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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夜藤-毒 13

(2010-03-15 21: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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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阿宁几乎是一瞬间就在我们眼前死去。蛇王咬上了她的脖子,毒液传送到颈动脉的速度,等同闭上眼再睁开眼;

这只死神夺走了一个人的呼吸还不满足,阿宁的身子才软下去,蛇王便纵身一跃,紧接著,朝我们四具活物的方向飞过来!


胖子的匕首在蛇前划了个空,潘子试著端枪、但它攻击的速度实在太快,有如一道劈开空气的赤色闪电──

『啪』的一声!!


还以为,这道雷是不是砸在我们谁的身上,定睛一看,蛇王竟已被擒在了闷油瓶手里,他的速度比闪电更快,一手一边掐住了蛇头蛇尾,使力一拧──

蛇脖子立马像炸麻花,被结实扭了个一百八十度,从它的喉头、再度挤出一难听的咯咯声响,前一句还在索他人的命,这一句,则是为自己送终。


闷油瓶一挥掌,把蛇尸往身旁的水里扔进,见他下手这麽狠绝,胖子跟潘子一时之间也呆了。

但,我确信,闷油瓶这项举动,背後代表的是多大的危险性,在场真正了解的,只有我跟他两个人。


蛇王的尸首翻了个身,腹部朝上,从沼泽深处缓慢浮出水面。

一股不祥感随著它上升的姿态,弥漫扩散在整滩水泽…也牵引我们从九死一生的情绪中醒觉过来,进而将注意力回到同样浸泡在水里、只是失去了呼吸跟生命,阿宁的尸体。


我们四个人围著她,也许心中有各自的想法,但肯定有一个共同的念头,那就是…讽刺极了。

这女人,从来不是我们的盟友,但也称不上完全的敌人,她和我们之间的关系,永远是以利益为中心点,依照情势作出变化转换;没想到,当生命走到了尽头,亲人战友一路离散,最後守在身边的,竟还是我们几个非亲非故之人。


胖子向来不喜欢阿宁,尤其西沙那一趟下斗,跟她的梁子可说是结得比陈年老酒还沉。不过整地来说,胖子还是个仗义之人,面对阿宁的死,也没有流露出幸灾乐祸。只见他 “啧-啧-” 的摇了好几次头,貌似对这样一位美女的逝去,感到很惋惜。

潘子不用说,他跟阿宁原本就没什麽交情可言,加上以往沙场的历练,生离死别有如过眼尘烟;从他的表情看上去,反而担心我的成份还多一点。毕竟,阿宁是死在我面前,也是在我冲上去接她的怀里,咽下最後一口气。


我手里横著个失温的躯体,心情一时很乱,理不出什麽清晰条理。事实上,眼下最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闷油瓶的反应。


如果说,是一连串说不出口的过往成谜,塑造成此时此刻我们所看到的他,那麽在我面前的闷油瓶,我已经看不透,更不要说能看透他过去种种。

我只是隐约有种预感,不管那一团谜雾的真面貌是什麽,在他曾经拥有的经历中,『死亡』这一项因子,想来也没少见过;


这就是为什麽,当我看见闷油瓶,他此刻凝望著死去阿宁的表情,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悲痛,就算那股悲是很隐性的;

我没有办法假装看不见,也没办法不去思考,让他如此悲戗的理由。


有一件事,我始终没有和他人说起,那就是,在我们被蠎蛇围剿的那个树洞中,蛇群尚未出现之前,我发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那具大型的动物尸体,原是一只巨蛇的骨骸 (後来事实证明它的确是),而引发闷油瓶关注的,则是隐埋在这具尸首里的另一具尸首:一具人尸。


当我们将那具人类的尸体,从蛇肚里拖出来的时候,震惊的发现,尸身上配带的饰品,竟然跟还活生生站在我们面前的阿宁,身上带著的是一模一样的!那饰品来历特殊,世上难再有成对的第二副;

闷油瓶提出这样的质疑时,在场所有人都吓掉了下巴,除了阿宁本人,居然很配合的开始扭曲起五官、长出尖牙,活脱脱在众人眼前,从一个豔丽的美女、变化成一只恶心慑人的魔物──


梦到了这一段我就被惊醒了,满身的白毛冷汗,却是按压到此刻才一并冒出。


若要我用一句话形容阿宁,我会先说美人,前面再加个蛇蝎。毕竟,西沙海底墓那一场醒白教训,实在太惨痛了。

就算胖子三不五时爱拿阿宁亏我,老说她对我有个什麽不一样的意思,我只当他是嘴皮欠抽、乱凑鸳鸯谱了。哪怕有时我自个儿也有这麽点察觉,但,隐藏在这女人刚柔并济的外表下,到底还是我数不完的花花肠子,这份福气,我可没打算消受。


我望向依偎在我怀前那张,阿宁的脸。几分钟之前,她一双杏眼还撑得大大的,活灵活现;那双眼现在已低低垂下,看上去并不安详。

这张绝美的脸孔,如今被抽走了生气,显得晦暗阴沉,甚至还带点怨怼。在我眼中,竟和梦中那魔物的形象,渐渐混杂、重叠了在一起…


我心中陡地一震,强忍下把这具躯体推开的冲动──不知咋的,我忽然回想起一件貌似跟眼下情形毫不相干的事,那即是自秦岭回来後,收到老痒给我的那封信,想起他所说的物质化能力,还有青铜大树前,追杀我们的那条烛九阴…

这个想法强烈憾动著我,莫不会,是潜藏在我脑意识里,对这个女人的一份恐惧,竟化为实质的凶器,把她给杀害了?


我甚至不敢再接著往下想,倘若上述的理论成立,我所有的思想,在没有妥善的控管之下,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测的伤害!

而我偏偏又不能再任由这份恐惧给主宰──如此没有出路的死循环下,最好有人一棒子把我脑子打晕,让它呈现完全的空白。


懵懵之中,我听见潘子告劝我们此地不宜久留,我没有多想,背起了阿宁的尸体就往前走。在只有我自己洞悉的内心某块深处,对这个女人,存有一份愧疚。

走著走著,我感觉脚底渐渐不踏在地面,明明背上还扛著个人,身体却像是浮到了半空中,意识轻飘飘的,几近认不清楚来时跟前方的路。


我明白,就算是跨过死亡的界限,也没有办法阻止,与我同行的这几个人继续前进;

潘子,他是为了三叔,不仅有明确的目标,意志也够坚定;胖子,也许是冲著跟我当初一样的蛮劲,兼著一把摸金校尉的傲骨,要他这样的人,就此打住脚步,未免也太矫情。


那麽我,我又是为了什麽,身心都已超出了极限,双脚却还在蹒跚往前?

我需要一个理由,我需要一个重心,我需要闷油瓶,因为踏著他走过的足迹,我才会走到这里…但是他,他现在又在哪里??


他在哪里?当我的视线焦距,重新聚合在同一个点上时,看见的是潘子在我面前弹打的两根手指,而且看样子,他已重覆这动作好几次了。


从潘子的背後望过去,我辩识出,眼下我们似乎已脱离了刚才的瀑布,身处在另一块平坦的石台,石台周围仍然有沼水围绕,但屁股下坐落的地面,感觉起来是凉爽乾燥的。我甚至没有印象我是怎麽跟著他们找到这儿来。

神智还有一半在外游盪,我能有限察觉到的只有:刚才扛在我身上的重量,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而我一直在关注的身影,同样也遍寻不著。


我茫茫然丢出一句,小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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