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我想嫁个有钱人
(2008-04-28 07:36:50)

富豪:“亲爱的,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给你,为什么你还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少女:“我在等你把那一件东西交给我。”
富豪:“你要什么﹖你说啊”
少女:“你的人寿保险单。”
这个名为“富豪与少女”的笑话在坊间的流传率相当之高,而记者眼前的这个采访对象,直率地表示自己就好比是这个笑话中的“少女”。
朱明惠,29岁,硕士,在南京一家服装外企工作,担任服装设计师。
你不得不感叹上帝当初造人时的厚薄不均,对朱明惠如此厚爱,她黄金瓜般的小头颅,比巴掌还小的脸庞,饱满精致的五官,长颈,窄骨架,手指纤细而长,细圆柱般的身体没有一缕多余的脂肪……
她不时拨弄着手上黑色绳子串起的透明珍珠手链,柔声细语地讲述着她和富豪相亲时的情形,语调平和,面容沉静,时而露出让人无法揣摩的淡淡笑意。
“有富豪看上我了”
“衣橱里挂满名贵貂皮、真丝、天鹅绒的各种晚礼服,时髦裙装大衣,甚至骑马装一应俱全,还多是来自法国或澳大利亚的名牌。清晨有女佣为你备好色香味俱佳的早餐牛奶,出门有车夫为你谦恭地打开车门,逛珠宝店敢选掉下来能砸疼脚趾的南非钻石,寂寞了可以乘坐豪华飞机去趟纽约巴黎或者到地中海晒晒太阳……”朱明惠说,这是从小到大自己的梦想,“我敢说每个芳龄待嫁的女子一想到这些都会陶醉上至少两个小时,可是,我也知道这个世界很现实,如果你不是富豪干金或者年薪不过百万,要把我刚才说的梦想变成现实,那么就只有一条路了——嫁个有钱人。”
朱明惠有个高中同学,大学毕业后辗转进入“钻石王老五征婚网站”工作。“去年年末的一天,同学对我说他们网站要举办一个名为‘浪漫之舟、爱在深秋’的富豪征婚活动,她觉得我条件不错,目前又单身,问我愿意不愿意去尝试一下。活动是完全免费的,但是需要自己化妆、装扮。”当下,朱明惠就动心了。“我目前的工作收入还可以,但家庭就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要实现我刚才说的那个梦想,看来是要迈出这一步了。”
出发之前,朱明惠细心地打听了一下来参加派对的富豪。“同学告诉我说,他们都是个人或家庭财产200万元人民币以上的单身富翁,而且个人素质极为优秀。当然,这些富豪的等级也是不同的,而年费也因此而不同,有2万的、5万的不等。”
听完同学的介绍,朱明惠二话不说,就踏上了去上海的动车。
“那天晚上的月亮好像特别圆,我们从一个地点统一出发,大概有20多个女孩。由一辆金龙大巴送到了黄浦江边,车行驶了大半个钟头,没有一个人大声讲话,气氛甚至有些紧绷。我特别观察了一下,大家长相、身材都不错。到了江边,后来又陆续来了好多辆金龙,我们先后登上了一艘叫‘船长一号’的游轮。”说到此,朱明惠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们所有的女生在上船前都必须戴上面罩,发个数字牌。”
朱明惠算是征婚网站代为筛选的会员参加活动的。“大概来了五十几位富豪,多数都是有伴的。因为活动允许他们邀请三名比较中意的异性参加派对。”
所以,在整个活动过程中,不管是“自由交流”、“个人魅力展示”,朱明惠都显得并不受欢迎。“根本没有多少人过来搭讪,他们都有自己的谈话对象。你要知道,那天来了大约700名女孩。我的条件也不算差吧,但在她们之中,真的就很不显眼了。”朱明惠笑了起来,她把自己比喻成孤独的天鹅,甚至有了打道回府的念头。
三个多小时的时间,朱明惠靠一瓶红酒打发时间。“我挺有挫败感的,活动没有结束,我就自己打车回酒店了。第二天一早,我就回了南京,也没有来得及和同学告别,也不想向她打听前一晚活动的情况。我想尽快忘掉这个派对。”
谁知道,第三天,朱明惠接到了同学的电话:“她是用接近吼的方式对我说,有富豪看上我了,询问了我的数字牌。”
“不会吧不会是他吧”
朱明惠很诧异那天晚上说了总共没有十句话的自己会被人看上,而她的同学是这样解释的:“谁让你选了条有几何图形的裙子,对方是个建筑师”
原来,这个富豪“家在悉尼,企业二代,但自己开了家建筑事务所,182cm……”
朱明惠赴约前,坐在化妆台前,仔细地描绘今年最流行的妆容。“我本来打算照着杂志上所教的烟熏眼如法炮制。但是同学告诉我,建筑师平面线条画多了,可能不太懂得晕染效果的朦胧美,万一误判我是出入不良场所、有吸毒恶习的不良少女,那事情可就不妙了。”
接下来的相亲过程,让朱明惠一生难忘。
“那是上海的一个著名的酒吧,我同学陪我一起去的。里面一片昏黄、柔和的色调与四周喧嚷不已的声光下,悬浮一室美式炸烤的气味。我们随着服务生通过一桌桌陌生脸孔,终于,在服务生停下脚步的身后,我看到了一张脸圆圆、鼻子圆圆、身子更是超圆、梳理着油亮西装头的男子起身,并张咧着一副厚唇对着我们直点头、傻笑。”朱明惠有点不能接受:“不会吧不会是他吧我在那场派对中好像没有见过他。”
“这位是欧阳先生。这位是朱小姐。”同学拉着朱明惠向眼前的这位建筑师热情地介绍着。“我心中又再度不断地呐喊、抗拒着。倘若我真的成为他女朋友,从此不就会被冠上‘死胖子他女朋友’或‘肥猪婆’。”
“同学介绍完,我们围坐在一张长形桌旁,这位老兄体形庞大,一个人独坐一边,而我们两个弱小女子则坐在他对面,委屈地挤在同一张椅子上。‘朱小姐,听说你是从事流行行业的,难怪穿着这么有品位。’对方开口了,同时吸吮着刚才抓过辣鸡翅的胖手指,‘我从小学时就移民到澳洲……悉尼海港是个可以一览美丽景点的世界最大的自然海港……2000年奥运在那举办时……你都不晓得它当时造成大塞车,导致比赛延后的盛况……’欧阳先生开始细数起他在悉尼的日子,言谈中还不断啃食桌上的一大盘烤鸡翅。而每当说一句话,便伸出他肥厚的舌头由左至右地舔一圈嘴唇,并不时地吸吮一下肥胖手指。”
喝汽水的时候,她又有了更细致的观察:“他顶着一个三四十年代的发油头,脸上所冒出的油使得顶在圆鼻上的深度眼镜不断地向下滑,手上还拿着即将滴出油的鸡翅上下挥舞……他全身上下岂是个‘油’字了得看得我一股作呕的油腻腻。”
朱明惠说自己早就忘了是怎么从酒吧里走出来的,因为她满脑子都是这句话:“救命呀我不要,不要如此悲惨地消磨此生。”
同学也看出了她的不满,答应帮她推掉这个富豪的再次邀约。
值得一提的是,朱明惠并没有放弃自己最初的梦想。在接受记者的采访之后,她坚持再次参加了其后在上海举行的“浪漫金秋魅之夜”,至于结果如何,朱明惠主动给记者打来了电话,依然用她一贯平和的语调,但又有些喜悦地说了四个字:“有点收获”
(选自《时文博览》4月上)
喜欢
0
赠金笔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