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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冰心夫妇衣冠冢说起
安琪
那天和苏兰朵在中国现代文学馆里闲走,因携带相机之便,遂在每座雕塑像留下一二影像。到过文学馆的人都知道馆内小公园的每个角落都散布着现代文学史上的著名作家塑像,有鲁迅、郭沫若、艾青、巴金、沈从文、丁玲、叶圣陶、老舍、曹禺等,塑像皆为黑色金属制作,唯一白色大理石的为冰心,且有一个小平台上面另装置有一块长方形白色大理石,上有冰心手模及冰心题词“有了爱便有了一切”,冰心塑像一反各种选本中常见的老年形象,而选取她少女时期的容貌,她坐在那里,左手托腮,眼望前方,足边还有一只花瓶。苏兰朵先跨上平台和冰心合影,等我要上去时保安走来说,这是冰心夫妇的衣冠冢,上去她家人要不高兴的。我忙走下来(闻听是墓,就是家人不生气,我也不敢上去),和苏兰朵讶异地绕着平台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不一样。直到另一天我们几个鲁19学员才在那块长方形白色大理石的另一面看到如下文字:吴文藻、冰心之墓。题词:赵朴初。
此前因为冰心孙子吴山在老人家墓碑涂油漆并写不敬之辞的事让大家知道了冰心夫妇墓地所在——北京中华文化名人雕塑纪念园(位于北京西北八达岭地区),此番入驻鲁院又意外得知冰心夫妇衣冠冢在此(虽然有点不解)。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冰心是唯一没有任何负面新闻(主要是绯闻)的女作家,这使她判然有别于林徽因、张爱玲、萧红、丁玲、白薇、凌淑华等等。有时,太完美的女人总不如不完美的女人来得引人注目,冰心一生可谓完美,家庭和事业都很如意,又没有可供谈论的热门话题,而且还高寿而终,在俗世中可谓圆满,圆满得让人想施之以同情都无从入手。对比持续升温的张爱玲热林徽因热,和新近的萧红热(已有一部萧红电影上市,另一部正在拍摄中),近几年,冰心在学界与民间层面的受关注度慢慢下滑,很难说不是与她如此这般的圆满有关。
无论中西,悲剧人物历来引人恻隐,确实的,悲剧对心灵的震撼永远大于正剧或喜剧,但没有谁在生前愿意主动去过悲剧生活。每个悲剧人物都有他/她走向悲剧的性格缺陷或命运安排,因此,哪怕明白悲剧比喜剧更让人唏嘘,活着的我们也无法自寻悲剧(自寻的悲剧其实还是喜剧)。但如果因为一个人活得顺当就怀疑或忽略他/她的文学成就我以为也不足取,譬如对冰心,在没有读完她的全部作品前(须知,同样一个冰心,写作《小桔灯》和写作《我们太太的客厅》和翻译泰戈尔时,文笔完全不一样),任何否定性的发言都是轻率的。
当然,肯定性的发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