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够大的,活的不耐烦了,她也是你能劫持的?带走!”老郑冲着胡某凶巴巴地大吼着发泄着自己积压半天的愤怒,提拎着不知所措的胡某走向外面。
救下季洁后的杨震表情还是那么凝重,只问一句“没事儿了吧。”未等季洁展笑回应,便无言语无表情地走开,独自钻入了紫色切诺基的副驾驶座。搞得季洁挺纳闷但也没多想,随后坐在了同车的驾驶位子上,车开启后,她一边开车一边独自思付,她在想杨震怎么不说话了?是太累还是——?她不解杨震的沉默了,按以往的情形,案子拿下了他会千方百计让空气中弥漫着温馨与笑声的啊。
正琢磨着夸他两句打破这沉默,杨震却忽然开口,而且连着一口气用
着急语气说完了一大串话:“季洁,就在刚才,当枪指在你的头上,我才彻底醒悟,发觉你对我来讲是多么重要,而你在危机之中我却是那么的无能为力。我的语言可能很苍白,但我已经没法儿再回避你是我整个世界的唯一的现实。你是我想倾注一生去珍爱去保护的人,我不能忍受你有危险、绝不容许你有任何闪失,我申请要求必须从现在起升格成为你的男友去爱你保护你照顾你,而且你得立即批准马上生效。”杨震的声音不难让人觉得他的内心此时激动万分。
季洁听闻一番飘来的清晰的斩钉截铁的话语、意料之外的表白,心潮徒起波澜十分慌乱,开着的车攸然停滞不前,刺耳的刹车声吓惊起了路边树上栖息的鸟类。
一个深呼吸,用手挽了前额挡眼的头发,没敢与杨震对视,便重新启动了发动机,车子继续向前行驶。季洁头脑里是一片茫然,她只觉得恍惚得不太真实,心中的空白思绪的凌乱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了、更不知如何作答。
“季洁,说话啊!回答啊!急死人了。一会儿可就到组里了,到组里前你都不理我的话我就算你默认了啊!”杨震言语间真切地一脸期待地焦急。
季洁终于定了定神儿,打了停靠的指示灯、转着方向盘,车再次停了下来,只是这次停在了路边的车位上、熄了火。
季洁自知是无法逃避的,强鼓足勇气,把头转向右侧,迎上杨震炽热浓烈的爱之深情的期待着的目光,她不太自然的表情里此刻透着犹豫和矛盾的心情,半晌,吞吐着说道“杨震,我……搭档……不是挺好么?”
“季洁,责任面前我们无从选择,但手中的幸福没有理由放弃。”杨震说出这样一句话,情真意切地坚定,同时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悬在季洁的面前,等待着……
切诺基窄小的空间就是一个世界里,时间像在这一刻特意为他俩停驻不前,或许,它也是怕错过世间这最美妙的瞬间呢!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划破了这短暂的诗样意境,像一只充足气的漂亮气球被针扎了。
“杨震,杨震,你们什么情况?车怎么停了?没事吧?”是老郑透过对讲机的大呼小叫。
杨震无奈地摇着头,抓起对讲机回复道:“哦,没事儿,开累了歇会儿,你带队先走吧!”放下对讲,又加了一句:“这老郑……真会挑时候捣乱。”
再看季洁,已经是微低着头笑颜展露了,双颊荡漾着绯红。杨震再次郑重地伸出手,季洁本想顽皮地用右手拍过去,但是击掌声响起的一瞬间,她的手被杨震紧紧地攥住了,矜持地挣脱未果,一股暖流交汇而来,对视中,甜蜜已不言而喻,甚至彼此心里都已经默默许下牵手一生的信念。
“杨震,咱先低调行么?真憷头组里那几个小的,都是嘴皮子不饶人的主儿。”季洁语气平和的说道,眼睛里闪烁着宁静的温柔,
“哎,要我说也别那么费劲儿,直接嫁我得了。反正早晚的事儿,对吧?”杨震恢复了标志性肆无忌惮地大笑,贴近着季洁说。
“讨厌,你又贫,得寸进尺、趁火打劫,不理你了啊!”季洁已经在自己不经意间撒开娇来“就这么定了,你反对也无效。”
“定了?好事儿啊,同意嫁我,我怎么会反对呢?”
