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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意义在于一尘不染?
昨天,阿诺阿布说起一次跟洁癖女诗人相处的经历,让我想起身边很多人有此爱好。对他们而言,生命的意义就是一尘不染。
今天,碰巧见了一位研究微生物环境的医药企业老总。他的研究居然对洁癖来了一个全方位的否定。他从医学角度说明人是不能太干净的,其实洁癖营造出的是一种不健康的生存环境,他说美国已经对人有了全新定义:人是一种由细胞和细菌组成的生物。人身上的细菌是一种既相生又相克的关系。他说人体本身就可以产生上万种药物。正如我们常识里的动植物具有奇妙的自我修复功能。这又不得不赞叹伟大的造物主了。如此精密的人体机器。人体里任何东西都是有用的,包括我们以往“谈虎色变”的细菌。
抗生素让我们的微生物环境越来越差,我们越来越危险。因为细菌们被杀得片甲不留的结果就是人体的平衡被打破,有害的细菌会变化成更毒的形式来追杀人类。比如多年前已被打击的结核现在又开始以另一种变体出现在人类的生活空间里。更典型的就是SARS,让人心有余悸,但医学家们都清楚:比人类有益组织抵抗力更强大的病菌正在产生变化扩散中。本来人体里还有一些“脏”的病菌可以跟这些病菌们抗衡,相互制约,可是……
阿布遇到的女诗人,一直手里拿着一张毛巾,阿布的手脚所到之处,后面都有一张白晃晃的毛巾跟着拭擦,本来跷着二郎腿的阿布开始毛骨悚然,正襟危坐。他想翻翻书架上的书,每本书刚一放下,这张毛巾又飞快地拂试过来,让一向自信地以作家、诗人、评论家、社会活动家、情场高手……自居的阿布瞬间有了一种自卑感,本以为女诗人邀请词里说的“我已经好几年没请人家来过我家了”是对自己的肯定和恩赐,几分钟后阿布匆忙告退,生怕自己在这样一个无菌空间里再做出什么不洁的事情。
无独有偶。在本人做名记的时代,有一位女同事,也洁癖到家。那时她还跟一位有妇之夫纠缠,被该人一束玫瑰花从成都骗到了海口,做了不明不白的外室。每次该男人光顾她住所时,她都要求该男人不能在家里抽烟,进门先用酒精洗手(她亲自口述给我们的),是不是关键部位也要用酒精消毒就不得而知了(她口述时省去了这个细节,估计政策也宽松不了)。后来,男人烦了,开始在外面又有了三窟、四窟……直至后来有个晚上在跟一个刚认识的女记者厮混时被杀死在海口公园里,案子至今没破。这是后话。
因为同情该女遭遇,所以饭局总是排不过来的本人经常带她一起出去吃饭,每次有她的饭局总是不欢而散。无论怎样高档的饭店,她都找得出饭店的桌布、碗筷不干净的蛛丝马迹,然后大吵大闹,让一贯以交朋结友为事业的本人脸上非常没面子。后来她再跟我吃饭,我都建议她自带碗筷,最后终于在其他朋友的严重抗议下,再不敢叫她了,因为她总是弄得一桌人都没好心情。还有一次带她去北海玩,该女居然夸张地带了自己的床单被子上了船,弄得偶哭笑不得,她也不想想,床单始终是铺在别人的床上的,细菌难道会因为是你自己的床单就不会飞来撞去了?
最近在北京还见了一位离婚N年的姐姐,她的洁癖程度也不亚于前两位,甚至连去她家调琴的师傅有根外露的鼻毛而抓狂,她硬是没让师傅完成调音工作就半途赶走了他……
听一位从抑郁症里闯过来的女朋友说,她在抑郁的前期就是有了洁癖,焦虑得看不惯所有人和事,也看不惯细菌横飞。
我不敢断言这些爱清洁讲卫生的人是不是抑郁症的早期症状,但我想她们在给自己创造一尘不染的环境时,她们一定是把自己当成了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