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家众说纷缍水房子》
(2022-05-24 13:4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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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都江堰水房子旅游 |
分类: 评论凸凹 |
35家众说纷纭《水房子》
尚仲敏、耿占春、李舫、梁平、霍俊明、蒋蓝、曹纪祖、向以鲜、北乔、熊焱、胡亮、戴荣里、王学东、老房子、李自国、崖丽娟、陈亚平、陈小平、彭志强、李永才、周东升、熊游坤、王国平、蒲小林、李龙炳、黎阳、徐甲子、易杉、空灵部落、茶心、刘德元、冬雁、李扬舟、羊依德、张媛媛(随机排序,不分先后。)
《水房子》写的是水,是柔弱之物,但作者凸凹的口气却很硬。在我看来,从语气上讲,一共有两种诗歌,一种是可以商量的、委婉曲折的;一种是硬朗的、不容置疑的。凸凹的《水房子》属于后者,且堪称典范。在长达几千行的庞大结构中,能把水写得如此硬气、决绝、不容商量,体现了作者凸凹深厚的文化底蕴、语言功底和作为诗歌巧匠的技艺准备。
(2022年5月14日慕庐书院发言摘录)
耿占春(北京大学新诗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
凸凹《水房子》提供了书写山水的当代范例,他不仅书写着个人内心的山水,流淌在血液中的山水,还书写着山水之间循环着的人类世代;这山水是君临天下之人的胸中河山,也是坎坷于人世的苦命人隐藏肺腑的丘壑;凸凹诗歌修辞本身就是一种具有伦理意义的想象力,他在寄情于山水之间时,没有忘记那些从劳动者的掌沟或“从额纹流过的河流”。
李舫(《人民日报》海外版副总编辑):
凸凹用四千行长诗《水房子》复盘的李冰的生命水向,沉潜而敞亮,充盈着独特的艺术微澜和滴水穿石的思想錾痕。其对历史人物生平与事功之史料、传说、物证和实地踏勘杂糅的诗学化处理与呈现,尤其对时间闪电的截图机栝,让我们看到了他在长诗生成原理与探索方面水到渠成的可喜突破。
梁平(中国作协诗歌委员会副主任、中国诗歌学会副会长、成都市文联主席):
凸凹的写作策略、态度和精神令人感动,多年来扎扎实实、步步为营、硕果频出。深耕一个文学题材,是值得每个写作者敬佩和学习的,有自己的写作方向更是作家们要学习的。很多作家写了一辈子,但是对于自己写什么为什么写一直不清晰,一直没有找到自己的定位。
但凸凹不同,他始终清楚自己的写作方向并不断深入,并且能在不同文学体裁之间自由切换、游刃有余,写小说能打破诗歌思维,写诗歌也能丢掉小说思维。同时,凸凹对文学素材能沉潜下去,作品建立在大量的知识构架之上,水房子就梳理了大量鲜为人知的蜀地风物。最难能可贵的是,他能深入,也可以浅出。
可以说,《水房子》从技术层面提供了很好的文本,与都江堰的水利技术相得益彰。水房子的好水,不仅会水漫成都,也会水漫四川,水漫中国,水漫世界。
(2022年5月14日慕庐书院发言摘录)
霍俊明(《诗刊》社副主编):
凸凹的长诗《水房子》是当代“水经注”,以李冰、都江堰以及水系为历史命运的精神共时体,深度、立体、多维地展现了空间、地理与人、社会、历史的综合视野,诗人个人化的历史想象力、求真意志力在缜密的结构和地方性知识的再度发现中获得了精神重力和思想载力。
蒋蓝(中国作协散文委员会委员、四川省作协副主席):
在西方,有个很重要的概念叫“闯入者”,意为不循规蹈矩。从打破思维看,凸凹的《水房子》则有一个更为确切立体的概念:“闯入者”。李冰是蜀地文化的“闯入者”,而凸凹以其扎实的功底和“陌生化”的写作,成为书写李冰的文学“闯入者”。
在人和大自然试错相处的过程中,关键是如何找到和谐之道。治水的命题自上古已有,在蜀地,寻找水的出路和人的出路合二为一,治水也让蜀人获得了另一种智慧。蜀人如果不能解决水的出路,就不能解决人的出路。蜀地,以前治水就靠“堵”。李冰,作为外来者,他治水既用了本地的“堵”,也用了外地的“疏”,这让蜀人治水达到了上善若水、顺势而为的治水大智慧境界。
李冰在蜀地治水就是一个“闯入者”,而凸凹在写作中,不限于诗歌和小说本身的写作方式,用自己独有的创作内容丰满了李冰的形象,以“闯入者”之法书写一个“闯入者”,昭示出李冰治水背后,蜀地寻找水的出路与探寻人的出路的时代思考。