“好你个杨震,又做好了圈套让我往里面钻。罚你开车!”说完,季洁推开门下了车,绕到右边打开车门去拉杨震,杨震嘻嘻哈哈顺从地配合着执行了女友的第一命令。车受纵启动,带起一路让神仙都嫉妒的欢欣愉悦……
分局大院,紫色切诺基乖巧地停在了自己熟悉的地方。车里,传来悦耳的声音,“考验你的时刻到了,记得低调路线和潜伏方针啊!”季洁一脸俏皮,可爱地边比划边“命令”道。杨震表情夸张地说:“嗬,这还上纲上线儿呢。”然后是深情无限的“审视”,季洁没再理会便迅速下了车,朝回组的方向缓慢行走着,脸上是享受爱意滋润的羞涩。林荫小道上,微风乍起,杨震紧随其后,一幅那么和谐般配的秋之恋歌的景致,如画如诗……
走到办公室门外,季洁停下脚步,转头冲身边的杨震做了个禁止言说的示意,得到他用笑代替的回应后放心地推开门,和他并肩走了进去。瞬间,大家像苍蝇遇美味一样宗上前来问长问短,也是啊,这长时间脱离组织和团队的理由应该被“立案侦察”一下的,得允许世俗之人的好奇心理和八卦欲望呀……
“季姐、杨哥,你们怎么才回来呀?”田蕊首当其冲地问道,“掉队可不是你们的风格吧?”常宝乐紧跟着发问,坏坏的表情凸显着话外有话、弦外有音的贫嘴之谈。杨震故作严肃却难掩满面得意,大呼着“又没急事儿,着(ZHAO1)哪(NEI3)门子急啊?……”季洁看着杨震张牙舞爪地忽悠着,独自笑着绕过他们径自回到办公桌前,一低头发现自己桌上有一封平整折叠着的信笺,打开,是季然留下的笔迹:
姐:我先走了,傍晚的火车去南方。等不上你回来了,好可惜还是错过了,等下次另找机会定时间吧。听刘师傅(内勤)说,你们案子一下来就没规律可言了,总是中饭晚饭都顾不上,一饿就是十几个小时,可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右面抽屉里给你放了两盒巧克力派,太忙的时候垫补垫补,注意身体!还是按时吃饭最重要!然
季洁的明媚眼神和灿烂笑容顿时消失,如获至宝般把信握在手中慢慢坐下,缓缓拉开右手抽屉,轻轻拿出那两盒派,倍感珍贵万千,眼眶里噙着隐忍的泪光,此时办公室墙上的钟表已经在接近八点的位置了。
杨震觉察到了季洁的神色变化和慢节拍的动作,敏锐地凑靠过来,询问道“怎么了?”其他人见状也收起张扬,纷纷投来了关心的目光注视着她。
季洁见气氛严肃宁静下来,倒让有些拘谨和不好意思了,一边把信似乎是不经意放下但却准确地落在了杨震手中,一边笑容重现捧着两盒派吆喝道:“我妹奉送,见者有份儿,大家一块儿吃巧克力派吧。”
立刻反应的是惊天动地的一片欢呼雀跃之声和群体大口咀嚼的景象,预期里的尴尬正巧悄然间迎刃而解。不过,季洁把拿在自己手中的那块派最终放进了抽屉,实在是舍不得吃的,但心却荡漾着无法言语的甜美,笑容由内而外地洋溢着欢欣。
杨震趁着恶狼扑食乱成一锅粥的环境,把一句冒着巧克力香气的话语适时地送入了季洁的耳中:“走,咱俩单独解决晚饭去”。……
很晚了,城市已经处在半梦半醒的边缘,星幕下,杨震、季洁并肩行走的身影和谐得能让形单影只的月亮嫉妒呢!耳边风掠过,隐约传来了他们的些许话语,女子说:“……日子真快,这冬天一过去就是春天了,我都想念春风了,很美!”她身边的男子说“春风再美也比不过你的笑。”……真爱袭来的时候幸福就是铺天盖地无时无刻的,用心感受着他们爱之浓烈的缠绵的同时更多的是祈祷与祝福……
日月交替、时光前行,杨震、季洁二人仍忙碌在案件调查侦破之中奔波于勘察现场缉拿嫌犯一线,感情世界的日渐成熟让工作的辛苦已变得不重要了……转眼间,春节来临,六组因为案子在身,谁也没有享受假期休息的惬意,仍在灯火通明地工作着,只借大年三十儿的晚上忙里偷闲聚在一起共同热闹了一番……
年三十儿,六组布置喜庆、瓜果丰盈,满眼的气球彩带、满桌的菜肴饺子零食……气氛挺火爆,就是啥规矩都顾不上了,如此这般杰作当然得力于老郑的“英明”领导啊!
