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林茶居:童年的教育意蕴
(2013-11-30 18:2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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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教育意蕴
林茶居
前些天,收到清华附小窦桂梅校长的短信,她说:“读童庆炳专访,读到他小时候克服重重困难求学的情景,禁不住流泪了!想起自己当年,感叹!”窦校长说的这个专访,发表于今年第9期的《教师月刊》;她提到的童庆炳,是北京师范大学的资深教授,著名的文艺理论家。
专访是诗人安琪帮忙做的。她告诉我,说起小时候,说起童年, 童庆炳教授真是滔滔不绝,一个个细节,每一次喜忧,都仿佛刚刚发生过。这也是我的体会。这些年做杂志,采访过诸多学者、名师,童年是必然会涉及的话题。我发现,每说起这个话题,受访者特别容易入情入境,与之有关的人与事,必定生机勃勃,血肉丰满。
作为生命与精神的上游,童年(包括我们常说的“青少年时期”)总是纠缠着一个人最为刻骨铭心的东西,甚至决定了一个人的灵魂格局和人生走向。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学”,它除了涵括童年的种种遭遇,还包含了对童年的不断回味与重构,以及对童年的价值与意义的理解。
和成长、爱情、乡愁一样,童年也是艺术、人性与教育的母题,而且可能是最具“母性”的母题。所以,不管地缘、年龄、经历、知识背景有多大的不同,人们都可以从中找到共同的记忆和感觉。就像窦桂梅校长这样,她从童庆炳教授的童年里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并“禁不住流泪了”。
一个受过学校教育的人,他的童年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他的中小学生活;他的童年品质,与他的母校、老师息息相关。从这个意义上说,教师是学生童年生活的参与者,也是学生的“童年学”的建构者。所以,摆在教师面前的,就有一个无法绕过也不能绕过的命题:应该给予学生什么样的童年?
“学校啊,当我把我的孩子交给你,你保证给他怎样的教育?今天清晨,我交给你一个欢欣诚实又颖悟的小男孩;多年以后,你将还我一个怎样的青年?”台湾作家张晓风的散文《我交给你们一个孩子》当中,这一句话之所以被广为引用,除了修辞上的精妙外,更因为它表达了为人父母者的共同情感:怜爱,期待,无助,一波一波的担忧……我不知有多少家长,因之而“同声相应,同气相求”!
很多教师,同时也是为人父母者,说起自己的童年,常常是情不自禁的一句:“我们那时,多自由,多幸福啊!”虽然不一定真的有多自由、多幸福,但这样的感慨一定是缘于某种不满:现在的孩子,身上承受的压力太大,必须完成的任务太多。“可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当越来越多的人都如此无奈的时候,生活与教育便成为一个黑洞——谁都不能不被吸纳进去并无法自拔。
诚然,每一代人的童年生活不可能是一模一样的,不过,人的童年需要恒定的意蕴和底色,诸如安全,健康,快乐,完整,等等。1990年9月,联合国召开“世界儿童问题首脑会议”,形成了一个革命性的共识:“儿童理应成为人类一切成就的最先受益者和一切灾难的最末罹难者。”如果会议是在二十几年后的今天召开,那么我想,这个共识可能会再加上一个意思:儿童理应成为人类一切教育的最高审判者。
2013年11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