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认为世间万物缘来缘去缘起缘灭,诸事皆离不开一个缘字。这谈恋爱讲的是姻缘;混口饭吃讲的是人缘;干什么事讲的是机缘;就算你想出家还得看看是不是有佛缘呢!可我的一哥们,死活就是与酒无缘,既然没缘您就别喝啦,不行,你不让他喝他蹦着高的叫,嗷嗷的。
此君长着一身又重又长的体毛,有一次我们去游泳馆,他刚下水游了一个来回,岸上就有工作人员拿着大喇叭喊话:“第三道穿毛衣毛裤的那位同志,请你上岸脱了再下水。”从此他就落下个外号——毛哥。
毛哥初露与酒无缘的端倪是在一次小聚之后,那天大家都喝了不少,喝完站在院门口聊天。当时大家谈的是诗词,毛哥插不上嘴一人在旁边。我们聊着聊着,就听旁边一声断喝:“我是佐罗!”寻声望去,只见毛哥手拿树枝,站在一根圆木上做击剑状。大家一阵哄笑,笑声未落,圆木一滚,毛哥哎呀一声栽倒在地,左臂骨折。
之后有小半年没见到毛哥的影儿。再次见到毛哥是朋友的婚礼上,他依然是毛衣毛裤,神采飞扬。我问他胳膊好了吗?他绷了绷左胳膊的肌肉说小菜一碟。礼毕大家又一起去卡拉OK,散得时候都夜里了。过几天听哥们说,就在婚礼那天,就在他骑车回家的路上,把右胳膊摔折了。
接下来又是小半年没见。那天我过生日,特意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妈接的,电话那头他妈语重心长的说:“小白,去是可以让他去,但千万别让他喝多喽,安全第一!”晚上吃饭时我看他喝得差不多了就让他打住,他不已为然地说:“这点儿酒算个屁呀!咱可是七八两漱漱口,打遍天下无敌手!”散局后我专门找了俩跟他同方向的人送他回家,临行前我是千叮咛万嘱咐。
次日那俩人给我打电话说:“白哥,真不赖我们。”我听了心里一惊,问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他俩说:“毛哥这次视网膜脱落。”我说:“靠,不是让你俩看好他吗?再说你们也没喝多少啊?”他俩说:“走的时候是没喝多少,可到他家楼下他说安全了,再喝点儿吧,结果一人又撅了6瓶,进院儿时摔了一跤,眼睛戳铁丝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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