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5月1日星期二)
清晨5点一阵剧咳,醒。抑制不住,跑客厅,半卧沙发上,捂着嘴咳,至6点,咳方歇。含服一勺蜜炼川贝枇杷膏,回床继续睡——那刻想,这止咳糖浆甜得发腻,也许咳嗽未治好,牙已被蛀。
9点出发,去山里。一路上想,两年前去西藏,也是剧咳不止,直到抵阿里,在海拔4600米高原,空气干燥、紫外线强烈之地,吼一晚“呀拉索,那就是青藏高原”,喉咙突然舒展自如。今日,去山里,满目青葱,空气清新,也许,是治咳最良方?
过同安,穿长长隧道,到南安地界。朋友的朋友在一座青山上,要用3年时间,弄出个大大度假山庄,今日是开工典礼。车蜿蜒向上,停山腰。
下车,沿新开出的黄土路走。昨日暴雨,导致土路泥泞。我撑伞,与女儿挽手,一会提醒她不要踩上松软泥团,一会要她避开路上牛粪,一会指给她看树萌新叶,油绿油绿。女儿说:像假的。
真的,太像假的。日常里,城里的树叶,老叶陈旧,新叶也带褪色痕迹。不像这山里,自由天空,暴烈阳光,暴烈雨水,共同孕育出的,当然是茁壮、强健、厚实,不染烟尘。
在山上,喝一瓶旷泉水,吃一片面包,烧烤一串香肠,憧憬3年后来此,住别墅,观落日,赏星星,环顾四周,看青山郁郁,嗅青草味浓,晒得双颊发红,汗水沁出,然后说:去同安吃鸭肉线面吧。
车回。一路伸长脖子向左看,终于看到“味友”两字——来过多次,总是旁人带来,路记不住,美味却留存齿间,念念不忘。
今日,收到一些节日短信。有一则大概是诗人自创,满有意思。如下:如果说对朋友的想也是一种劳动,那我这辈子就是劳动模范。劳动者最光荣,我想你,所以光荣。你不接受,就算是义务劳动,更光荣。
我给朋友们全回发了“祝你不劳而乐”6字。真的能够不劳而乐吗?于我,这是大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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