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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摸那灵魂的孤单和疼痛——安琪的诗(文/谷禾)

(2012-03-21 15:44:29)
标签:

金秋诗会

谷禾

安琪

文化

分类: 人论安琪

【按:1998年10月,在盐城举办的《诗歌报》第三届金秋诗会,我第一次走出去并大规模地认识诸多优秀诗人,这里面就有谷禾,会议结束不久,即得到谷禾此篇评论,后刊登于《海峡都市报》。现搜出贴此。感谢谷禾兄!——安】

 

触摸那灵魂的孤单和疼痛

——安琪的诗

文/谷禾

 

    作为当下诗歌的热情关注者,安琪进入我的视野已是多年以前。去年的盐城“金秋诗会”上,她告诉我那是她首次以“安琪”署名发表诗作品,但我至今不但记得那组诗漂亮的题目──《草莓颜色的公园》,而且还能背诵其中的华彩佳句。“草莓在舞蹈/红色的火焰在夜里跳动/这是多么感伤而炽热的葬礼/在天亮之前壮烈的举行” (《草莓颜色的公园》)。“哦,从美到美/我整整押上一生的行程//现在,我要在今夜做一次最楚楚的亮相”(《风范》)。诚如诗言,安琪的“亮相”果然楚楚动人,从《草莓颜色的公园》到《飞天》、《月光下的少女》,再到《爱情的颜色》、《奔跑的栅栏》等,她把楚楚的女性之美、自然之美、青春之美、爱情之美融入草莓、蝴蝶、飞天、玫瑰、钟声、芦笛……让读者欣赏到的一道紫陌红尘上升起的唯美之光,如今这些远离尘嚣,溢散着青草气息和梦幻色彩的诗章大都收入了这本集子。一晃几年过去了,安琪的诗风也早由初始的清纯幻美和堪称明快,逐步走向深沉、含混、迷离和多指,她执着地用自己独具个性的诗写去感悟和体验生命/生存,而迅速崛起成长为世纪末诗歌部落中引人注目的个体存在。她在诗中自豪地宣布:“我还有什么可说的,那么多的美都已裸在风中/我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现在我就要成为红玫瑰的夏天了/我的指尖已触到雅典娜的裙 /我飞扬的纱巾已飘成大理石的光……”(《美丽》)
    但是,真正为安琪赢得尊重的可能并非这些纯情的歌唱,尤其当我反复研读诗集中的《未完成》、《风景》等五首长诗后,更坚定了自己的认识,并随手写下了这篇小文的题目──“触摸那灵魂的孤单和疼痛”。是的,就是这悬置在阳光海洋里透明得近乎赤裸的灵魂在忍受万箭穿心时的孤单和疼痛一次次深深打动了我。在这里,有 “谁见过我的葬礼被我预先设计/摘下火红的桂冠/把春天枝头的干蚂蚁/ 热烈狂疯的干蚂蚁/一点一点的,移到我的墓中”(《干蚂蚁》)的被埋葬的痛苦;有“我将自己纳入一部固定的机器/你看到我精美地走来,那不是我!/我将自己变形、扭曲,你看到我/但那不是我!我从来没有固定的形状”“……我把自己逼近液态/接受诱惑也接受伤害”(《未完成》)被肢解的绝望;有“当我收集镜中的玫瑰/ 我是谁的疼痛 /当我在骰子一掷的偶然中/发现一切都没有改变/ 我又是谁的骰子”(《风景》)命运的不能自我确定和主宰的拷问;有“是的,曦光就在我心中/ 我愿以爱情换回终生的枯萎/……这曦光的利刃/它将呈现给我怎样的鲜血”(《曦光》)的为信仰而牺牲的快慰;也有“我们翻身一个时代只剩下一口井”的对生命/ 生存无所傍依的不安和恐惧。