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甘露《信使之函》
(2011-11-07 08:2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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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甘露信使杂谈 |
分类: 凸凹评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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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诗人和邮政从业者身份,孙甘露写不出这个东西。尤其是没有诗人经历而能写出这个东西,我会万分惊奇乃至五体投地。
当然,我如果不写诗,还是会十二万分惊奇的。但我还是感到了惊奇——没为孙甘露做出了一桌很好很丰饶的词语大筵惊奇,为的是作者编者居然把它强势推展在读者面前而惊奇!
我当然理解作者编者的用意。他们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对。怎么说他们都用一种对小说的反动、颠覆或反小说的姿态与实验,为传统的既定的小说圭臬指出了又一种可能,多多少少扩大了小说的边界。仅此,这个文本,就有了自己的意义。
说实话,我是把这个冠名为中篇小说的东西当诗、散文诗、杂文、散文和随笔来读的,总之,什么都当了,就是没把它当小说来读。
小说创作应该有无穷的可能性。可无穷的可能性还有可能性吗?因此,我怀疑“无穷”。
我在想,既然怎么写都可以是小说,都可以为小说创作提供可能,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立马信手来一个?比如:
我加你等于零等于一等于四等于负五等于八台山等于秋天的一个黄昏等于玻璃瓶未来的天空等于鱼凫四千年前在一粒暖词中深情的回眸等于“我想在离去中回来”“我想在回来中离去”等于她和他等于托尔斯泰等于一次不成功的暗杀等于……你加我等于……我加她等于……
这样等于下去写十万字一点问题没有,可这是小说吗?我想它应该是。我想诗人写这类小说实在太容易了。
先锋小说《信使之函》刊登在《收获》杂志一九八七年第五期上。小说中的人物为信使、我、女僧侣、六指人等,地点为耳语城,时间不限,事件为词语与诗的高密度呈现。
2011/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