我评过凸凹写李冰的长篇小说《汤汤水命》,我发现他用了“左利手”这一文化概念,非常有创见。作为蜀人,再观李冰,发现记载的文字其实并不多。目下很多长诗都流于过多的抒情的堆砌,大段大段蹈空的想象,凸凹的作品却是脚踩大地,基于史料的文字,可见其下的功夫和对山川河谷的了解。
(2022年5月14日慕庐书院发言摘录)
曹纪祖(诗歌评论家、四川省诗歌学会会长):
当下长诗不多,史诗性质的诗更是少之又少。凸凹的《水房子》以四千行诗的体量,显示出其厚重性,是一部难得的好作品。从内容上讲,这部作品应属深入挖掘四川历史人物的主题创作,具有深厚的历史感和人文情怀。它不是为李冰立传,李冰就站在那里,千年不朽,相关的文字也不少。凸凹是以诗的方式,溶入历史,溶解自身,指向一种新的诗性。无论是通读或者是翻检式阅读,都会感觉到这部作品是精神高远与工匠手艺的合璧:厚重、宽阔、扎实而又灵动。那水一样的个性诗屋,让人进入后能观其主流渊源与百变形态,感受到都江堰的地理风貌和历史人物的具象与抽象,还有与之关联的民生种种。这是在丰富的历史知识和生活经验上的创作,其文化含金量不容低估。而在诗歌语言上,放情、及物、言说、引征,无不给人以通灵的感觉,是凸凹诗歌个性化创作的新高度。
(2022年4月28日天机云锦书城发言摘录)
向以鲜(四川大学教授):
文坛中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二流诗人改写小说,很快就成了一流小说家;二流小说家改写诗歌,很快就成了三流或不入流的诗人。其原始出处虽不可确考,估计与诗歌沙文主义有着撇不清的干系。虽然也有一些个案能够对上述说法提供支撑,但总的来说,还是略显偏执。至少在凸凹这儿,这个说法就不那么政治正确了。凸凹一直身揣两把刀,用凸凹的话说,是两把“断刀”:一把是诗歌的断刀,一把是小说的断刀。通常而言,这两把断刀所挥动或雕刻的对象与力道是不尽相同的:前者的锋刃锐薄小巧,有着庄子笔下解牛的那种刀口;而后者的刀口更接近斧口,这斧口,我们也曾在庄子那儿见识过。到了一等一的巨匠、裂山凿岩的蜀守李冰这儿,凸凹袖中两把不同气质的断刀夺目而出,挥向了同一个方向,如同汉代的人们雕刻镇水石像那样,凸凹用小说《汤汤水命》和诗歌《水房子》,从不同的维度展开了这场旷日持久的刀笔历险——这的确是一场文体与灵魂的历险,稍有不慎,就会自毁长城。现在看来,凸凹终于趟过来了,并且交出了令人耳目一新的历险结晶。凸凹以恢宏的视域和沉着冷静的挚爱之笔,再现两千多年前伟大的心灵与伟业,疏浚浇灌百代的来龙与去脉,以此为李冰立传,为李冰招魂,为李冰重注磅礴的血液。
北乔(中国作协创研部副主任):
凸凹的目光回到历史现场,以诗人的方式与李冰展开心灵对话。在宏阔的视野下端详细微的质感,在诗意的流动中展开人物与历史的双重叙事。四千行长诗《水房子》在水的生命之源和质朴且玄妙的意象中艺术互动,继而独具个性地让水成为诗性之眼,人物之灵,历史之道。
熊焱(成都市作协主席、《青年作家》《草堂》执行主编):
凸凹是一个多面手,写诗,写小说,写散文,写评论,每一个门类都得心应手,成就斐然。几年前,他就推出了三十多万字的长篇历史小说《汤汤水命》,描写了李冰波澜壮阔的恢弘人生。如今,他又以精妙的句子、严谨的结构、诚挚的写作伦理,推出了这首四千行的长诗《水房子》,洋洋洒洒地书写了李冰治水的丰功伟绩,以及至刚至柔、至情至性的水的都江堰。一部三十多万字的长篇历史小说,一首四千行的长诗,两者相互呼应,相互补充,相得益彰,既是壮观、丰富的文学典籍,又是给后人留下研究李冰的史实资料。就目前来讲,毫不夸张地说,在书写李冰的文学范畴内,凸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2022年5月14日慕庐书院发言摘录)
胡亮(诗人、诗评家):
《水房子》是凸凹为古蜀郡守李冰写的第二本书。李冰何幸,而有凸凹。凸凹何幸,而有李冰。另外,这本书还写到吾乡陈子昂、张船山和敬隐渔呢。
(胡亮微信朋友圈发言摘录)
戴荣里(北京自然辩证法研究会副秘书长、瑞丽市原副市长):
