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9月30日

与美国比起来，加拿大就是一乡村。比如说我们今天所到的多伦多，虽然是加拿大第一大城市，但街面稀松，社区之间相隔较远，寂静悠闲，就如同乡村一样。这样的比喻不是贬义，而是褒义。在这样的地方生活起来自然很舒服。当然，这种舒适是对于当地人而言的，而对于言语不通者，则是很难受的事情了。

在多伦多，我们游览了市中心街道、市政厅广场。车行在街头的时候，可以看到道路两边的枫树。据说加拿大的枫树有506种，这真是一个惊人的数字。据说加拿大枫叶的红也独特，光红，就有十几种红色。只不过现在还不是看枫叶的时候，枫叶还没有红，再迟两个星期来，加拿大就是一片枫叶红了。真是名副其实的“枫叶之国”。

车在多伦多市行驶，看到最多的，就是歌剧院了。据说多伦多共有70多家歌剧院，而且观众一直很多。一些著名歌剧在多伦多一演就是好几年，比如说安德鲁。韦伯的百老汇歌剧《猫》，在多伦多竟然连续演了8年，天天都是爆满！我不知道多伦多人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歌剧，可能他们当中有很多意大利后裔吧；也可能是长期呆在加拿大这样清冷的地方，因此特别喜欢歌剧的热闹和元气饱满。

多伦多大学也是一个好去处。这座已有100多年历史了的学校看起来的确是不同凡响，校园里有很多老建筑，不动声色，像很多老学究一样伏在那里，底气实足，处变不惊。中国人最熟悉的白求恩就是这座学校的。当然，最著名的，还是这座学校里的两位教授因为发明胰岛素获得过诺贝尔奖。我在校园里照了相，也在足球场边坐了一会。足球场边有很多人在踢足球，我一遇到足球就有点走不动路，于是便跟旁边的两只松鼠一样，呆头呆脑地看了很久。

跟西方其它学校一样，多伦多大学也没有围墙。西方的大学为什么不建围墙呢，不把自己搞得森严壁垒，我想是除了治安好之外，还在于他们不想用任何一种框框来框住自己吧，包括学术上的、学问上、生活上的，也包括心理上的。

导游郑先生还带我们从多伦多的一条同志街转了一圈。这是位于市中心附近的一条街道，两边开了很多酒吧。郑先生说加拿大的同性恋者很多，因为同性恋者喜欢来这条酒吧聚会，所以慢慢地这条街就变成同性恋街了。郑先生一边开车一边在车内给我们讲解，他说加拿大同性恋10年前还是稀奇的事，现在，则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去年有一次同性恋者在多伦多游行，一下子来了100万，真是一个吓人的数字。同性恋与离婚一样，似乎也是可以传染的，有着暗示效果。比如美国原先的性学家金赛，原先那么一个明朗的人，因为研究性，一下子变成一个同性恋者了。这真是怪事。

因为经常遇到，郑先生说他一眼就能看出谁是同性恋者。郑先生说同性恋者长得跟一般人有点不太一样，不仅仅是气质不一样，长相也不一样。他边开车边指给我们看谁是同性恋者。他看得出来，我看不出来。我真的看不出来。

黄昏时天上突然下起雨来，天一下变得阴冷。我们早早地回到了房间。在房间里，想想这么多天的行程，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我们这几个几乎不懂英文的人，竟然横穿了整个美国，并且在美国呆了十天左右。因为听不懂也说不来，我们就像是聋子、哑吧、瞎子一样，只会微笑、点头和摇头，或者来几句简单的单词。失去语言真有点恐慌啊，这样的别扭劲，想起来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