在慢慢缓解,但还是怕。有的客人会送她小礼物,什么漂亮的mark了,还有球,听说是什么美国最棒的球场卖的球,还有巧克力,她不会吃,回来跟室友分享了,又甜又苦的。还有客人留下的食物和饮料,起初她会提醒客人,但多数客人会说“扔了吧”。可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扔呢?
今天这位绍总有些特别,她还是有些怕怕的,特别开始那九洞,她吓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后来,他又变得那么和蔼,还教了她很多她不懂且很有用的知识。他变得不是那么可怕了,甚至有某种亲切感。
王经理怎么那么恨这些客人呢?特别是绍伟那么好的客人,王经理还骂人家,还要自己小心。想不明白,但她觉得王经理才是要小心的人,虽然是他把自己录用的,但她不敢正视王经理,也讨厌王经理会像鬼魂一样突然出现在她身边,说话总是要动手摸她的下巴抓她的手。反正客人再怎么不好也比王经理看着舒服。
绍伟就更不一样,他还送给自己一副手套。她回来就把手套弄得很平整,像没用过一样,皮子的味道真好闻!寝室里除了能听到轻微的鼾声之外,窗外的蛙鸣声知了声交织在一起,显得夜晚更加宁静。
她嗅着手套的香味,有些莫名的兴奋。眼前总是绍伟那强壮的身影,耳边仿佛听到他那浑厚的语音,那么富有磁力。
她用双手捧着手套在鼻尖上再闻了闻,兴奋地把双手放在大腿间,紧闭了一下双腿,似有股电流通遍全身,一阵颤抖,让她感到从来没有过幸福感,似一股暖流冲过,转瞬即逝,她想留住这种感觉,但消失的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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