凸凹是懂得敬畏文字和历史的作家。读到凸凹的《水房子》,就会被其散发着金属光泽的语句所震撼。一个像长城一样伟大的工程,一个造福于桑梓的历史先贤的贡献,不仅仅是一个符号,它还承载着众多的精神元素。在让人自豪的历史上,这些伟大的构筑物,形成历史的界碑和链条。构筑物本体,已经是物质和精神代代相融的整体,不断赋予历代朝圣者精神的血脉。以这样的叙说对象作为载体,去书写,去描摹,去慨叹,就化成作家神圣的职责。凸凹,一位有文化分量的作家,围绕着它,呼唤着它,倾听着它,为其写小说,全景勾画;为其作诗,精雕细刻;为其写散文,展示其自由洒脱……从来没有一件物事,如此激发作家的创作灵感,这是历史与现实的交融,也是一个作家精神世界的全面展示。
凸凹的水房子,有内在的气力,有素描的散淡,也有细部的精心雕刻。诗人以水房子的构建为主线,在记忆的互文映衬里,写出了水房子命名的深意。在乡愁记忆中书写了身体与灵魂的交响。结构精巧而构思缜密。这水,是属于李冰的水,也是属于现代人的水,更是属于诗人精神世界的水。穿关夺隘中强大气势,润泽万物中的暗藏生机,暗流涌动中的内在张力,让都江堰和李冰精神成为巴蜀文化的见证者和构建元素,成为川蜀文明的精神滥觞。《水房子》的书写,蕴含了强劲而清澈的精神动力和文化蕴涵,在儒释道一体的传统文化杂糅里,孕育出现代诗人的思维走向。凸凹富有质感的诗行,读来会发出裂帛之声,那是穿越时空的天籁之音……
(摘自戴荣里《凸凹的水房子》)
王学东(西华大学文新学院副院长、四川省李冰研究中心副主任):
凸凹在完成长篇历史小说《汤汤水命:秦蜀郡守李冰》后,“献给伟大的李冰和世界的都江堰”的长诗《水房子》,便是在李冰这样一个独特的“这个人”的基础上,以诗歌的形式,对生命、民族、国家、历史、文化展开深刻历史想象力,不仅塑造出一个鲜活的个体生命的“精神肖像”,也凝聚出一个时代的“民族记忆”,形成了《水房子》这首独特的大诗。
《水房子》是一个人的传记,是一种博大的传记!《水房子》是李冰精神的诗歌表达,是一首别样的诗歌!《水房子》是诗歌的历史质询,是一次宏阔的历史之旅!《水房子》是历史的个人刻痕,是一次灵魂的自由舒展!
(摘自王学东《瞧,这个人!瞧,这首诗!》)
老房子(四川省作协省直分会主席):
《水房子》是继长篇历史小说《汤汤水命——秦蜀郡守李冰》杀青后,凸凹的又一部写李冰的巨制,拿作者本人话说是“献给伟大的李冰和世界的都江堰”的长诗。
这是第一部4000行,体量宏大、内容丰盈的叙写李冰的长诗,由72首相对独立又相互嵌合、浑然一体的诗作构成。每首诗,又都配有摘录自古今中外名人名著有关李冰或都江堰的一段导引或点题金句。仅就这一点,就足以见到作者下足了的功夫,作者构思的奇巧。我觉得,这是这部长诗的特色之一。仅此一点,已让人叹服。
第二,用长诗的体裁表达诗意的李冰、诗意的都江堰,“来填充《汤汤水命》的飞地,让二者互文,成为文体错位而文心对位的姊妹篇”,这在文学作品创作上也是一种创新和拓展,足见作者的胆识和功力。35万字的长篇小说,4000行的长诗,在我有限的视野中,难得
见到这样全挂子的写家。其实,诗歌、小说、戏剧、评论,于凸凹而言,都有不凡表现。
第三用“水”构建“水房子”,水的“上游”“中游”、“下游”,对应“房基”、“房体”、“房顶”用“水”流出李冰、流出都江堰、流出民族精神,彰显了这部长诗的新颖性、独特性、开创性,也展示了这部诗作的浩大境界。
第四、诗歌语言的繁复而又流畅,文白交错又水一般的清澈,还有引言的有机嵌入等等,都是长诗让人爱不释手、反复咀嚼的理由。
第五、长诗集诗艺性、思想性、科普性、稀缺性、收藏性于一体,呈现出独有的文化价值景观、儒释道同构的精神情怀和深厚的哲思。
(2022年5月14日慕庐书院发言摘录)
李自国(《星星》诗刊副主编):
《水房子》是诗人凸凹为我们建造的一座流动的房子,它似大地上一条永远澎湃的河流,它像天空中不断飞升的云朵,它带给我们一种水到渠成的感觉与惊喜,带给我们水碧山青一般的眼界和启迪。《水房子》里所采用的建筑材料全是水,水的基脚,水的钢筋,水的砖瓦,水的墙壁,而且入住进水房子的臣民全是水,它的空气是水,它的灵气是水,它的空间是水,它的时间是水,它的生命向度是水。诗人要建造这种水房子的难度是可想而知的,所要承受的抗压风险是难以预测的,但富有创新精神和建筑经验的凸凹做到了,从这个意义上说,凸凹既是一位富有远见卓识的设计师,更是一位具有专业水准和雄厚实力的建筑者。《水房子》给我们呈现的是一座別具风貌而且在不断释放它独特思考价值、时光唯美价值、历史考量价值和艺术探询价值的一座漂亮的房子,一座装修精美、大气而优雅的房子,一座大显身手、大开大合、大笔如椽的房子!