谁说无酒不成宴?此时六组的办公室里,那张张熟悉的面孔正热热闹闹地聚坐在一起,把生死相交、肝胆相照的情谊在饮料、茶水的交杯推盏中展现得淋漓尽致,绝对胜似醇香馥郁的美酒。笑意盎然里不仅承载的满是彼此间最真诚的祝福,而且无限畅快地享受着这另类的“家庭”团圆,对于他们来说,迎接的不光光是新春的到来,同时还是更加忙碌的明天要去担负更加沉重的责任与使命。
季洁的头发已蓄及肩,本就轮廓细致的面庞配着精巧浅淡的妆容,飘逸的带着暗香的秀发在红毛衣的衬托之下,如此飒爽的美丽与优雅,着实把知性女人的独特光芒诠释到极致,迷人指数直使得杨震的眼睛无视其他存在,眼球反射他人的能力基本为零……纵眼望去,还就恰巧与杨震的率真性情及翩翩风度如此般配,真真地是堪称天作之合呢!
除去案子,六组海阔天空的话题永远是最活跃的靓丽风景。这不?怎样开始的不知道,场面却一发不可收拾了……
宝乐这里用感慨的口吻高谈阔论道:“没听说么?这男人生来就有罪,做事不能怕累,约会当然你付费,甜言蜜语要死背,每月薪水要上交,不要期望有回馈,错误都是你不对。”
最后又饶上一个绝望的表情,惹得所有人哄然狂笑、东倒西歪,筷子杯子敲得桌子跟着交响开来。
“嘿,臭小子哪儿受挫折了?预审罪犯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那么有对路啊?”老郑笑里偷闲“狠狠”克着宝乐,自己仍点着头呲牙咧嘴地笑着。
丁箭那边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接着抛问说:“我的天,这新时代的条件也太苛刻了吧?”
田蕊扬起手中的鸡腿比划着附和道:“你才刚知道啊,多着呢,例如,你们知道现在最讲究要做的四有新人是指什么吗?”见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这一点,接着大呼道,“有车有房有型有款!缺一不可!”话音落下,鸡腿继续被一步步“消灭”着,众人又是一通欢畅大笑。
“丁箭,听见了吗?这丫头可够黑的,做好准备做足功课,迎接挑战吧!”杨震乐着冲丁箭说着脑袋直扬点向啃着鸡腿大肆咀嚼的田蕊。
“什么呀!……对了,杨哥,你怎么不传授点儿经验,好让我们少走弯路啊!”丁箭的话锋一转立即得到了大批量的强烈响应。
杨震先作了个狡黠的神情里透着耀武扬威的POSE,清了清嗓子后猛地冒出一句话:“多简单呐记住啊——上不上班都有钱花、爱不爱我我都爱她!”然后很自然地将视线范围定格在身边笑得面若桃花的季洁那里。
这一语抛出随即产生了无比轰动的强烈效应,叫好之声不绝于耳,真可谓是不同凡响了。
“哦——经典,这大概就是你能顺利追到季姐的经验诀窍吧?”是田蕊忍笑再添作(ZUO2)料,边说着边连连不住地“狡猾”地点着头做夸张的大彻大悟状,眼神是俏皮的。
“田蕊,看你?一不吃东西就胡说瞎扯,给你吃!”季洁急速夹了个大虾仁直送田蕊口中。
“同志们,我瞎说了么?”田蕊没理会她的美食“贿赂”,嚼着虾仁,问着大家。
“NO——”众人极其坚定的和声气势如洪,季洁有些蒙的直视杨震无辜的神色。
“别寻求救援了,哎呦姐啊,这谁让**路的星巴克离我爸妈家那——么——近呢?这谁让有俩人就喜欢钻那里去谈情说爱呢?甜蜜行踪自然就暴露无疑了。说实话,我真不是故意路过,是碰巧、绝对地碰巧,按不完全统计就六、七回吧!”田蕊在一字一句清晰地为自己“狡辩”着,假装着极其认真严肃,可旁人却早已乐不可支……
此时再看季洁,早已不好意思地把头扎在桌子上的双臂之中,娇羞红润的双颊此时格外显现。杨震虽然还能摆出应对局势的自信气魄,可一向伶牙俐齿的他也一时笑而不语。
