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岁月悄无声,春风送暖一岁除
一月的时节,在静谧中更显温柔,温柔得没有一点杂质。我们这里的一月,晴天是种享受,暖洋洋的很舒适。阴雨天也是一绝,满眼的仙气涟漪,烟雨迷离。我喜欢一月,喜欢它的清新简约,好像任何浮躁都轻盈若丝,
任何慷概激昂都显得有些多余。
午后的窗外,
一只慵懒的猫,
眯着眼睛,静静地贴着花藤,守着一方天地。我坐在窗下,敲打着一些枯燥的文字,固执的记录着岁月的流光碎影。
悄无声息的时光,
闲时觉得太慢,
忙时感叹太急。一年的日子,总是匆匆在眼前滑落,刚过了元旦不久,后天又是鼠年春节。一年一度的团圆,一年一度的守候,那种温润一直与光阴共存。走在小区院子里,那些透过枝桠间的阳光,直直打在身上,温暖宜人。我在阳光下眯着眼,看空气中那些流动的细碎,再次感叹年华如水。
不记得是多少年前,也是要过年的日子,我坐在台阶上发呆,望着天上的白云。身边是当时还未去世的太奶奶,她靠在竹椅上,像打盹的猫,表情困顿。闭着眼的她,一边抚摸我的头,一边说着些什么。两个人就这样,我晒着太阳,她数落着生活。
这些久远的记忆,大多已被光阴的尘埃湮灭,剩下的一些片段,也在时空交错中慢慢重叠。迟钝的我,因为学不会诉说家长里短,就只好把记忆当作感觉。
流年在花开花落间轮回,平淡无奇的生活,很难铭心刻骨。无情的岁月越来越厚,日子却越来越薄。许多原本的美好,慢慢都成了漫不经心,比如芳华,比如理想,比如即将到来的春节。不由想,随着年轮老去的,也许不只是我们的皮囊,还有心灵。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一直喜欢王安石的这首诗,那种典型的意境和鲜活的细节,从儿时便深深地埋在我心里。
所以直到现在,每当要过年时,我还是会静候在时光路口,等一程欢乐的来临。直到现在,我对年节仍然有一种自然的向往,想寻找那些曾经的痕迹。
美好的东西,是陪伴,是温馨。这么多年,我还一直保存着过年的记忆。做松糕、捣魔芋、年夜饭,忙忙碌碌中,穿行着我父母的身影,是我心中难忘的年味。
每到岁月转角处,想起流年的风雨,也曾写过一些文字,没有感动别人,反而先感动了自己。岁月里的那些悲欢记录,不欲说与谁听,只是想将我一路的风风雨雨,留下证据。只是,我一直都不能洒脱地道珍重,也不能勇敢地说别离。
生命是一个慢慢打磨的过程,现在终于明白,人世间的所有美好,都会被岁月荡涤。现在,就连母亲对过年也已十分淡定。现在的她,也已习惯了在繁华处淡泊。
不过每到过年,我还是会留念和父亲一起喝酒、看电视、聊春晚的幸福情景。现在房子越来越宽,电视越来越大,但父亲却去了天国。不过我知道,这样的五味杂陈,才是岁月。
也许正是这样的岁月,喜忧参半,才成就了一个独一无二的自己。人贵有自知之明,彼时,我们许下时光能缓,岁月不散,而今,我们都成了含泪带笑的人。
光阴回廊处,又是一年的开始。希望,未来的岁月里,那个不肯屈服于生活的自己,能够带着倔强的可爱,把一场颠簸流离,演绎得更加酣畅淋漓。
记得有人说,回忆是有毒的。我害怕中毒,所以总是用平淡来叙写那些逝去的光阴。我也知道,人生终是一场修为,会在日久的磨合中越来越简单,越来越纯粹。毕竟,时光从来不会为谁书写永远,所有的过往,有一天都会消失在这一路的绿肥红瘦里。
鼠年将至,此时,不知怎么想起了林清平先生在《禅眼看世界》里说的话:“你在路上,不代表出发;你出发了,不意味着就是前进。”
岁月如烟,流年似锦,只言片语,哪能写尽五味人生。年,一年年地走来,一年年地消逝。年,它是一个过程,它需要回味,需要憧憬,需要感受,如此,人生才会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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