《水房子》是一种新的载荷与某种可能,诗歌语言的陌生化,意象呈现的多样化,诗意构思的异端化,写出了水源、水性、水文的内在真谛。他用凿刀般锋刃的笔力和光芒,以水滴石穿的毅力与坚韧,凸显了都江堰千百年来流泄而至的心灵之水,以及它所灌注的那种水的能量,水的任性,水的人性。《水房子》无疑是一部用水做的灵魂之书,是在为李冰和都江堰的历史文化记忆进行重塑的一次成功尝试。凸凹的所有探询,所有的叩拜与叩问,所有心灵的隐喻,游移的晖光,丰瞻的仰视,都如苏格兰风笛一般优美迷人,又似黄钟大吕般振聋发聩,有着一种穿越时空隧道,直抵读者心灵感应的撼人心魄!
崖丽娟(上海市文史研究馆编研室主任、《世纪》杂志副主编):
诗人凸凹经多年积累厚积薄发完成这部诗集,可谓呕心沥血,《水房子》历史素材丰富,细节真实。诗人不仅倾注丰沛的情感,而且创作态度严谨,每一首诗都十分注重语言的打磨,把每一行文字、每一个字词都安放得妥贴精到,张力十足,大有境界。
以整部诗集抒写史志方物、文化名人功绩,如果把握不好,很容易陷入主题先行、结构松散、精神涣散、诗意缺乏的尴尬境地;《水房子》巧妙同构历史与现实的复杂性与丰富性,让个人悲欢与时代同频,写出了古人与当今读者的共鸣和共情。毫无疑问,这种集情感、审美、思想等于一体的立体性呈现和多向度表达,为我们时代抒写历史人物诗的创作提供了一种新的可能。
自古以来,蜀地人杰地灵,四川诗坛人才辈出,无数优秀诗篇为人们反复吟唱。凸凹诗集《水房子》将以它独有的思想、历史和文学价值留在我们时代的记忆里。
(摘自崖丽娟《凸凹长诗创作的“进步集”》)
陈亚平(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新文艺评论工作委员会委员):
诗人凸凹的诗意世界,是多元诗意的通感世界,既清澈又迷蒙,既继承又前瞻,既古典又当下。我们可以从他史诗《水房子》的诗剧般的景幕中,透见诗人三十年诗歌里程再度浮现的壮景:那诗行逶迤的游思,诗魂唤醒的语言,意义曲绕的迷宫。
俯瞰《水房子》全诗的脉络,会惊讶发现,它是沿着《以冰为例谈一个人的命名学》《被呼为冰儿者》《鱼凫记》……这一S形“正—反—合”辩证诗境千转中的云涛苍波,在潺湲的顺势东延,以一种文学地理、民俗地图、人文景观、致思导图、民情版图、地理诗学这一遍历性的绕流,透现出一个中华水历史化育民族精神象征性、开创性与昭示性的绵延文化大景观。全诗从壮阔历史场景与感思迭变史事的全视角,把跨时代的在场生活与重大事件史的人文状貌叠加在一起,凸现出一片从《山海经》旷阔幅员,到《江赋》韵脉波澜的大文化形貌走向。
(摘自陈亚平《水的文学地理或诗歌版图》)
陈小平(四川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初读凸凹的《水房子》带来的感受可以用两个词来概括,惊喜和震撼!它不仅仅是第一部叙写李冰的长诗,而且每一首皆可独立成篇,又相互嵌合,浑然一体,每首诗均配有古今中外名人名著有关李冰或都江堰的一个金句,作为题记,这在长篇叙事诗的写作上,是一次极具实验性、探索性和创造性的成功尝试。
水为生命之源,有水就有生命;有房子就有家,有家就有家园。单看书名,就极富诗意和哲理,而且一看书名就让人感觉到了温暖、温度。全篇以水为基、以水为体、以水顶,洋洋洒洒四千行,皆以水为意境意象,以水的形和神作材料,用饱蘸浓情的笔触,富有哲思的佳构,为李冰塑造了一座丰碑;为读者奉献了一本既充满诗韵,又充满审美情趣、意趣、雅趣的史诗;为都江堰、乃至为成都、为四川打造了又一张通往世界的名片。同时,也为我们构筑了一座精美的精神家园!
