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快活林
相信自打《夜宴》之后，冯小刚这两天会难得地露出笑容：《集结号》20号零点上映，票房超过之前大热的《投名状》；多数观众反映良好，按5分满分，给出了3分成绩。战争大片《集结号》究竟好在哪里？好在“战争”。如果我说的是“废话”，那么，错怪的不仅是我，还有冯大导演。其实，冯导“咸鱼翻身”，完全是胜在上半身——对战争场面的特效、特技处理。更无情点说，这是一场韩国人的“胜利”。
此前，冯小刚的两部大片《天下无贼》和《夜宴》，均打豪华牌，请来刘德华、刘若英、章子怡、周迅等大腕，可《集结号》里却没一个重量级明星。要说张涵予、邓超、任泉、王宝强也算个星，那他们绝对不“压称”。我们先来算一笔帐。《集》片总投资8000万人民币，那么，这么多钱都花在哪儿了？
年初开机时，冯小刚就强调，质感和故事一样重要，不能说故事感人，场面却很假，“否则不必投资8000万，2000万就足够了”。果然，《集结号》演员片酬加一起不过100万元，而一百个100万总和才抵上李连杰1亿元身价。为了寻求战争“质感”，冯小刚不惜重金请来了《太极旗飘扬》特效班底。人民币对韩元的比值大约是1：122，可见韩国人捞得多么实惠。这笔巨资，冯导花得情愿吗？
我们再用排除法论证一下。都知道，冯小刚玩古装大片《夜宴》栽了跟头，但之后，他非但没有重走喜剧路线，反倒挑战高难度的战争题材。奇怪，毫无“战争”经验(尽管以前在八一厂扛过活，但都成小儿科了）的冯小刚，又要自讨苦吃了吗？也确实，正因为“奇怪”，才有近7成观众去看《集》片。这就是冯小刚的精明之处一：如果他再玩冯氏言情片，观众肯定会腻烦，甚至连“好奇”心都没了。《集》片虽然偶有幽默元素，但那仅是冯的影子。而且，战争片又不是喜剧，不可能总“贫嘴”，那样会抹杀电影本义。不玩嘴皮子，那玩什么？还得玩枪火特效。这是冯小刚的精明之处二：抓精髓、实质，不能本末倒置！
在《集结号》中，冯小刚讲故事的功力并没有扔，而是完全依托战争场景来帮衬。那些颇具真实感的镜头，也着实震撼了观众。其实，电影后半部的“动情”，完全得益于前半部的“煽情”。而这一艰巨任务，冯导交给了韩国人来完成。韩国特效团队带来三件宝，一是《太极旗飘扬》的特效，二是进行技术升级和完善，三是保证安全系数。所以在电影中，观众看到的人物身边爆炸，使用的不是烟火，而是碎片；一个个鲜血尽染，用的是番茄酱。据说，看到炸成两截的“任泉”模型，连任泉本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反观我国战争片，在表现壮观镜头时，不是堵枪眼就是举炸药包，或是冲锋号一响，玩起人海战术，而且还使用过真的炸药。
照此说来，冯小刚打了“翻身仗”，是借了韩国人的光，更直接点说是韩国人征服了中国观众，打败了中国其他导演。不信吗？就在我们为韩国偶像剧痴迷时，韩国电影也在迅速崛起；就在我们极力捍卫国内电影市场时，韩国也在积极运作，强力突破好莱坞大片的包围。相比之下，韩国电影商业化运作较早，政府也大力支持，每年投资都在4000万美元以上。而我国电影产业，存在的最突出问题就是技术和资金。技术也包含特技，而特技都是用钱堆出来的。那为啥偏选韩国人特技呢？还是钱的问题。一是冯导心里没底，毕竟谁都输不起；二是人民币兑美元，不如韩元汇率低。韩国特效团队觉得赚了，冯小刚却在偷着乐：买货，谁不选质优价廉的？因而，他才敢自信地说，“《集结号》不敢说可以赶超《拯救大兵瑞恩》，但也是跻身世界主流战争片的一流行列。”
其实，在国内致力特技投资，冯小刚还不是第一人。去年国产大片《黄金甲》投资高达3.6亿，其中，很大部分花在特技上，张艺谋邀请的是美国一家为《角斗士》《珍珠港》等大片做特技的公司。冯小刚脑子很活，敢于尝试各类题材，但跟风张艺谋、陈凯歌两年，却接连吃亏。当他看到张艺谋投巨资打造的《英雄》、《十面埋伏》费力不讨好，转而在《黄金甲》玩特技尝到甜头时，终于明白了细节才是制胜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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