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这一独特群体从历史上说可谓由来已久,即便是京城丐帮,也可以追到唐朝之前。解放后,在政府的治理下,京城的丐帮彻底土崩瓦解,从此销声匿迹。
直到前几年,我一个叫巴一老爷的哥们请客吃饭。酒过三巡,他半带醉意地跟我说,丐帮又死灰复燃了,并且队伍越来越大。新丐帮分为污衣、净衣两派。每派有四个堂口,每个堂口又下辖四个分舵,每舵下属几十人到几百人不等。听到这儿,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脱口道:“你丫说评书呢吧?”
去年夏天,我和表弟带着俩女孩子在阜成门万通五楼的小吃城吃快餐。吃饭的时候就发现只要旁边桌上的人一走,马上就过来几个人把剩下的饭菜和饮料拿走。有一个人还顺手把我们桌上的瓶子给收走了。我那个是空的,无所谓,可我表弟还没喝完呢,表弟蹿过去揪住那人踹了几脚,夺回了矿泉水。吃完饭,我们说去后门巴一老爷的摊上呆会儿,哪料出了万通没几步,便让十几个人围住了,为首的正是挨踢的那位。表弟一看对方人多,有点儿含糊,回头看着我。我心说你看我也没用啊,我又不是成龙。恰巧此时巴一老爷从摊上跑了过来,那帮人一看巴一顿时换上了一副谦卑的面孔,巴一 说回去告诉你们舵主,这是我发小儿。那帮人冲我道了个歉一哄而散。我指着他们问巴一,巴一说不是告诉过你有丐帮吗,你还不信,真是走南门出北门少见多怪。
后来老去摊上就跟他们混熟了,其实他们人不错,而且也不都是生性懒惰。巴一指着其中最小的大毛说,这孩子挺惨的,打小就没了母亲,跟着父亲来北京打工,父亲身染重病,包工头又拖欠工资,没钱看病,自杀了。大毛十二岁就成了孤儿,只得投了丐帮。听罢我心中一软,就问他:“你想妈妈吗?”大毛眼睛一黯:“开始还想,后来连我妈长什么样都忘了,也就不想了。”我说:“你今晚上跟我们一块儿吃吧。”他一听吃,眼睛又亮了:“好啊,吃什么?”我说吃炸酱面。他说:“炸酱面谁吃呀!得了,我还是去五楼吃铁板牛柳吧。”嘿,您说我这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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