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中午十一点三十分的复兴航空公司班机飞台北，不仅仅因为这个班次的时间合适，还因为它周到的服务。上回搭乘它不知是哪一年，只记得空姐在请我们收起小桌板时，不是直板板地说：“请收起小桌板。”而是含笑微微语气柔柔地说：“如果您把小桌板收起来，会更舒服些哦^^”就这么一委婉，感觉就不同了。

我发现，同一个意思的话，大陆和台湾的表述方式往往不同。而听着顺不顺耳，舒不舒服就在于这微妙的不同。台湾的空姐们说话的语气腔调总是又轻又柔又嗲，尾音还一定要拖个安抚性质的无辜的“哦”，荡来漾去，几乎都是林志玲式的。听她跟你这么说话，什么脾气都没了。

不知什么原因，飞机在长乐机场多滞留了快一个小时，空姐们袅袅娜娜地这边“哦”那边“哦”回应各种疑问，把大家搞得心平气和。我已翻完了两份厚厚的台湾报纸，飞机还没有起飞的迹像，就叫住经过身边的空姐，想问问她还有没有其他报纸可看。美丽的空姐一听我招呼，马上就在我身边蹲下来。这架势把我吓了一跳。不是俯下身来倾听，更不是直直站着倾听，而是蹲下身来，在低于你的位置与你轻声细语，坐惯了大陆航班的我还有点不习惯呢。

这让我想起两年前在台湾驻点采访时的经历。当时住的是中华路一段上一家日式管理的酒店，深夜下楼到门口的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刚出电梯门，在柜台值班的两位西装革履的服务生就哗地一下忽然齐刷刷站起来，一边作75度鞠躬，一边对我说：“晚安！请走好！”把我吓了一大跳。

下午两点多，飞机抵达台北松山机场，安静整洁的小机场，和两年前没什么两样。走出机场，仍是蓝莹莹的天，绿油油的树，干干净净的地面上黄色计程车排成一排候客，准备上车的人井然有序。

这已是我第四次来到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