古今中外的叙事诗,大多以写人叙事来抒情,并展开合理的艺术想像,融入自己对社会、人生和历史的哲学思考。《水房子》与之不同之处,或者说是匠心独运之处在于,对李冰和都江堰的叙述和言说,不仅止于语言,也不仅止于抒情,也不仅止于哲思,而是以地理为经,以人物和事件为纬,以历史线索和历代名人名言为骨架,以丰满而极富感染力的艺术想象为血肉,以现代人的视野对李冰和都江堰对历史文化的贡献的哲学思考为魂,多维度、立体地、又血肉丰满地进行叙说,因而,《水房子》不仅是凸凹文学创作上的又一丰硕成果,同时也是叙事诗创作方法的一次有力的探索、尝试与突破!我可以大胆地预言,《水房子》不仅给读者带来了巨大的惊喜和震撼,也必将因其文本的艺术价值和文献价值而在中国叙事诗领域占有一席之地!
彭志强(成都市作协副主席、《成都商报》文体部负责人):
从古自今,每个诗人都得有自己的独特标签,仿佛这样,行走江湖才会从容,做人做事才更令人信赖。就凸凹来说,他是一个文学的多面手,诗歌、散文、小说、剧本、评论都在耕耘,而且都有不小收获。单就诗歌而言,凸凹这些年的诗歌写作比较杂,有空灵的《蚯蚓之舞》,有他生活所依的大量桃花诗,都可称之为他的诗歌标签。可喜的是,凸凹并不满足于一个或者两三个标签,长诗集《水房子》正是他近年主题性写作的一个典范之作。或因出生于都江堰,他最近几年把写作目光紧盯上了历史人物李冰,先是34万字的浩浩荡荡的长篇历史小说《汤汤水命——秦蜀郡守李冰》,今年又接着推出长诗集《水房子》,致力于捆绑李冰这个治水能人,浇筑自己另一个文学标签。对,不只是诗歌标签,还有小说标签,都跟李冰有关。这是值得很多作家诗人借鉴的。因为写作,太多散漫而无主题的写作,往往让人难以记住。凸凹此举,正是呈现主题性写作的强力爆发。这也是一个成熟诗人作家的体现。
其实,文学川军这几年,都在不约而同出现两个现象:一是诗人作家的主题性写作,形成浪潮。二是长诗,正在四川百花齐放,单就民间诗人而言,向以鲜的长诗《我的孔子》、赵晓梦的长诗《钓鱼城》,凸凹的长诗集《水房子》,不谦虚地说,还有我的长诗集《秋风破》、长诗《将军令》,都在致力于创作优质长诗。或许,正是这种你追我赶的文学生态,四川文学渐渐出现勃兴现状,就拿诗歌来说,以前外地人看四川多是“诗歌大省”(更多隐形的认同是量大,高质量的诗歌较少),现在已渐渐让四川诗歌的印记由“诗歌大省”向“诗歌强省”跨越。
这其中,凸凹就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在此,除了衷心祝贺凸凹新书分享会取得圆满成功,我还要感谢凸凹给诗坛带来新的实验性长诗文本。
李永才(成都市作协诗歌委员会主任):
凸凹的《水房子》以纵览天下,横贯古今的视域,书写一个水上王国的历史变迁和现实勃兴。他运用新鲜陌生的手法和立体深刻的笔触去探索人与水,物与水的相互关系。从整体上看,有以下几个特点:
1.对历史与神话的追溯与重构
每一个诗人都对历史和神话充满向往之情,凸凹尤其如此。他的《水房子》从历史的感性进入,对一些隐没已久的历史事件和人物进行触摸,从而打捞具有鲜明个性的诗性空间,在展开历史叙事的同时,又以美妙的意象来表达无以言说的内藏,将读者的目光引向深广的情景。
2.对现实理想的冲突与延展
现代诗人在精神生活上的感受,其复杂性和丰富性迫使其去探究和思考有关生存的问题。凸凹的《汤汤水命》和《水房子》,无疑都是作者面对一条大河生生不息的生命,对一个人,一座城和一方土地的生命的思考和追问。在褒扬一个人的同时,其实是在揭示人与自然,人与世界的关系。从历史的治水信仰到现实的生态理念,无时无处不体现出诗人对人类的关照和悲悯。
3.对超验的诗性思维与个人表达的有效结合
凸凹是一个有足够诗性智慧的人。他的诗歌中,几乎随处都可以发现出手不凡的语言和意象。不管是他的叙事,还是表达方式,都有一些值得玩味的东西。他的言说方式直白而雅俗兼具,文字背后充斥着宽广的诗性空间。他的诗在感受和体验上,都存在许多超验的品格。正是他诗学艺术的张扬,才使他的诗歌具有强大的冲击力和说服力。
(摘自李永才《水上的王国》)
周东升(西南交通大学中文系教师):
诗人小说家凸凹恢宏大作《水房子》,是一部以历史地理学为基石的长诗。年前听他谈过同题材的小说《汤汤水命》写作方法和文献收集的历程,甚为感佩。近些年勃兴的非虚构写作,已经逐渐渗透到诗歌领域了,这部长诗正是一次可贵的尝试。翻读到一半时,突然想,如果能配上一些地理插图该有多好呀。
