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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幼仪之五、六

(2007-09-24 18: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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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历史

分类: 民国美女

张幼仪之五、六

    

 

在那个时代,张幼仪应该算新女性了,开公司,炒股票,坐写字楼,可是静观她的一生,依然因循着三从四德的束缚,少女时代的她“从兄”嫁了不爱自己的人,婚后七年“从夫”解除了这桩婚事,年老后又“从子”为自己找了一个归宿。

 

对她而言,也许只有这样在别人的许可下,才能过得心安理得,面带微笑。她习惯性的忽视自己的内心,于是别人也逐渐习惯忽略了她的感受。“她(幼仪)沉默地坚强地过她的岁月,她尽了她的责任,对丈夫的责任,对夫家的责任,对儿子的责任------凡是尽了责任的人,都值得令人尊重”,梁实秋的评价恰如其分,可是人们在敬重她的同时,有谁真心替这个尽责任的女人考虑过,有谁试图去感受过她的内心呢?就象徐家老爷,会把最靠近老夫妻卧室的另一间房专门留下来,给从儿媳变成义女的她,可是再豪华的房间盛放的也只是一个人的清寂和孤独啊!

 

当然,徐家一直器重这个儿媳, 1931年徐母病重,徐志摩父亲坚持要张幼仪出面主持家政。张幼仪认为自己的身份不合适,坚持必须徐志摩打电话,她才能去。接了徐志摩的电话,她去了,里里外外,井井有条,一直侍候到徐母去世,操办完丧事。而徐志摩此时的正牌妻子陆小曼却被拒之门外,只能住在一家小旅社里。徐志摩为此愤愤不平,写信给小曼,“我家欺你,即是欺我-----这次拒绝你,便是间接离绝我,我们非得出这口气。”

 

徐家对张幼仪的好,世人皆知,当时甚至还有一些关于徐申如和张幼仪的传闻。为徐志摩写过传记的韩石山经过考证,认为不可信,以徐志摩的敏感和性格,如果发生,他不会不觉察;如果觉察,他绝对眼里揉不得沙子。那些传言应该是些空穴来风的无稽之谈。

 

“她是极有风度的一位少妇,朴实而干练,给人极好的印象。”正如梁实秋所言,

张幼仪并非没人追,刚刚离婚不久,就有一个留学生常来看她,有一天终于开口问她,还打算结婚吗?张幼仪的回答只有一个字——“不”。据说20世纪30年代又遭遇过罗隆基的追求,此人清华大学毕业,也曾赴英美留学。他很会讨女人喜欢,跟妻子常年关系失和,却对张幼仪大献殷勤,又是送鲜花,又是请喝咖啡,张幼仪一概婉言谢绝。罗还以为是婚姻阻碍了自己,就决定离婚,他自己说,“每天抓住太太没头没脑的乱捶乱打,打得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死去活来,什么赡养费,简直连想都不敢想,便自动下堂就去。”这样的男人自然不能嫁,事实上,罗隆基离婚后,娶了王右军,这位王小姐据说是《日出》里陈白露的原型,幸亏张幼仪没有对他动感情,否则,象她恐怕也很难是“陈白露”的对手。

 

常常有人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其实好女人和坏女人PK,也未必占得了上风,就算比张幼仪命好,也多是被摆在供桌上像模像样地供起来,很难得到掏心掏肺的疼爱。好在能被供起来的女人多半被供着也会像模像样的笑,不管内心是荒凉还是平静。

 

张幼仪第一次婚姻里的人,吝啬到不肯把她空供在那里。在一时,这是不幸,在她的一生,却成了幸运。

 

 张幼仪之五、六  张幼仪之五、六  张幼仪之五、六(图为张的故居)

 

据徐志摩的侄子徐炎说,张幼仪一直是希望能够复婚的。张幼仪总是把徐志摩的油画摆放在自己的房间里,将关于他的信息放在写字台的玻璃板下面。虽然能干的张幼仪内心明白,只要她愿意,在很多方面她都可以做得比男人还好,可是一个骨子里传统的女人,还是会把她的第一个男人当作终生。

 

