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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著名油画家、西安美术学院副院长郭北平8月28日在位于华阴老腔的流传地双泉村为70岁高龄的老腔艺人王振中(艺名“白毛”)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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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摘棉花的季节,我陪同郭先生去双泉,他要到那里为白毛画像,我则把他拍摄下来。我们正为郭先生做的一个片子。到了村子里,白毛一出现,立刻在人群中引起一阵轰动。其实,王振中并不在这个村子生活,他在城关镇,双泉是老腔的起源地和流传地,这里张姓人家才是传承着老腔的正宗。旧时,老腔概不外传,只有张家子弟以家班戏的形式一代一代地往下传,到了民国的20、30年代,外姓人家终于从张家“偷”出“戏附子”,这才得以把老腔在外姓中流传,王振中即是外姓学老腔的第二代,第一代的吕孝安是他的师父。王振中自小聪明,带音乐有天生的领悟力。现在,他的老腔最有韵味,苍凉透劲,一曲《人面桃花》引得人心里阵阵酸楚。郭先生拉着他,在动笔之前,一起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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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先生稍做构思,便开始了绘画。先生用笔极粗率,潦潦勾勒中却极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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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在一户人家的门檐前坐着,脚下撒落的是正摘的棉花,放一笸篮,刚才是有位妇人正摘,画画开始时,她把地方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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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唱起了《人面桃花》,我便走开,在一旁哀叹。到华阴来,见了面,大家都对我说,老人今年的气色一下子不好了,有一次在西安唱,高音都唱不上去了。上午他还打着吊针,下午就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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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稿完后,他站在他面前。大家都休息时,他悄悄对我说,那像给咱不?我说,不会的,郭先生的画,曾拍过800多万呐,到时候他画完后,我给你放大一张原作的照片。至于原作,我会建议华阴市政府把它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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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班人,又唱起了《白鹿原》。假如有人有时间,把他们群体画上一幅,也许更生动。但郭先生目前没有时间,他正创作另一幅很大很大的画(恕我不便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