昨天在朋友圈发了几句话,我觉得,历史地理学的方法和非虚构写作的意识,都是这部长诗写作值得称道的地方。从八十年代始,当代诗写作就渴望在长诗、史诗写作上获得突破,但过去的长诗主要建立在虚构和思辨的基础上,缺乏历史和事件内核,因此显得抽象、晦涩,无结构、质感不足,难以卒读。《水房子》的写作突破了这些局限,人物取自文献,想象基于史实,框架建于地理,这使得4000多行的长诗有了结构和整体性,人物的行动有了具体又广阔的时间和空间,文本的节奏与“水”的节奏有效产生共振,史诗因此有了恢宏的气度和旋律。
熊游坤(四川省诗歌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
《水房子》是凸凹近年创作的诗歌作品力作。记得6年前第一次读到凸凹的诗歌《蚯蚓之舞》,让我眼前顿时产生惊亮之喜。他将小小的不起眼的蚯蚓写得气势磅礴,透过一个渺小柔弱不起眼的小动物,看到了蚯蚓的气势如虹和强大的一面,可见诗人对大自然、对环境的热爱和忧思。
《水房子》对历史、对现实、对时间、对大自然、对生活的诗意呈现,具有大哲学的思考;对生命的价值、生存的价值予以了独特的揭示和追问。
福楼拜曾经说过:一个真正的作家应该把自己隐藏在作品里,如同上帝把自己隐藏在万物中。
凸凹的《水房子》是将历史的天空装进了“水房子”,让读者与李冰在一种无形的时空中一同行走都江堰,在无形中有形;而诗人将自己装进“水房子”,则是在有形中无形。无形中又有形,有形中又无形,以此来穿越历史的隧道。《水房子》是以诗写水,咏水入诗,向李冰致敬,向都江堰这一千古传承的伟大工程致敬!
王国平(四川省李冰研究会副会长、都江堰市文联副主席):
很多人不理解,居于锦城之东龙泉山下的凸凹,为何要给锦城之西岷山下的都江堰和李冰写诗,而且是写厚厚的一本?对于一个出生于都江堰的人来说,为李冰写诗,这个理由已足够。但是,理由偏偏还不止于此,凸凹出生8年后,龙泉山引水隧道打通。也就是说,都江堰不仅给了凸凹生命中饮下的第一滴水,还给了他一生中赖以活命的水。没有水,就没有凸凹的命。没有水,就没有凸凹的诗。而这水,得之李冰和李冰身后千千万万的李冰。
凸凹也成了都江堰的一滴水。就像都江堰水利工程有无数条渠系一样。凸凹慢慢流淌成一条渠系,他从都江堰出发,由字而词,由词而句,由句而段,由段而首,由首而成《水房子》……如同岷江水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然后流向广袤的天府之国,继而流向祖国的四面八方。无论流程有多长,他们都会向着这片水域一次又一次地回游。而凸凹的这一次回游,深刻、扎实、用尽了洪荒之力。他先是捧出了颇具影响力的35万字长篇历史小说精品《汤汤水命:秦蜀郡守李冰》向李冰致敬。然而小说写完,意犹未尽。最终,他捧出了72首共计4000余行的诗,实现了致敬李冰、致敬都江堰的一个最隆重最庞大的诗歌仪式。
都江堰的水,是流淌的诗凸凹的诗,是凝固的水。这座由4000多行诗歌搭建而成的《水房子》,不仅是当代山水诗写作的典范建筑,也是向李冰和他身后千万个李冰致敬的川主祠堂,更是灌区儿女守望故乡的精神家园。霍俊明兄说:《水房子》是当代的《水经注》。我深以为然。
(摘自王国平《请允许一位诗人向另一位诗人致敬》)
蒲小林(四川省诗歌学会副会长):
“水房子”实际上写的是人的房子、心灵的房子。诗中,作者并没有把水、把都江堰完全当作一个事物,而是当作一个生命,一个鲜活的、有血有肉的生命。水有水格,人有人格,因而在与写作过程中,或者说在与写作对象的对视、互怜与互惜中,始终与客观事物保持了一种深层的默契,面对山山水水,作者并没以人类自居,而是始终恪守着与客观事物之间的平等与互敬,尽可能地让万物自己说话。表现出诗人对客观事物的充分信任与尊重,既消除了物我之别,打破了物我之间的界限,又注重化自然于无为之中,顺应万物,水到渠成,绝不因为刻意追求自我实现而破坏自然之道。
李龙炳(《草堂》诗刊编委、青白江区作协主席):
凸凹的写作属于深入语言内部,并拓展着自己语言感受力和想象力的诗人,诗集中七十二首诗,风格各异又浑然一体,体现了诗人对语言强大的统摄力和掌控力,如同精通十八般武艺的侠客,在诗的技艺上凸凹获得了同行的尊重和信任。
(2022年4月28日天机云锦书城发言摘录)
黎阳(《星星》诗刊编辑):
凸凹的诗歌,以有形化为无形,从都江堰的水衍化成凸凹的水,《水房子》为史诗性的写作开辟了新的疆土。在行吟中彰显人文地理民俗史诗级人物的形象。
徐甲子(甲鼎文化平台总编):
《水房子》由72首诗组成,共计4000余行,独立统一,形散神聚。其结构同于都江堰江流一分二,二分四……首首诗歌似条条分流,纵横阡陌,贯穿天府。
