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橘子

2022年11月12日   阴雨  气温舒适

老家院子里有棵橘子树，在父母的精心培植下，开枝散叶，愈发茂盛。每年秋冬时节，硕果累累，黄澄澄一树。父母小心翼翼摘下来，满满一箩筐，足够二老吃上一阵子。

今年立冬已过，老家的橘子应该早采摘下来了吧。抽空回老家看望父母，刚走进院落，一眼便看见了金黄色橘子挂在枝头，个个绽放笑脸，好似欢迎我的归来。

“妈，橘子还没熟吗？怎么还在树上？”我颇感奇怪，这不像是父母做事风格。

“熟了，早熟了！”母亲见我回来，忙起身，一脸笑容，一边回答，一边像在忙着寻找着什么，“就等你回来采摘！”

“你们以前不是采摘的好好的嘛，干嘛还要等我回来呢？”我似乎有所觉悟，脱口而出。

“唉！人老了，说不行就不行了，这登高爬下的，生怕有个好歹。”母亲收敛笑容，说出了缘由。

闻言，心里猛然紧了一下，难以言表的刺痛，热辣起来。实在惭愧，是儿子考虑不周，让父母操心着急了。

“妈，对不起，以后我来帮你们摘橘子！”我语气坚定地说道。

“好，好！这是箩筐，摘下来，放在里面！”父母开心起来，母亲递过箩筐，放在橘子树下，来了精神。

我放下行李，取出从云南昆明带回的鲜花饼。父母坐在橘子树下，品尝着儿子的礼物，心情格外爽朗：“吃出来啦，玫瑰花的香味！”

“妈，还有你俩头顶上橘子的香味呢！”看到父母的好心情，我兴致地打趣道。

吃完鲜花饼，父母分工明确。母亲张罗晚饭，父亲搬来凳子，协助我摘橘子。

我和父亲配合默契，先采摘低矮处的，站在地上即可。中间的橘子，需要站在凳子上，一手托着橘子，一手拿着修枝剪，“咔嚓”一声，胖硕的橘子落在手中，顺势下垂手臂，身边的父亲接在手里，橘子瞬间安稳躺在箩筐内。

一个，两个，三个。不知不觉，箩筐装满了。我和父亲抬到房间里，继续下一筐。

轮到高处，有些吃力。母亲找来铁丝钩。我先瞅准枝干，用钩钩住，下拉。父亲接过铁丝钩，固定不动，我就可以泰然采摘。

摘橘子如同一场小战役，战术战略兼而有之，上下，左右，前后，围圆，掏心等等，一一歼灭，捕获全胜。

一分辛劳，一分收获。经过半个小时的辛勤劳作，战果辉煌，大小两箩筐，个个橘子似乎在闪烁着耀眼的金光。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一棵橘子树，在父母多年培育下，正在回馈。作为子女，在父母一生谆谆教导下，更应该反哺。

这时，母亲的晚饭好了，父亲搬来小饭桌，正对着橘子树。饭菜上桌，我拍了拍身上尘屑，清洗一下，和父母围坐在餐桌旁，共同享用着美食和温情，更觉香甜和温馨。

望着茂盛的橘子树，仿佛枝头又挂满橘子，一年又一年，笑弯了父母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