在这些深刻而尖锐的言说中,安琪的诗歌精神向度直指时间、场在、神话、语言、爱和死,她用诗歌的铁炉“挖掘明天将出现的词、明天的血”,把自我肢解后献上生命/生存敞开的祭坛,从而最大限度地拥抱真实和存在,同时又将当下的生存现实视作深渊,把可能的现实认作终极,一次次触摸深处茫茫的孤单和疼痛,接受世俗火焰的焚烧、大众灰烬的埋葬,在“永远的未完成”中实现自我拯救,阐释和重构精神世界的秩序,从而达到生命“诗意的安居”,其审美空间和精神疆域在有我/无我、光明/黑暗、形而上/形而下的对立统一中不断开拓和提升,由此,安琪的诗也就具备了超出诗歌之外的存在价值和文本意义。张学梦先生在评论诗集中的《未完成》时认为,“它似乎代表一种新呈现的生存之态,一种自我省悟的程度,一种失语后的新言说,一种心灵和理性的新的图解符号。这是在缭乱、反叛、狂躁、自我放逐、沉迷低回和突然哑然之后开始的自信、顿悟、平静、顺应和高扬。”但在我看来却更多的是以西西弗神话为言说背景的精神和灵魂历险,从一系列由始至终的祈祷、追问和对灵与肉的无休止折磨的认同到“在现代的长鞭下我们是被动的”的悲愤指出,最后终于得出“……他推/他的一生就在绝望中快乐/他是过程,过程的流动”的自我救赎,安琪对纯艺术立场和人文精神的坚守,对“盗火者”的礼赞是如此令人感慨不已。
    在《奔跑的栅栏》中,爱情和死亡作为历久不衰的抒写母题,成为安琪的生存情结和写作之源的可能得到了最大可能的凸现,只不过在安琪的诗性表述中,爱情从来都不是世俗生活的男欢女爱,而升华为一种精神状态、道德操守和生命理念,一种诗写基础动力和激情焚烧。“要多长日子,你掩在冬天的形容才能和我/一起闪现。如同照亮天空的幸福”(《形容》)的爱如此虚幻和遥远;“很红很红的音乐碎片溢出 /他重新展露的青青手势。让我坚持/死亡也是爱的初衷!”(《红窗帘》)的情如此痴迷而坦荡;“隔着奔跑的栅栏我在你的注视下/焚毁!你必将得不到宽恕”(《暗影》)的凄楚的幽怨和祈祷,诗人甚至已经“解开自己,听不到内心的绝望”,忘记了“今生今世:痛为何物”,但仍不惜语言和精神的双重冒险,去触摸灵魂的孤单和疼痛,为诗歌和自我命名。奇迹就这样诞生了,诗人不觉中已被“昨天的曦光引渡!” ,她写乌托帮的爱也转成为博大而崇高的信仰和关怀。  
    九十年代的诗歌在剥离了强加于自身的过多的政治和社会负载,回复到艺术的本体地位后,诗的语言自然而然地成为诗人诗写问题中的焦点,但最极端的诸如“诗到语言为止”、“语言即宗教”在对语言工具论强力反拨的同时也走向了另一个误区,甚至达到了“唯一的”地步,但对于诗人而言,他(她)目前最急迫的工作应该是不断擦去语词蒙受的层层圬垢,使其重获未被损害(或曰初始的)命名力量,真正做到如比利时诗人阿兰.博斯凯所强调的“在每个词的深处/我参加了我的诞生”,不断拓展诗歌语言的使用空间。应该说,安琪已经通过《奔跑的栅栏》的诗写自觉地进行着这种可贵的实践,像“春天,我散开诗篇和我怀中/暗藏的幸福和愉悦/周遭是一些爱着的人/一些被梦幻抚摸的人”,在人与物的换位中,词语的光被重新释放出来。
    安琪是一位行进中的诗写者,她的自信和敏锐保证了其诗艺的不断精进。我想,在不违背艺术真实的前提下,她不妨走得更远一些,而完全不必在意别人的说三道四和指手划脚。安琪,一路走好!

