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群/怀抱记忆与桃花的行吟者
(2008-10-14 20:15:31)
标签:
张立群评论凸凹凸凹诗歌手艺坊杂谈 |
分类: 评论凸凹 |
怀抱记忆与桃花的行吟者
——关于凸凹《手艺坊》的几个关键词
(辽宁沈阳)张立群
作为一个人文地理诗人,桃花诗村的村长,凸凹的写作经历可谓不凡。当然,越是纷繁的历程就越容易造成评论者的困难。一如这本集子本身就以“手艺坊”、“考察概略”为题,它诱使我们期待以关键词的方式完成凸凹的一次解读。
翻阅诗集,“记忆”使我们领略了凸凹过去的履历,那些关乎历史、诗人和河水的“纪念”,同样也包含着一次次精神的追忆。从“少年”的流浪开始,诸如《玻璃瓶中的鸟》的绝大部分都在诉说着一个少年的梦幻——“少年的想象是天才的”,只是“世界一直在走,在位移”,在怀抱记忆行走的途中,凸凹以一个诗人唯物主义的身份,揭示他所能感受的一切。
相比较而言,还是桃花最能体现诗人专注的眼神和驰骋的思绪。这不但体现诗集中拥有大量以“桃花”为题的诗和“桃花意象”。
“桃花”是乡土的,也是历史的。在《三千里桃花》、《末代桃花,或譬如妲己》、《〈山海经〉说:桃林》等作品中,桃花被诗人赋予了新的诗意和生命情怀;而在《验血:双鱼座的桃花》、《桃书》(六首)之类的作品中,“桃花”时而带有人性,时而各具情色、异彩纷呈,滋生着诗人新的想象和欲念。由此联想到诗人曾经出版的《桃花的隐约部分》,或许以“桃花诗人”冠名于凸凹也并不过分。
如果仅仅以结构的方式看待诗集,以“记忆”开始,“桃花”作结是否体现了心有灵犀的“诡计”?在这个相距百余首诗的“距离”中,或许,隔越最多的就是行吟和游历的结果。在一个人文地理诗人的笔下,《中原八记》、《西北十记》、《临邛八记》、《上海三记》、《大观镇志》以及一系列精短的篇什,都构成了一次次勇敢的探索甚或灵魂的历险。无论是浏览三江,还是西部走笔,在“记忆”和“桃花”之间,凸凹嵌入生命的足迹,三者就是如此立体地交织在这本诗集之中。
也许,“怀抱记忆与桃花的行吟者”仅仅构成了这部诗集的骨架,这说明其中包含的内容和即将拓展的空间还有很多,为此,我们应当期待凸凹在下一次“桃花诗篇”和“远行”中,发现同时也是给读者带来更为深刻的“记忆”,因此,这本诗集既是一次告别,同时,也预示了一次开始。
在经历“五月之难”的背景下,凸凹,作为一位处于灾区的诗人,以经历生死考验的灵魂历险,为我们带来了“记忆”、“桃花”和“行吟者”的篇章,我们可以感受到一位诗人应有的良知和信念。毫无疑问,他诗歌写作的意义将在无常的命运面前得到空前的彰显,是以,在短论结束之余,应该向这位坚守的诗人致敬,而事实上,我们相信:这也是每一个阅读这本诗集之读者的心声!
作者简介:张立群(1973— ),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 文学博士,辽宁大学文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现当代文学。兼任《中国诗歌》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