至于徐志摩,脱离了夫妻关系以后,用朋友的眼光来看张幼仪,也另有体会了,“张幼仪可是一个有志气有胆量的女子”。可是,尊重依旧代替不了爱,1925年,他们三岁的儿子彼得早逝,张幼仪让徐陪她喝咖啡,看歌剧《茶花女》,看肖伯纳的《Joan  Dare》,在最心痛的时刻,她仍然希望志摩陪在她身边。可是,徐志摩却在给小曼的信里大发牢骚,“再隔一个星期到柏林,又得对付张幼仪,我口虽硬,心头可是不免发腻。小曼,你懂是不是?这一来,柏林又变成了无趣的难关。”

 

柏拉图曾经说过:个体在另一个人身上寻找的,不是他自己的另一半,而是与他的灵魂结合在一起的真理。张幼仪显然不是徐志摩的真理,林徽因以及后来的陆小曼才是他追求的真理,张幼仪几乎不幸的站在了真理的对立面。这是她无法摆脱的悲哀和不幸。

 

张幼仪1949年去了香港,认识了租她房屋的苏记之,一个专门治花柳病的医生。这位医生性情温和,谈吐风雅,不料老婆弃他而去,他独自抚养四个孩。相似的命运让房东与访客惺惺相惜,加上宛如一家人的住在一起,难免日久生情。1953年,苏记之向张幼仪求婚了。

 

张幼仪先后给自己的二哥张君励、四哥张公权、儿子阿欢写了信。二哥当年规定妹妹离婚后5年内不许再嫁,三十多年是多少个五年啊!于是回了电报,只有一个字“好”。可是回到家里又反悔了,跑回去又拍了个电报,变成两个字“不好”。四哥张公权当年为妹妹做媒失败,自己队对原配也不满意,对自己很干脆,离婚娶了个知识女性,对妹妹却另有要求不许她再嫁。现在面对孤苦了大半辈子的妹妹的来信,他未置可否,说“让我考虑考虑”。只有儿子阿欢的信让张幼仪泪流满面,放心一颗心。信写得通情达理,情真意切,“母职已尽,母心宜慰,谁慰母氏?谁伴母氏?母如得人,儿请父事”。

 

1953年8月,张幼仪和苏记之在日本东京一家大酒店举行了婚礼,53岁的张幼仪漂泊到此,终于找到了一个停靠的港湾。两位历经沧桑的“好”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和美平静的生活了20年,苏记之因为肠癌先走一步。

 

张幼仪来到美国,希望和儿子一家生活在一起,不料遭到儿媳拒绝“你姓苏,我们姓徐,不能住在一个屋檐下。”面对亲情的疏离,70多岁的老人依然沿袭着她一贯的坚强和隐忍,在儿子附近住下来,开始她规律的生活:每天7:30起床,做完操吃早餐,一碗麦片粥,一个白煮蛋。平时看看报,走走亲戚,上上老年课程,德文班、有氧操、编织班之类的。每周还搓一次麻将,允许自己有200美金的输赢。还是按部就班,有条不紊。

 

在徐志摩的各版本传记里,张幼仪只有薄薄的几页,在徐志摩活色生香的感情生活里,她是惨淡、单调的一笔,没有人过多的关注。她自己也沉默着,从不向别人披露那些陈年往事。直到八十年代,她九弟张禹九的孙女张邦梅在哈佛大学图书馆无意发现,她的姑奶奶竟然是大诗人徐志摩的原配夫人。这才有了1983年到1988年五年间,两代人陆陆续续的谈心,才有了《小脚与西服——张幼仪与徐志摩的家变》,才让我们对张幼仪有了多一些的了解。

 

张幼仪没有能够看到这本记录了她一生悲欢的书,面对孙辈的逼问,她在临终前终于梳理清楚自己对徐志摩的感情,“我没办法说什么叫爱,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跟人说过‘我爱你’。如果照顾徐志摩和他的家人叫做爱的话,那我大概爱他吧。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个女人里面,说不定我最爱他。”

 

徐志摩地下有知吗?在他眼里刻板无趣的女人,有着她独特的爱的方式。林黛玉有爱,薛宝钗也有,只是,宝哥哥独爱林妹妹!

 

张幼仪之五、六(图为南京路上的女子商业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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