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这种没有什么地理知识的人而言,澳洲地图的轮廓乍看之下与中国地图的轮廓有点相像。把你的眼光投到地图上,约相当于河南郑州偏左一点的位置,在澳洲的地图上,标的是Alice
Spring.
中文名字艾丽丝泉。这个位置,在澳洲大陆的中部,北领地的南端。南北贯穿澳洲大陆的达尔文-阿德莱德的铁路经过这里,这是一个枢纽站,就好像中国的京广铁路经过郑州一样。特别的是,这是澳洲地图中部唯一上榜的城市。

到艾丽斯泉去最便捷的方法是坐飞机,这是Alice
Spring的飞机场。这个飞机场,其实是个内陆机场,基本只有澳航Quantas和Alice
Spring当地的航空公司飞机降落。机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很红土。可能雨水少的关系,候机楼就是简单的白色帐篷。

这是机场内的纪念品店,来之前听澳洲的朋友介绍,这个澳洲的中部重镇是土著人的保留地,也是澳洲大陆集中展示土著文化的旅游中心,看这个店以及店里销售的物品,此言不虚。

到爱丽丝泉去,是因为我想摊薄到乌鲁鲁的费用,顺便多玩一个地方。却由此在那度过了有点难忘的一晚。在到那里的时候,我想在飞机场候机楼照个相。我在门口端详了一下,马上就有人向另外一侧示意,看来找这块牌子的人很多。但等我照完相,机场大巴已经开走了,我只好打的进城。

在酒店安置好后,已经日影西斜,我抓紧时间进城游览。不过,在进城的路上,已经看到,这是个小城,估计商店关门会很早,头等大事是趁超市没有关门前买好吃的东西。下图左边的建筑就是市里的唯一超市。我在那里买了酸奶、三文治、水果和矿泉水。

漫步在街头,可以看到很多这样的小店。 Alice Spring
爱丽丝泉市已经是个旅游城市,这里的小客栈清清爽爽,让我有点懊悔订的品牌酒店。

ai
不是周末,街上的小店很多都关门了。只有斜斜的日影,偶尔听到小店后的咖啡室传来的笑声,三三两两的游人坐在那里聊天,大街上,弥漫着一股慵懒的气氛。
我正在Todd
Mall的大街上照相,突然传来一阵笑声,循声看去,原来是一帮土人坐在草地上休息。我踱步过去,草地上还摆着几幅画,一个上年纪的土人坐在前面,我问他那幅画讲的是什么故事?他指着上面的图案对我解释,这是土人,这是其他人,大家一起工作。这大概是他的一个幻想吧?那幅画要250澳元,我买不起,只好走了。

这些美妙的小店里的作品我都没敢问价,街上白种人比较多,我几次遇到其中一个女的,也是一个人在逛商店。也许一个黄皮肤的亚洲人独自逛街引起了她的兴趣,她过来跟我聊了几句。她们来自Virginia,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天,第二天也要去uluru.
听说我一个人出来,她邀请我去喝啤酒。我说我刚到,趁太阳下山前要去看看ANZAC HILL, 我们就分手了。

那个小山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在我给它留影的时候,不经意的却同时给一个小鸟留了个影,看到上图右上角的剪影吗?我不说,你们会不会以为是剪纸?

千百年来,澳洲的红土中心一直是澳洲土著人居住。自从库克船长在澳洲登陆后,白人在瓜分完海边的殖民地后就向澳洲的内陆进发。假如说指南针和造船术帮助哥伦布发现了美洲大陆,则电报技术的发明促进了爱丽丝泉的开发。自从1862年第一支探险队从南往北穿越了澳洲大陆后,直到10年后的1872年,第一条纵贯澳洲的电报线从这里穿过,并在此设立一个中继站。由此带来第一批西人定居者,Sir
Charles Todd & Madam Alice Todd.
当他们为选取定居点勘察的时候,在一条小河中看到一个涌泉,那时以为那个泉是永不枯竭的,他们就用局长太太的名字给这个泉命名:Alice
Spring--爱丽丝泉。这个女性的名字,曾给多少途径这里的旅者心灵以莫大的慰藉!要知道,周边都是艳阳高照,树木稀疏的红土地呀。

在爱丽丝泉的街道上,斯旺夕照看到这样的柱子,上面有标着到其他城市的距离和方向的指示牌。我曾经在很多地方看到这样的指示牌,但在这个夕阳西下的午后,在这片寂寥的土地上,这个牌子给我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离这里最近的外国城市是雅加达,3483公里之外。

上面这幅图是爱丽丝泉到亚洲城市的距离,这些城市中,却没有中国的城市。这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到当地的信息中心拿的资料说,爱丽丝泉市总人口约26,486人,连上周边地区也不到四万。其中澳洲人9,812人,占37%,
英国人6,975 约 26.6%, 爱尔兰人2,220 占 8.3%, 苏格兰人1,822
占6.8%, 澳洲土著人1,794人,占6.7%, 德国人1,498 占5.7%,意大利人525
占2%。其中移民的来源地为英国,美国、新西兰和菲律宾。咦?这是一个没有中国人定居的城市,还是澳洲的一个热门旅游城市,好奇怪耶。
可是,那时我顾不上奇怪,太阳已经开始下山,我想一个人在落日之前走回酒店。来的时候我看见了,酒店就在河的对岸,一条大道走,只有一个分叉。我背着买来的东西往回走,穿过步行街,穿过客栈区,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四周没什么行人,间或有辆车驶过。刚出城那会,有条公里过河,我没有走,只是顺着河边往酒店的方向走去,手里拿着一张从酒店出门时拿的地图。但走了很久,好像没有看到其他桥,我怕一会儿过不了河,看看河床挺干的,就走下了河床。走到河中间,问题来了,河心里有一点水,还没有走近,我的鞋就陷进干土里了。想想旅行还没开始,可别牺牲了一双鞋,干脆就脱了鞋,趟进水里,结果一脚踩空,水里的泥没了脚脖子,赶紧连滚带爬的爬到对岸,好险!真陷在泥里,这可真是荒山野地,月黑风高的,叫人都叫不应。
来到对岸,把泥腿在石头上、草地上蹭干净了,穿上鞋袜,继续我的行程。经过一个又一个酒店,终于俺家的酒店在望了。这时,眼前这家洲际酒店的露天停车场了灯火辉煌、鼓乐声声,又把我吸引住了。走过去,原来是CASIO在举行party,请来了土著人艺术团在表演,那表演团体中有很多小孩子,是我在澳洲看到的最兴高采烈的一群土著人孩子,看着他们那高兴劲,俺把刚才的遇险早忘记了。CASIO的节目不看白不看,俺当然过去凑个热闹,还闹了杯免费饮料,随后高高兴兴的回酒店,苦尽甘来呀。只可惜太腼腆,没好意思凑过去拿吃的,因为既然知道这里没有东亚人居住,咱不好意思丢东亚人的脸嘛。
回到房间,还看了个充满红土风情的节目,澳洲鳄鱼先生和他的鳄鱼公园。今天回想这一切不禁令人唏嘘,因为闻名全澳的鳄鱼先生史蒂夫.埃尔文已经于2006年逝世了,正应了中国的那句古话,上得山多终遇虎。他没有丧生于鳄鱼口中,却被刺魟袭击身亡。
那个时候,却没人能预知这一切。经过一天漫长的旅途,我带着对红土地的向往进入梦乡,那是2005年11月的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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