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
(2015-05-30 20:4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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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流水岛子基督教爱 |
分类: 安琪随笔 |
诗完了安琪的《兴隆二题》。我想说,诗歌每一行都有着一首诗,就象一句话点评了一首诗。有着无限的张力和诗意。看这句:“你去过我也去过的风景某处,谈及风景我们相视一笑,这才是风景的全部"。写得多么轻盈,表象上如给扎紧装满实物的口袋一样,交给读者。全部的故事,全部的风景,如一汪深渊。她自己不沉溺,象师教徒弟,一块璞玉可以做成什么,智慧地一定性,自己转身走开,留给读者自己去悟,去琢磨。用物理学的语言说,安琪诗歌诗句是在力的方向线上移动距离,制造一种势能,而这距离或者说势能的高度,就是诗的张力,和审美!如果说整首是全集,每句是子集,也是局域的全集。(汪新民)
……晨起,联系上姐夫韩文戈,转去我的捐款给殷龙龙。自从李南姐姐在微信发出给龙龙募捐的倡议后,我就知道,龙龙已到“不得不”的境地。殷龙龙从来不以弱者姿态示人,相反,读他的诗,他的反叛,他的不妥协,他对当代社会所持有的思考,无不显示了他的硬骨头和有尊严。是的,如其名字所示,殷龙龙一直追求的是像龙一样有尊严的自由的写作。但生活中的殷龙龙却受困于身体的残疾,仿佛龙困泥沼。
殷龙龙并非无名之辈,他很早就以他先锋的异端的写作为诗人同行认可,出版过诗集,得到过御鼎诗歌奖、诗探索奖等等。2004年,我和远村、黄礼孩联合主编《中间代诗全集》时,收入有殷龙龙长短诗12首总计18个页码,书出版后,凡北京作者我均打车面送。殷龙龙的家在北京鼓楼一条胡同里,我把厚重的一套诗集放到殷龙龙的腿上(他坐着轮椅不方便站立),龙龙示意要和我做个拥抱(身体的残疾使得龙龙语言表述困难),我俯下身对龙龙说,一切都要好起来啊。离开龙龙时龙龙一定让他的儿子送我到胡同口。龙龙的儿子很高大,我为龙龙高兴。那时我并不知龙龙患的就是“脑瘫”,那时“脑瘫”这个词也不流行,因为龙龙从来不以“脑瘫诗人”身份说事。
2012年在湖南郴州“十月诗会”上遇到李南姐姐,说起龙龙被取消低保,生活困顿,两人嗟叹一番,当然,我们的嗟叹未必是龙龙喜欢的。2014年在北京的某次诗会遇到龙龙,百元向他购买诗集《单门我含着蜜》,龙龙推托半天才羞涩地收下。我不是龙龙交往圈子的人,和龙龙的见面都在北京诗会上,所见到的龙龙均倚靠轮椅出入,以前是李云枫帮着龙龙推轮椅,搬上搬下,后来是沧桑做这项工作。龙龙的脑瘫是比较严重的,不仅不能行动,连讲话也口齿不清。但这一点儿也不影响他的写作,民间的疾苦、现实的不公、人性的压抑与抗争,凡此种种,都体现在龙龙的诗歌中。跟众多身体不残疾却活得卑躬屈膝的人相比,龙龙的人格和作品都极为健康。他的写作是向着人之为人的个体独立、精神自强发展的,在普遍讲究奴性的当下语境里,龙龙尤其可贵。这也是他赢得尊敬的地方。
现在我们在为龙龙的未来生活募捐、呼吁,我们表达的是对龙龙这样一种写作的尊敬。龙龙不需要同情和怜悯,但我们需要保护作为一个诗人的龙龙平安地走下去。
……黄廉捷似乎有意放任自己的诗歌触角伸向它们能够伸向的所在,他的写作因此驳杂,牛,咳嗽,茨维塔耶娃,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或物都能成为他诗歌的主角。我感觉黄廉捷有意在表达上摆脱流畅的抒情路子而选择变形的先锋语言,期待他心想诗成。
····不知不觉家中已收藏有这么几本长诗集,分别为:《百年中国长诗经典》2010,海啸编。《蓝灯》2011,伊沙。《你无法模仿我的生活》2012,安琪。《他手记》,2013,侯马。《成功的日子》,2013,谢幕。《凤凰》,2014,欧阳江河。《前沿三部曲》,2015,殷晓媛。《酒魂》,2015,高世现。长诗的鼻祖是屈原吗?
····一个人强大到足够自信时就能坦承受到影响并指认出影响他(她)的人和诗。诚如燕窝所言,真正能产生实质性影响的往往是有接触的人。谢谢燕窝对我的指认,她所说的影响她的那首诗是我的早期诗作《幽静贴住一个人》,我确实已经不再那样写了。迄今,我读到的以文字为证承认受过我影响的诗人有荆溪和燕窝,谢谢你们,你们都已经写得比我好了!
····“基督教的奥秘在哪里”——安
····五官真难画,一张脸要塞一对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还两眼镜片,怎么挤得下呢?
**我很少转类似灾难信息,不是冷漠,而是无奈和无力,我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在中国,风险无处不在,良知的泯灭,道德的沦丧,已让每一个人处在危险中,只能是,活一天快乐一天,每活一天都算幸存。所有的灾难,最后都变歌功颂德,也不是这次才发生的事。沉重。沉痛。——“东方之星”2015年6月1日沉船事故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