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佛
博友“夜色中徘徊”写了一篇关于出家的文章,读后感慨甚多。不是对出家有兴趣,我凡心太重,情事缠身,似应远离佛门才是。但是,我虽无半点修炼之心,却偶有读佛之意。
我得过一本薄薄的经书,提笔照抄一半,再无下文。我心有杂念,不能心口合一,万花筒般的繁华,渗进骨髓,剔除不得。欲念虽然不多,却幻化无穷,直至昏眩。
仅有一点慧心却无半点慧根的我,怎可参透活佛的情怀。人说仓央嘉错的情诗中有禅,我每读一句都会想,这些被译制过来的话有没有阐述好他的真谛心猿。
我始终没有想清楚,为什么我们能焚香祈祷,请佛们保佑自己与爱人齐眉举案,却不许佛们的人下界男欢女爱呢。难不成是身在庐山不识真面目,非要跳出五行才是?
我读佛,想解读是不可能的。我不过是看那些字好,那些情深,想着法子嵌到我的文字中,这样上下呼应起来,便成了自己的味道。
譬如禅这个字,单是念它,也生敬意。

但我不曾坐禅、参禅,禅机也就不会无故光临。我的禅心是一片处女地,也许会有野草努力萌生,但总归是荒蛮的。
一提到禅字,总会想到蝉,它慢慢的撕裂肌肤,蜕变新生,这种新生是痛彻心扉的。我们自己呢,每次的褪壳,也会在啁哳声中卸下一些不明的东西。这些东西,包罗万象,有情色,有金钱,还有生命。
琅琅上口的周郎赤壁,小乔初嫁了。可惜,这羽扇纶巾的公瑾,无福与小乔相守,一气两气三气,抛下佳人,赴了黄泉。
绝顶聪明的张爱玲,将男女相处理论写的天花乱坠,临到了自己,还是糊涂涂一盆浆糊。
一个情字,让人没有了智商的区别。
有个朋友说:心不静,只能做凡人,只有朝佛。
我觉得,心不静,才朝佛。若心静如镜,里外皆空,岂不已经是佛。
有一天,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佛的指尖;我磕长头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佛的温暖;我一世转山,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佛相见。
我指尖的冷,已如恒冰。恰似仓央嘉错的不知所终,让我们闭目,立地不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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