凸凹如同一位建筑师,又似若一位汉语调配家。他将汉语的宽广多义,机动灵活巧妙的安置于准确位置,打破常规,立异标新,予汉语词性最大的释放空间。
诗评家霍俊明说:“《水房子》是当代的《水经注 》。” 凸凹以独特的文笔为中国诗歌创作了一部极具凸凹体态的诗歌文本。这部以水为主体的诗歌巨制,将水的灵性、动态、美感、功能融为一体,让观者沉浸于诗歌语词的海洋。一种博大、恢宏、厚重的东方气象扑面而来。
如果说李冰创建的都江堰是世界水利史上的伟大工程,那么凸凹创作的《水房子》必将是中国诗歌史上壮美诗篇。
是凸凹塑造了李冰?还是李冰成就了凸凹?这是两个不同而又相关的命题。答案也许在都江堰分流而出的岷江水中,也许在凸凹的《水房子》以及他的《汤汤水命》里。
(摘自徐甲子《凸凹和他的 “水房子”》)
易杉(《圭臬》主编):
从诗人凸凹兄诗写中,我们不难发现虚构和非虚构的写作路径,已经成为当代诗学考量的重要话题。不仅呈现为一种修辞力量,也同时呈现出一种充满生机的精神力量。诗人凸凹的近年的诗歌偏于写实叙事,与他的小说家思维关联,他的诗很有结构冲动和历史张力,才有今天宏篇巨制《水房子》的诞生。近年来,长诗写作比较流行,仅成都就有向以鲜的《我的孔子》,彭志强的《秋风破》,赵晓梦的《钓鱼城》,梁平《重庆书》。长诗或史诗,是诗人一生的梦想。每个诗人都有长诗的情结和冲动。西语诗歌的长诗情结,基于信仰和对神话的信任。宗教情怀,信仰光辉和哲学逻辑构筑了史诗的精神基石,才有但丁的《神曲》和卢克莱修的《物性论》,也才有艾略特《荒原》和里尔克《杜伊诺哀歌》。汉语的长诗建构,基于对历史的反思和对文化的重新叙事,那么,长诗写作除了个人文化报负实现以外,是否为民族语言贡献出新的神话契机,是否构了当代诗歌写作新的版图和新的语言风景。
空灵部落(自贡市作协诗歌专委会主任):
凸凹是一位甚有工匠气质的著名诗人。由他来诗写具有工匠精神的李冰和其主政的都江堰水利工程,不用担心他会把调子调得太高,我相信他的尺度与其精准的控制力,那基调必然是岷江在蜀地川人的心中所听到的穿越时空澎湃的流水之声,其消融的雪水泽润着成都平原并汇入长江,奔向大海,完成了生命之水的一次轮回。李冰治水,渠到水服;凸凹诗写,水到渠成,更何况都江堰是其出生地,有这样的信任度和以其独特的视角,凸凹的新诗集《水房子》自然极富使命感,并具有开山辟地的力道和纵论古今的魅力。
凸凹的诗不是人们习常见惯的抒情式的诗体文本,而是他在向一个伟大的人物和伟大的工程致敬,空乏的抒情显然不能触及到事物的核心和精神之要,他果断地置身于这段历史情景之中,去抚摸尘埃落定的时间定格,涉入清澈、浸骨的远方来水,又从都江堰的流水之中照见往昔那些无名工匠的背影,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但没有吹走他坚定的信念。《水房子》每一首诗都是诗写一个福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都是李冰和都江堰的文化坐标,是世界文化遗产的历史坐标。可以肯定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后人的眼里这些坐标将更为清晰地发出光来,并在千里之外也遥望可见。凸凹的这一次地标的选择不仅有学术价值,还具有追寻古老蜀水而精神还乡的重要意义。
(摘自空灵部落《追寻古老蜀水的精神还乡》)
茶心(四川省诗歌学会常务副秘书长):
凸凹大哥的《水房子》,两天一口气读完了。说实话,现在能让我一口气读完整整一本书的少之甚少,而且是一字一句地读。大多数人的诗一般我只能勉强看几首,最多也就是跑马观花似的翻阅个大概。因为现在好多诗人为了迎合时代,迎合刊物,迎合小部分人的口味,都在耍花枪,故意高深,故意卷着舌头说话,炫弄技巧。
什么是好诗?我个人认为,用了心、用了情写出来的诗就是好诗,这样的诗才有灵魂。也只有这样的诗,才能打动千千万万的读者,才能流传下去。《水房子》是一首真正的好诗。都江堰工程就是一座水房子。
令我感动和敬佩的是作者写此本书的态度,他是怀着谦卑,恭敬的态度写的。凸凹这个名字在国内已是响当当的作家诗人。可是,面对水,面对李冰他愿意俯下身体跪下来表达自己的赤子之心。这是一个诗人对水的尊重,对治理水工程的李冰尊重。我能想象,他在写这些诗时,坐姿一定是端正的,一笔一划都是极认真的,而且,手一定是洁净过的。
掩上书时,好半天让我沉溺其中。无数次,让我眼眶盈满了泪水。这泪水里有一部分也有都江堰的水吧?
