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翔评诗
安琪的作品
《原声诗社》
只有暴雨知道诗歌的秘密
而雷声也不甘落后赶来了
湿漉漉的雷声
爬满了文学馆B座213的窗户
无边无际的话题一话题二
在诗人、剧作家、画家书法家口中传递
茶几上的苹果香蕉
你们聆听的样子真美
这时北京城正被大水弥漫
可怜的轿车排队趴在路中央
主人们落荒而逃
就在他们撇下轿车的瞬间一个成语
已经复活:丢车保帅
(还是有司机淹死在二环路上)
偌大的北京只有暴雨知道
诗歌的秘密,哦,暴雨
从北京城的每个角落一一明示洪涝
只把文学馆B座213省略在外
但这时我们已心慌意乱
我们不断看着窗外滚过的雷声雨声
(它们才是生活的原声)
我们终究要冲进狼藉的北京
我们终究不能像冰心巴金永驻此地。
2012-7-21,北京,暴雨。原声诗社入驻中国现代文学馆小聚。
大,一个突如其来的词,随后翩然而至,笼罩了我。似乎一些名家们都是这种“德行”,他们的处事行事方法,不知是无意识以大处着眼,还是有意识就要显得与众不同。总之,他们的诗写,眼界放得很开,上天入地,“--思接千载;悄然动容,视通万里;吟咏之间,吐纳珠玉之声;眉睫之前,卷舒风云之色;其思理之致乎。故思理为妙,神与物游……此盖驭文之首术,谋篇之大端。”(《文心雕龙》。想别人未想到之想,处处显得与小家子气的诗人不同。这是我从安琪这几首诗感悟到的地方,值得我们草根开阔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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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诗人》方阵十:香泉先生
诗歌四首
文/香泉先生
《农历七月初三清晨,我把自己忘了》
蹲在地上,看一群蚂蚁的时候
是清晨,玉米地头
一片大杨树下
蚂蚁排成队,穿过野草
和野草上露珠的清凉
晨光在杨树的外面,清澈如秋水
喜鹊的叫声,投进这汪光阴
荡起的涟漪,一漾一漾地
像远处的薄雾
轻柔若年少时的惆怅
香泉先生的诗自有一种从容和开阔美。他不追求微言大义以及精粹简约,用较少的词包含较多的义。他是这样一种写法,仿佛不厌其烦的铺排事物,铺得很开。这便罢了,出奇的是第一段是这样,第二段同样是这样。这便给我们这样一种美,即享享受完首段的开阔美后,你始料未及的,又享受到这第二段开阔美。这样一来,你不得不吃惊了,你不禁用你好奇的眼光,再次打量这首诗。最后,你的眼光落在诗人的名字上,盯住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