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
(2014-11-25 14:2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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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 |
分类: 安琪随笔 |
#“老外长得都很像,那个人就像亚历山大.林肯”,我对某人说。走近一看,那个人居然就是亚历山大.林肯。这是发生在2012年4月25日下午北京奥体“京味斋”的事。
#读《昌耀评传》,保持冲动指数
2002年12月11日,我打开漳州那扇门加入北上列车时,就把安逸、小资、平静的上半生留在了门内。事实上时至今日,那些女性笔下关于老公疼爱、孩子聪慧、自己大多时候贤惠小部时候耍娇使小性装可爱的家庭美文并不能吸引我,并非我酸葡萄心理而是我早已在33岁以前尽数感知并心甘情愿地放下了这一切:我想过和33岁以前不一样的人生。更确切地说,我想过和我的母亲、外祖母不一样的人生。
我认为我这样的想法不值提倡否则这世界将混乱不堪,人们奔走在离开家门的天空上、铁轨上,或公路土路上,那将是多么令家庭不宁,国家不安?!人们应该守在门内只把门外的天地留给昌耀们,昌耀,这个1936年6月27日出生于湖南桃源县三阳镇王家坪村大地主家庭的幼主,13岁那年放弃了已经考取的县立中学投笔从戎报考解放军38军114师并被录取成为文工队一员,于1950年随军北上抵达辽东前线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那一年,他14岁。
以上来自燎原所著《昌耀评传》的故事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伟大人物必然有的不俗举动,所谓非凡之人必有非凡之事。燎原认为,昌耀人生位置是不断前移的,别人17岁正要入伍他已从朝鲜战场带了个“三等乙级革命残废人员证”回到保定荣军学校学习;燎原同时认为,昌耀内心中“一种盲目的心理趋向,这就是对于远方不明缘由的向往”决定了他在到中国人民大学继续深造和分配到河北省文联工作的两个看来不错的选择中未加思索地报名奔赴青海加入祖国的大西北建设,从此“一个诗人的光荣与梦想,灾难与屈辱,将在这座古老神秘的大高原,被演绎成一个残酷的神话。”(燎原语)
我突然说到了昌耀其原因自然与我近期刚读完的《昌耀评传》有关,如同《海子评传》的读后冲动,燎原一如既往地带给我们关于理想、青春、热血的激活,这是一个有冀望的人对燎原笔下人物的呼应或者绝望,因为真实而有呼应的可能,因为无法达成而有绝望的悲哀。燎原笔下的海子和昌耀,和我们曾经共同呼吸在这块大地上,现在,他们被燎原的文字雕塑成两面饱满光亮的镜子,时时提醒我们,可以承认我们无法活得像他们一样但不要忘了古训:见贤思齐。
读了《昌耀评传》后我有了再次打开门加入另一种生活的隐念,依凭我对外物的吸纳能力,依凭我的语言直觉,在一个陌生的区域我会很快融入并转化成文字,但是,我似乎已没有当年打开漳州之门的勇气。如今我把北京过成了漳州,往返于住处和工作地,为了活而活,我似乎已完成了来北京的全部目标我茫无头绪,经常在恍惚中无所适从而非无所不能。我还敢再打开一次门吗?
我把这个想法和我敬重的似与一切传奇人物的命运有着先天感应的燎原先生进行了交流,燎原认为,“还是不动的好……到了边疆,会有想像不到的小地方的烦恼。当然,你若有身居北京而游走边疆的机缘,那是最理想的方式。你现在把离京列入冲动指数,这是对的。”
人到四十,不免有廉颇之叹,我也大体不认为自己敢再次开始另一个人生但我必须保持“冲动指数”如燎原所说的“始终冲击的热忱”,而那扇关闭的门,就留待有行动力的人去打开吧。祝福他们!
#依凭生命体验写作的诗人要么最终走入绝境(越不安宁的命运越能激发他的极端写作,极端写作继续把他的命运带向不安宁,直至灭亡,许多自杀诗人就是这样),要么安于生命而停止写作。所以从长远来看,倒不如依凭知识和技巧来构思一首诗作的写法来得持久,这种写法方可持续一生,我正试图转型后一种而不得。
#开始读陈先发《黑池坝笔记》,读的过程不断想到侯马的《他手记》,两者同为笔记体,如果侯马的写作是“即景会心”的话,陈先发此书则为“境由心造”。这是我的第一个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