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葡萄酒、出租车――寂寞气城之四

第四天                  晴

今天正式进厂，可惜再也没想到，受了一天的安全教育，参加了三场考试，可领教了他们安全教育的厉害了，我们只不过要在厂里呆五天而已。同时，领了进厂门的通行证。

晚上是woodside operator 的管理团队请吃饭，是在Karratha最好的International Hotel。这是Karratha唯一一家4星级酒店，坐落在Karratha的商务中心。我们从厂里出来回到住所后，赶紧沐浴更衣，为穿正装还是休闲装还稍为争论了一下。我说澳洲人很休闲的，我们还是休闲装吧。结果证明我基本正确。那晚出席的有总经理John，生产总监Rob Glass和总工程师，只有总工穿了西装。尽管是在沙漠中，那国际酒店从外面看，就是度假村式的酒店，并且是平房，但走了进去，装潢一点也不马虎。我们定的是一家最大的房间，那场面一点儿也不含糊：房间内有个酒吧，先是大家端着酒杯拿着架子在一起闲聊，相互认识，拉近距离，直到我们都觉得再也站不住时，我们才给引到餐桌前坐下。坐下后，长长的一排，这才叫我们体会到餐前大家站着喝酒的好处，大家都比较熟落了，挑谈得来的一起坐。

我坐在总工程师边上，他是南非人，刚到Karratha三个月，女儿在珀斯，一个儿子在英国，还有一个在南非。他在南非的丛林中还有一间屋子。他说将来还是要回南非的，因为他年纪越大就越喜欢自然。我没有想到他认为Karratha还是太热闹。不过我对南非的丛林很感兴趣，能碰到个真正从南非来的人真不错。我们谈观鸟、观花，还有星座，他说在丛林里看星座看得可清了。他问起长城。我们还谈到葡萄酒，他说白葡萄酒要冰着喝，以免味道损失了，红葡萄酒则要让味道跑跑。他还告诉我，德国的葡萄酒也是很好的，澳洲有两种典型口味的葡萄酒，他喜欢把两种红葡萄酒混起来喝，我讲起泡茶的学问。我还提到Roeboune的博物馆，讲起那里的土人不愿意接触外人，他深有感触，他说他是从南非来的，但觉得这里比南非还要过分。在我斜对面的Mr Glass偶尔听到我们在谈葡萄酒，立马就兴奋起来。原来他们家在南澳有个很好的农场，非常适合种葡萄，他微带醉意的大谈特谈如何种葡萄，如何酿酒，如何申请注册葡萄酒、经营等手续，Kathleen趴在我耳边告诉我，这帮澳洲人干事特别拖拉，葡萄都收了好几回了，还没有去办有关手续，好在葡萄酒不怕放。要是在中国，那些酒就算兑了水，也被卖了好几回了。这里的人就算有钱，也不会急着去拣的。

晚餐有北京鸭作头盘，点出来一看，北京鸭给包到饺子里了，不过，那个碟子摆得很漂亮，分量很足。虽然在澳洲我经常处于一种饿的状态，这个头盘也完全可以吃饱了。正菜我点了牛排，由于很快就不觉得饿，配着红酒喝才能吃得不会叫人认为我太浪费。甜点我点了水果沙拉加冰激凌，水果有罐头荔枝、橘子，和新鲜草莓。冰激凌很好吃，但罐头荔枝实在无法接受，我这个从荔枝的故乡来的人怎么会喜欢呢？

时间就在边吃边聊中过去，很快就10点半了。我们叫的出租车因为等的时间太长，走掉了，我们只好另外叫。调度中心说几分钟后到，结果一直没有消息，大家都开玩笑说是WA的过几分钟就来（西澳人经常说 one minute）。我们就只好站在月光下等候，好在月色很好。最后，车子来了一看，是个小车。没办法，还是woodside 的几个主人自告奋勇开车带我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