“杨哥季姐太不够意思了,还想瞒着我们?”丁箭抛题引议。
“真当我们那俩眼是摆设呢?说实话,没干娱乐记者那也是它们行业的一种损失呢!”宝乐嘻哈着大声说道。
“别忘了咱也是侦察员,没点儿‘探索’精神我们还混个啥呀!”机灵的田蕊紧追不舍。
“呵,不够意思,拿我不存在呀?啥都别说了,今天挨挨惩罚不过分吧?”老郑一语直抒自己的“忿忿不平”,领导的权威终于“爆发”了!在一秒的沉默之后,“同意…同意…”的声音便此起彼伏地响起,高涨的气氛可能会让外人都不禁跃跃欲试地参与其中呢……
“请问,谁是季洁警官?”一个陌生的声音越过众人耳边,抑制了没大没小没上没下的疯闹局势,只见此人手捧花束略有些局促不安、不知所措地站在门边。
“哦,我是,什么事儿?”季洁脱离了团队的包围,走到门口回应着。
“用户网上预定的鲜花要求我们送到,请您签收!”来者礼貌地说道并递上签单和花束。
“哦?……谢谢!”季洁刚觉得不可思议,却在接过花束的一瞬心如明镜,笑着签了字,捧着花束深吸花香,转头但见众人惊诧羡慕的表情,只有杨震一副不太明白的神情。
“呦,季姐,谁这么浪漫啊?”“这什么花儿啊?那么深的蓝紫色头一次见呢!”“香味儿挺特别的,享受呀”“……”好奇之问你一句我一句的杂乱交映开来。杨震没开口,只是慢慢地潜伏到了季洁身边。
季洁笑笑,开口解说道:“这是鸢尾花,Iris(音爱丽丝),希腊语里‘彩虹’的意思,喻指花色丰富,是一种鸢尾科植物,医用价值很高,也是制造香水的原料。花形大而奇,宛若翩翩起舞的蝴蝶,因花瓣像鸢鸟、就是鹰的尾巴而得名。花语是带来好消息或信仰者的信服。相传,法兰西王国第一个王朝的国王洛维在受洗礼时,上帝送给他的礼物就是鸢尾,所以,在法国,它是国花,象征光明和自由。后印象派画家文森特·梵高的庭院里种满了这种生命力很强的花儿。”季洁毫不掩示心中的喜悦,一直微笑的面容在怀中鸢尾的上方格外娇艳。
“哇,全面了解呀!可是,这花儿是谁送的呢?”众人把目光一致奉献给了杨震。他不慌不忙地说道:“别看我啊,我还想知道呢?”
“行了同志们,我告诉你们,省得伤了你们活跃的脑细胞,这花儿是——我妹季然送的,因为,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我酷爱的鸢尾”季洁最后的一句话说得很轻却很幸福!
“哎呀,我当是杨哥情敌出现了呢”宝乐大呼,被杨震面带轻松不客气地批判道“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季然送花儿干嘛呀?”丁箭刨根问底。
“这丫头是告诉我,她快回来了”季洁笑意更浓的说着。季然都想不到自己的“功劳”,她用一束鸢尾再次及时扭转了姐姐季洁深陷尴尬的“严峻”形势!
“季姐,给我抱抱!”田蕊怕别人抢似地说着扑向绚烂的花束,杨震再露狡黠神态说了句“别弄坏了!喜欢,找丁箭要去呀”屋子顿时又笑声满堂了。
“铃……”电话响起,大家立刻收敛住吵闹,老郑熟练地接起,一番交流后搁下听筒,脸色严肃地说:“林某(嫌疑犯)露面儿了,准备出发!”
“是”众人异口同声,气势恢弘。随后,六组里紧张忙碌的身影完全掩盖了春节的概念,盾色英雄本色回归……
(PS:第二部分已在书写过程中,来日另开标题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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