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俄罗斯是参加旅游团的,还没有出发,我家先生就列了一大堆自费项目,其中,看芭蕾舞列为头条。我看看那价钱为80—120美元/人,挺贵的,心里有点嘀咕。他振振有词的说,这是到芭蕾的故乡,看的是全套原汁原味的,再怎么样也比在人民大会堂看便宜吧?我心想,芭蕾的故乡不是在法国吗?《天鹅湖》的故乡才在俄国呢,这老兄是天鹅湖看多了吧?不过,这积极性应该鼓励的,去吧。
到了圣彼得堡,这里阳光灿烂,波光水影,香车美女,游人如鲫。夏日的度假季节,街头各国的游客都有,正是寻欢作乐的好时光。这老兄就围着导游要订票。不料,导游却不太感兴趣,其他团友也没人响应,这老兄发扬他的牛劲,说我最佩服贵国的芭蕾了,这次还专门带了套西装来,就是要看贵国的芭蕾的。导游经不起他蘑菇,终于收下他的钱去订票,听说票还挺难订的,只能订到哪天看哪天,订到哪出看那出。
终于,在一天太阳西斜的时候(圣彼得堡天黑得晚),我们来到了位于内河边的
这是剧院的三楼休息廊,典雅的天顶画和别具一格的灯柱,富有艺术气息。
走廊里贴满了该剧院历年杰出的艺术家的照片。
我们到的很早,就在剧院里到处看看,演出前,有个四人乐队在演奏,悠扬乐韵在等候厅里回荡,提早让观众收拾好心情,期待晚上的演出。不过,那时我不知道这个头扎黄丝带的姑娘就是乐队的首席小提琴。
却原来,给我们买的是包厢的票。这可大大的奢侈一把了。
这种包厢,前面可以摆两张椅子,后面则可以摆好多张椅子,护栏上可以摆一些吃食,饮料拿进去也没人管。包厢里还有一个小小的更衣室,另外有个门可以通往外面走廊,这样演出过程中进进出出也没人干预。
演出前的乐队在做准备。
幕间休息,首席小提琴手和乐队。
我们看的果然是《天鹅湖》,这是王子与白天鹅。
王子与黑天鹅。
魔王。
在徐缓的乐声中,演出开始了。
大幕拉开,可以看到这个剧院确实是太老了,舞台和布景乏善可陈。乐声响起,舞蹈员出场,就看出舞蹈的水平高。随后,王子出场,非常的年轻,正好就是恋爱的年龄。 乐声响起,很快就把观众带到那个特定的情景中了。
第二幕那段王子与白天鹅的双人舞在小提琴独奏的旋律中展开,王子和白天鹅互诉衷情,缠缠绵绵,那舞蹈和音乐结合得天衣无缝,剧场内鸦雀无声,只有小提琴婉转的声音在空气中流动,王子和白天鹅在乐声中翩翩起舞,每一个动作都与小提琴的韵律如此的相配,那大段的双人舞,竟然使我觉得乐声是从他们的脚尖和双臂和他们的身体上流出的,也使我仿佛觉得,那乐声在一条看不见的弦上流动,而他们就在那弦上舞蹈。我对那头扎黄丝带的女子佩服极了,就好像她的琴弦上发出一种无影的魔力把王子和白天鹅缠在一起,催眠着他们,催动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整段舞蹈我看得如痴如醉,不自觉地站了起来,连呼吸都合着他们的节拍。OMG!太精彩啦!这个扎黄丝带的小提琴手不知与白天鹅合作了多少次才能到达这种乐舞合一的境地。
这使我想起《天鹅湖》早期的一段轶事。《天鹅湖》第一次排上舞台的时候,由于没有处理好舞蹈与音乐的关系,只演出了几场就宣告失败了。曲作家柴可夫斯基把演出失败归咎于自己音乐的失败,终生郁郁不乐。直到在纪念他逝世一周年时,才有人重新编排天鹅湖,并一举取得成功。从此,天鹅湖就成了古典芭蕾的经典之作。
我还没有从第二幕的感动中抽离出来,第三幕又开始了。黑天鹅出场。这个黑天鹅与我在国内看的不同,是一个调皮、开朗的少女。好像以前看中芭的版本,都把黑天鹅刻画得有点邪恶。而这里,我们见到的就是一个顽皮的,有点狡黠的黑天鹅。再仔细一看,这个黑白天鹅就是一个人演的嘛。刚才的白天鹅娴静、典雅,与这个黑天鹅真是有很大的差别,但演员演得真好。那个连续的单腿旋转做得飘逸、乐感十足,难怪王子会以为她就是白天鹅。这个演员一人分饰两个天鹅,到最后,我都能清楚地看见她额头的汗珠。
这是我看过的最精彩的一个版本。自从十几岁开始看芭蕾舞,在国内,也看过打着莫斯科芭蕾舞团来的天鹅湖,国内的几个芭蕾舞团的演出也都看过,还是这个团最好,值回票价。不过,导游给我们买了两个包厢的票,其中一个是和别人共用的,我们也没去,就是占用了一个包厢,下次假如有博友去,记住问清了,可以节约点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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