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亮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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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的窗前有月,上弦、下弦和圆圆的满月,只要是晴天,总能看得见的。
想来,喜欢月,只不过是一种情致,不曾真的想揽了月来独自享用。况且,即使皓月满空的夜晚,月光也只不过矜持到窗台上,稍事停留,便急急忙忙的退去,或挂树梢,或悬屋顶,渐渐滤清了我的心思,如月光一样干净,恍如隔了尘世。
凭窗看出去,有风的夜晚,还能看见摇曳生姿的树影。若是无风的夜,窗格里只镶着一抹一抹的蓝,深深的碧青,定神看时,会发现碧青里藏着一点两点的星星,眨着眼睛,不肯直视我的目光,似怕露了心事,想必,于我的心境也是相同的。
在屋外的露台上,有一些张扬着枝叶的绿色植物,终年不开花,可我喜欢。夏天的夜里,偶尔难以入睡的时候,会一个人在露台上站一站,一阵微微的风,拂动着楼前的常春槐,也拂动着露台上看月人的心。
于是,便有意回避着思月的欲望,月圆或是半月都一样。
东山顶上没有月亮,通常情况下,能看见月亮的时候,多半月已升上了半天,如果我看着它,它一定也静静的看着我,没有内容,没有暧昧,只能让人的心更静,只能让渐起的伤感越来越浓。
所谓: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于是,露台上的花儿也伤悲起来,真是一样的月下,不一样的心思。
“半个月亮爬上来,依拉拉爬上来,请你把那纱窗快打开,依拉拉快打开。半个月亮爬上来,依拉拉爬上来,照在我的楼前常春槐,依拉拉常春槐。”
低低的欠一欠身,月刚好露出半张脸儿,仿佛只有这半个月亮,我寻思着,另一半一定藏在你的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