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日记
真累
连续两天,每顿都在喝酒,喝的我看人都是两个影子——真的好累,心也累着。
伤心
几天没有打电话回老家,晚上打个回去,是母亲接的,母亲告诉我,大姐死了。大姐是我大伯的女儿,在我们众多的堂兄妹中,她最大。
大姐才四十多岁,就死了,死的这么突然,听见这个消息,我的心很沉闷。
大姐是个命苦的女人,她的死,是因为嫁错了男人。她的男人是个赌棍,本贫穷的家,又雪上加霜的欠下三十多万的赌债。
为了躲债,一家人逃到厦门砖厂打工。
我大伯七十多岁了,瘫痪在床上,这次病的差点没命。儿女们都回来,本是为父亲送终,大姐也回来了。儿女们都回来后,大伯的病反而好了。
回来看父亲的大姐,反而死了,死的这么突然。
拉到县医院,大姐就快不行了,医生说脑袋里出血。
大姐的男人,在没有变成赌棍之前,大姐的身体健康,虽然贫穷,把家操持的都井井有条。
我知道大姐的男人欠下这么多的赌债后,我就说,大姐应该和她的男人离婚,我直接就这么说过,如果不离婚,大姐以后会更受罪。不光受罪,这下可好,大姐连命都没有了。
在我们老家农村,离婚是多么不光彩的事情啊!亲戚朋友,没有一个人赞同我的观念,仍让大姐和她的男人凑合着过。
大姐为了帮男人还债,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有家不敢回,赚点钱就还给别人,大姐从来就是个爱面子的人,为了面子,她死了。
大姐死了,她才四十多岁。
大姐死在她男人的手里。
大姐,你为什么不离婚呀?你为什么呀?就这样死了,你就这样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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