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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以鲜/诗肖:老虎、兔子及蛇

(2009-03-06 20:18:25)
标签:

向以鲜

徐永

凸凹

三人行

杂谈

分类: 评论凸凹

诗肖:老虎、兔子及蛇

——《诗:三人行》后记

 

 

   这是一个有趣的现象:诗歌的生肖和诗人的生肖有时会奇妙地叠合在一起。

   《诗:三人行》的作者凸凹六二年生,属老虎;我是六三年生的,属兔子;徐永六五年生,属小龙,也就是蛇。虽然老虎凶猛,兔子灵动,蛇智慧,三种动物看起来彼此关联甚少,甚或颇有几分冲突存在;但在中国人的生肖世界中,它们却是三种极其亲密的森林伙伴,所谓虎兔同行,蛇兔一窝。有一个奇怪的名词似乎也带着隐约的暗示色彩,老虎又叫芋菟,这个词估计来源于楚地方言,在杜甫和鲁迅的诗作中都曾提及。

三个行走的人,偶然或必然的相遇,究其缘由,除上述生肖的神秘联系之外,尚有下述诸多因缘——关于此,凸凹曾撰文述略。最显在的理由是,三人里籍均与万源有关。

万源乃大巴山中一小城,地处川、陕、渝、鄂交界处。其境夏商为梁州地,周为雍州域,春秋战国属巴国疆土,秦属巴郡宕渠,东汉属益州巴郡宣汉县,唐贞观元年属通州,天宝元年属通川郡宣汉县。五代以降,或属巴州、夔州,时移世易,兴替不断。

三人乃1960年代初、中期生出的种,我和徐永生在万源,凸凹生在都江堰,长在万源,这是三人的万源之缘。如果万源嫌大,再往小处说,仍有渊源——万源辖有一古镇罗文,正是如同福克纳所说的“邮票那样大小”的小镇,地处达县与万源之间。这个山水小镇,把三人的情结,更紧地系在一起:我的出生地在罗文,徐永祖父生活在罗文,凸凹少时随父母在罗文卢家山五七干校劳动期间,曾在那里读小学。

徐永之姊与凸凹同厂,凸凹妻弟与徐永为少小同窗,加之诗缘,凸凹和同为万中毕业的徐永很早即相识。徐永是1983年四川高考文科状元,曾任北大校园诗社社长、校园诗刊主编,毕业后在《四川日报》当记者,凸凹时在七一0二厂作技术员。经凸凹牵线,通过徐永组稿,《巴山文学》李祖星在“启明星诗卷”推出了包括海子、西川、臧棣、徐永、清平等“北大诗群”特辑。

凸凹在万源写诗工作,其时我的长兄、小说家以桦在万源县文化馆任文学辅导干部。通过以桦绍介,1987年去成都时,凸凹到川大与我相见相识。其时我已阅过凸凹的诗,深为《候鸟》所打动。不久,凸凹和七一0二厂团委书记刘健为办“《星星》青年诗歌大赛”事去成都出差,与我及徐永相聚于望江公园。之后,凸凹在0六二基地通讯员培训班上讲授“中国现代诗演进”,不善板书的凸凹抄写在黑板上的诗竟是拙作《割玻璃的人》!凸凹将我的诗推荐给《巴山文学》“启明星诗卷”刊行。1988年夏天,凸凹调至《四川航天报》后,常向徐永和我俩人约稿,并汇来散碎润笔,在那个贫困的年代,于我们俩个而言,不啻为雪中送炭。

凸凹于1993年春天“下海”经商,与从事宋代文化研究兼写武侠小说的我时有接触,但两人已不再谈诗。这期间,徐永也宦游到了重庆,自此以后,三人已难聚首,天水一方,各为稻粱谋。大约是2000年,凸凹在重庆动物园经营公司时曾给徐永去过电话,小聚清酌,在场的尚有李元胜、欧阳斌、吴卫平等一干山城诗人。徐永时任《中国青年报》重庆记者站记者。2006年初夏,凸凹撰写《先锋诗人今何在》一文,文中用肯定语式说我尚在四川大学古籍研究所钻研故纸,徐永则在《重庆青年报》社任社长。其实,凸凹已与我及徐永失去联系多年。