两千多年来,作者是第一个为都江堰和李冰父子写诗的诗人,填补了这个空白和遗憾。所以,我们不仅要向李冰父子致敬,也要向写出《汤汤水命》和《水房子》作者凸凹老师致敬!
(摘自茶心《致敬“水房子”》)
刘德元(内江市评论家):
作为“60后”代表作家,凸凹写有多部诗集、小说、剧本和评论文集。在写长诗《水房子》之前,他还写了35万字长篇历史小说《汤汤水命——秦蜀郡守李冰》。可以看出,《水房子》是《汤汤水命》的补充,而《沱江踪迹史》又是《水房子》中的“水源地”之一。但无论是诗集、小说还是随笔系列,凸凹的写作都凸显“河流地理”的印记。这一次《沱江踪迹史》的写作,凸凹把目光由“河”向“母亲”稳稳地抛去,他是在沱江的浪涌里听取“我”的回响,在沱江踪迹史里锤炼“我”的思索,让沱江的故事开阔浩荡,每一粒砂石都会在它的汤汤水流中激起一朵属于自己的浪花。这诗,是他沿着川西北到川东南走出来的,是他从文献资料的岁月之河里打捞出来的,也是他朝着自己精神家园——母亲故乡的深处开垦出来的。
(摘自刘德元《蹚过母亲的河流》)
冬雁(河南诗评人、诗人名典平台副总编):
我以为《水房子》描写的不仅仅是“年代最久、唯一留存、以无坝引水为特征的宏大水利工程”,凸凹表现的还有自己的智慧、胆略、勇于突破和创新的精神。
凸凹对语句的掌控也是很有研究的,他运用大众所喜爱的语气、语调、语境,叙事和描写,实属通俗易懂之作,作为很重要的因素,也是一部作品具有的很重要的精华。很多过往已经浓缩在光阴里,真实难辨,就像“水”面上的涟漪,一圈一圈波动,又一圈一圈地平静。这又像是自己内心的一个光环,它影响着自己,也牵引着自己。
凸凹和他的《水房子》,也许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举了。此长诗集对未来研究都江堰文化的后来者具有不可估量的参考价值。
(摘自冬雁《以“水房子”之水之魂填补上下两千年的沙漏》)
李扬舟(慕庐书院执行院长):
《水房子》与其说是叙事的,不如说更是抒情的。凸凹兄对人类命运的思考,对个体命运的关切,让这本书在呈现体大题材叙事的超强把控能力和高超的诗意表达。
羊依德(成都市青白江区作协副主席):
这座水房子凝聚了人心的力量,这座水房子注入了人性的辉光。读诗的过程,也就变成了一种美的享受过程,精神走向成功的过程。
诗人凸凹,擅长在复杂对象和简单对象、复杂意义和简单意义之间切入转换,在轻和重之间游走。最后把复杂和繁重如同鹅毛般落到地面。
(摘自羊依德《及物诗的写作》)
张媛媛(中央民族大学文学院博士生):
作为一部历史题材的长诗,《水房子》呈现出当代汉语新诗历史书写的一种可能:宏大历史与个人命运相互缠结,经由记忆的追溯与叙述者的选择,呈现某时某刻历史全景的剖面。这种历史书写将记忆升华为美学,将世俗经验淬炼为崇高的诗性,延续如“水”般至善的哲学。诗歌核心意象“水房子”的神秘性与诗歌语言的波谲云诡、修辞技艺的熟稔高超乃至想象方式的天马行空相得益彰。诗人试图以个人的经验体会与文本想象构成历史的深度,经由记忆的复写与技艺的锤炼,通过对话的形式打破时空界限,将线性历史揉成一团。这首致敬李冰的长诗,未曾逾越诗歌的本职,顶替地理方志或百科全书,而是充分利用长诗的容量,安放史料与观点,让历史性、学术性与非虚构性,“从诗歌的外部,向内发力”,呈现水的诗学,在寻觅都江堰历史新旧印痕的过程中,呈现身体与灵魂的双重之旅。
(摘自张媛媛《“最好的房子是水房子”——论凸凹“水房子”的历史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