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总要在绝望中说一下,因为总比奄奄一息地说“到朝阳北路农民日报社对面的路口旁边停——那边不许左转就在路口停就行”或者“朝阳路华堂对面小路拐进去——那边修路要往前面开一段再掉头”要方便很多。——对不起,我为了这个漫长而难以寻找到主干的单句向你们大家道歉。
实际上我现在就是在这个地方。鲁迅文学院。我们的院子里面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泡桐树,长得就像我家乡平原上面的那些一样,我们的院子小得不像话,在来的第一天,有一个人把一只很大的玩具熊洗了吊在晾衣绳上,反吊着,让熊看起来很凄凉——那是谁的熊呢?我想了几天,它就消失了。
——在这里,大多数的事情都是像熊一样吊起来,但是,没有人问它的感受。
无论是熊的感受,还是我的感受,还是我们其他五十二个同学的感受,或者是我们奶气的小保安以及我们楼层服务员小路的感受,都是没有人想要去了解的。因为这些都太小了,对于世界上的其他大多数人来说,鲁院在哪里都是一个永远的迷题——包括出租车司机们,它们是那么小,那么微不足道,但对我们自己来说又是那么大,大得连我们的心都可以吞噬,所以,我走过沉默的走廊,想到,你们是否都在沉默地写作?因为这些微小的事情是很难被看到,以及会在看到的时候,被报以善意的微笑。
我会在这里度过一段时间。这就是我在这里度过这段时间的全部意义——为了度过这段时间,在这里。如果你觉得这听起来是个饶舌的句子,那么,the
object of this subject is to subject certain objects to particular
subjective
study.——现在有没有觉得好一些?——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对比。
除了subjective的词源,我还呆呆地看了很久representative。嘻嘻!
去买了油画棒,下午在那里画画,我们在上课,实际上,上一个关于话剧的课。上一个关于话剧的课这件事情本身就是隔靴搔痒,不只如此,还有电视屏幕,粉底液,隐形眼睛,和陌生人。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话剧,来只能是P-TO-P。就是人对人。话剧的魅力就在于它缺少介质,有的只是一屋子雾蒙蒙的气。
因此,在这个注定难以打动人心的时刻,我画了两张相当具有点彩派风格的纸上作品,一张是萝卜,一张是一个虫子。看完以后,我审视良久,不得不承认:在这个平凡的下午,一个伟大的艺术家诞生了。至少是结合了毕沙罗,修拉,蒙德里安,赖良美智,村上隆的精髓所在。哈哈哈哈!
虫子是送给委员的,上面写的是softworm。to
weiyuan。我无时无刻不想念你,我亲爱的朋友。并且以你为镜,照亮我的生活。
(当然,你也知道一个女人的生活中需要多少镜子,所以就不用太感动了。)
唉!真的画得太好了!我都不好意思再看一眼。李杰,快点在早上九点的时候起来对着东北边拜三十下膜拜我这个天才画家吧!纳兰霍算什么,超写实是多么OUT现在感觉到了吧?
唉!我唯一的遗憾是你们不能看见我的真迹,上面那个质朴生动的质感……
这就是生活~
晚安。我又一次开头严肃但最后终于N+1次以搞笑风格失败结束的博客。
不过,我真的不是搞笑,你们不觉得我真的很有美术天赋么?
不觉得很有看杜尚青年时期作品的感觉么?
好吧,我决定把那张虫子的画叫做《令人失望,委员重新长膘》,以此RE一下杜尚的《令人失望,新娘重新着装》。
啊!我终于在最后一刻提高了我的品相!我满足了!我罗嗦完了!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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