2007年3月,春和景明,凸凹突然接到我的电话。在金手指公司张建华策划的“成都桃花生活方式”活动中,凸凹与我在龙泉山桃花诗村再次不期而晤,彼此为对方重新回到诗歌而欣喜。凸凹邀请我参加桃花诗会,面对陈仲义、舒婷、芒克、叶延滨、梁平、杨远宏、李小雨等众诗人、诗评家,我站在邓林中作了一段有关庞德与花朵的发言。之后,因编《中国乡村诗选》、《芙蓉锦江》等,凸凹与我常有手机短信往来。2008年夏未一个蕙风拂面的夜晚,凸凹与我俩还有诗评家胡亮等人,在川大旁的河边柳枝下茶叙过。

徐永此时似乎消失了。凸凹在写《元稹治地:巴渠诗人的貌景分走与根脉集合——达州百年诗歌疏议》一文时,为撰徐永辞条,网上冥搜,竟未能找到他的一首诗。难道,满腹诗章的北大才子徐永已彻底熄诗了?不得已,凸凹在他当年执编的《星空恋》一书中摘录了徐永旧作。

2009年元旦节期间的一个傍晚,凸凹手机响起,电话那端传来的竟是徐永的声音——徐永又神奇地出现了。当晚,凸凹兴冲冲走进龙泉驿飞鹰运动休闲茶楼时,看见满头大汗的徐永正放下乒乓球拍,笑盈盈向凸凹走来。当徐永告诉凸凹,他还在写诗,只是写得很少时,凸凹笑了。是啊,在最青春年代诗过了的主,还能不诗吗? 

翌日下午,成都新南门兰亭茶楼。二十年未得聚首的三人再次相聚。著名万源籍书法家胡郁也在场。这次寻常的聚会地名为“兰亭”,当时并未觉得有何道理,回想起来,却颇多暗喻:魏晋的风骨和流觞曲水,是否已注进三人的血液?聚会中,我提出结集出版“三人行”诗集以作永久纪念,凸凹和徐永欣然赞同。这个集子也算是对三人岭断云连、已长达二十多年的诗情交游作一个交待吧。

再回到属相上来说事。

凸凹的老虎、我的兔子和徐永的蛇,这三种动物似乎与诗歌之间存在着某种命定的脉络。比如老虎吧,无论是从中国古代诗人吟咏的虎啸,吉卜林的《老虎,老虎》还是博尔赫斯的《老虎的黄金》都可看出老虎这种猛兽与诗歌深刻的关系:“当夜晚浸入我的灵魂  我想到的是/那在我诗中呼唤的老虎/是一个符号和阴影构成的老虎/是一堆从书中任选出来的片断/是一行没有生命的、做作的修辞,/而不是那命定的老虎、那致命的珠宝/那在日月星辰变换下/在孟加拉和苏门答腊行走/在履行它的爱、青春和死亡轨迹的老虎。”有趣的是,这个集子中我的诗选部分,第一首就是《老虎》。

那么兔子呢?在中国古代诗作中,很早就为兔子的形象进行了素描:茕茕白兔,东走西顾。显然这是一只悲怆的兔子,它和诗歌的本体是相通的:雪白而孤单,永不停留。厄普代克的“兔子三部曲”之第一部《兔子跑吧》,不知是否受到这首中国古诗的启发?其实,在西方文化中,兔子还代表着旺盛的生命力和创造的灵感,静若古松,动若脱兔,兔子成了一种不羁的象征,成了一种超越凡俗的力量。我曾说过:一个古代的仙女,曾把兔子带到了天上,从此成了月亮的影子。它晶莹而缥缈,透过云朵和森林,洒下斑斑点点的孤独之语。影子不仅会在黑夜里滋长,也会在思想的白昼蔓延。

这个与龙为伍的动物,介乎神灵与人之间的尤物!它的存在,它的游走,它的花纹,它的一闪而逝的影子……本身就是一首神奇之诗。让我们来读冯至的那首美妙的《蛇》吧:“我的寂寞是一条蛇,/ 静静地没有言语。/ 你万一梦到它时,/ 千万啊,不要悚惧! 它是我忠诚的侣伴,/ 心里害着热烈的乡思:/ 它想那茂密的草原—— /你头上的、浓郁的乌丝。它月影一般轻轻地,/ 从你那儿轻轻走过; /它把你的梦境衔了来,/ 像一只绯红的花朵。”徐永的行踪和诗风,亦颇与蛇相似,蜿蜒,悄无声息,但是充满秘密的张力,尤其是读徐永早期的诗作,这种感觉会更强烈。

诗:三人行。

诗:三只诗歌生肖在苍茫大地行走时所留下的零散足迹,在一场大雪中淹没,又在春光乍射之时显露。

 

向以鲜 写于己丑立春 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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