 

                                                               199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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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链接】

[按:盐城师专(现为盐城师院)是1998年10月《诗歌报》第三届“金秋诗会”举办地。近日收到该校读书协会约写一篇回忆文章,恰好2000年中秋曾写有一文,现贴于此并转给协会成员。时隔多年,诸多人/事/物/情已发生变化,而记忆性文字的意义就在于,撰写时的那份真。——安] 
 
最后的晚餐
 ——1998年10月《诗歌报》第三届“金秋诗会”记忆
 
                            文/安琪
 

   今天是新千年第一个中秋节,我没有看月亮。在我的概念里,只有外出才是过节,其余都像家居生活大箩筐里的任何一跟线,线与线之间并无区别。然后在大约9点的时候,我接到广东潘漠子的一个电话。主题即为祝贺中秋。我顿坐良久,感到一种怀念的伤感。未曾谋面的潘漠子带给我亲切和沉静,我想,这毕竟不是一个平常的日子,这个晚上的月亮收集了多少凝视和寄语,它散发出的光芒将铺就一条距离与距离之间的通道,而灵魂也将在上面哗哗流淌。
    此刻我不禁忆起1998年10月的盐城,那广大的苏北意象和曾经在此举办的《诗歌报》第三届“金秋诗会”。当我试图寻找与这次诗会有关的文字时,我发现它已变得徒劳。我有过一本《诗歌报》1999年第二期,那既是终刊号也是此次诗会的作品珍藏本。也许因为太宝贵了,在一次一次的诗友传阅中,它终于落足于不知何人之手,以至于当我想翻寻记忆确定具体的会议时间也变得不可能了。此后,《诗歌报》和乔延凤老师的命运便似撕毁的纸页,酸楚的声音一点一点地挣扎、零落。
    我是从扬州乘中午12点的汽车出发的。一个人,因为算准了能在晚上之前赶到也就不十分害怕。谁想汽车一路上只是坏,连修两次。扬州到盐城近7个小时的行程里不断有一条小河蜿蜒穿行,使得路与村落之间每隔一段就有一座简陋小桥。这一点给我留下很深印象。我曾问过诗友这条河是什么,回答似乎是大运河的残余。但也不确定。到盐城时天已大暗,我辗转寻到开会地址盐城师专,主人之一孙昕晨把我领进食堂时,已是满满地坐了三大桌。我一进去,大家都欢呼了一下,我是当天最后一个到的。但不是整个诗会最晚一人,半夜还有庞培和雷平阳赶来。诗人之间总是不拘束的,一落座便有一人自我介绍:“十品”,然后说:“我们是老乡,我也是福建的。”十品是一种很工整的公务员形象,黑西装,很认真的表情。接下来,十品为我一一介绍在座诸位:叶辉、庞余亮、姜桦、义海、王明韵、岩鹰等等,都是知道名字的人,也就对他们的热情来者不拒。其时我的面前已堆了一大盘佳肴。
    这是我们的第一顿饭,饭后自由认识。我随着人流走到宿舍外,大家三三两两站着说话。一个面貌清竣的人走到我面前说:“你是安琪,我谭延桐。”我欣喜一下,《作家报》的谭延桐我早已与他书来信往好几回了,如今乍一出现,有种意料的默契。谭延桐比想象中的瘦弱,天生有一种忧伤神情。他的略微低沉的嗓音更加深他的悲悯情怀。这印象在以后的不断交往中一再印证。谭延桐会拉小提琴,会谱曲做圣诗,他有自己独立的一个世界。有一次在晚间的宵夜中,大家喝酒取乐,闲聊东西,谭延桐突然说:“我来唱一首歌吧。”言毕即轻轻唱起低缓的教堂音乐,这是一曲他自己创作的圣歌。因为喝了一些酒的缘故,我隐约看见谭延桐的眼里含着热泪。大家都静默起来,我感到有一种不协调的气氛在萦绕。而我却在瞬间似乎懂得了谭延桐。我无意间看到王明韵凝然的神情,感觉到他也在这一瞬间被触动了。谭延桐给我留下的第二个记忆是在某个上午的诗歌讨论会上,他以书面形式发言的情状。他自顾自地拿着稿子,在众人不是听得很清楚的环境下把它们读完。这种不谙世事的举动特别纯真,而他的笑容恰好也是纯真的,眼睛透亮而专注,像孩子一样羞涩。我喜爱谭延桐,但又害怕和他通电话,与他交流,我的语速词汇似乎都显得俗了。每当听到他在电话中很真诚坦白地说:“祝福你,安琪,我和路也爱你。”时,我都在内心长叹一声,除了说:“我也是。”我不知还要说什么。反过来,我会很自然地对他说:“我爱你”吗?我想是不会的,我们尚未学会对纯友情说“爱”。
    王明韵是“金秋诗会”我认识的第二个“孩子”。如果说谭延桐是宗教的孩子,则王明韵可算尘世的孩子。他清澈明朗、无欲无求的人生态度令人羡慕。偶尔他又会像孩子一样调皮地玩起恶作剧。他让大家信手写四个成语,然后一一在前面冠上“初恋”、“热恋”、“新婚”、“婚外恋”,造成一种意外而令人忍俊不禁的效果。这其中又有一种宿命的因素,我记得我和鲁西西都对自己的答案心怀恐惧和感叹,似乎已经契合进生命的某段历程和未来。可惜现在我几乎已全忘了大家都写些什么,当时我们可是急切地把它们抄下并打算作为花絮的。而王明韵看大家填写成语的表情,那种得意和坏笑的样子我则记得牢牢。我发现他在诗会现场从不发一言,他似乎对诗歌的事情介入不多并不想介入,他说,他的理想是当个好编辑而非好诗人。也许正因为此,他身上功利的一面才淡化至零。王明韵的书读得很多,也很杂,这使他显得不易觉察的丰富。
    鲁西西是诗会三女性之一,另两人为我和陆朋红。第三代之后的女性我比较看好的诗人中即有鲁西西,她的诗所充溢的理性思辨是突出的,也使她有别于女性诗歌。鲁西西应该是有理论基础的诗人,能够一套一套地讲述自己的观点。她的言语优雅从容,和她的人给予我的感觉相似。对鲁西西,不能用漂亮一词,只能用“得体”。她似乎能够做到让大家都能接受而她的骨子里是高傲的。这一点又正是我欠缺的,我自觉总是处于令人大喜大恨的境地。1998年我和鲁西西的诗风有点接近,我们同居一室,相互交流作品,我记得鲁西西看了我的《有意义和无意义》组诗后很惊讶地说,她也大略以此为题写了一组,其中也有一首三角形什么的。鲁西西对我诗中的感性东西十分感兴趣,我则对她的通盘把握能力心生向往,那时,鲁西西已有《明天见》在手,我则要到一年后才有《诗的肋骨》、《出场》、《纸空气》等。对鲁西西,我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这感觉,在我看到每一个优秀女诗人都会自然涌出。因为我对女性写作的悲观态度决定了我对同类的爱惜。
    雷平阳有种西部硬汉的表情和举止,个头虽不大但冷峻的模样却也令人不敢小瞧。依稀记得脸上还有疤痕,他的声音也是沙哑一族,烟不离手。那天晚上当鲁西西把他的诗拿给我看时我吃惊不小,有一种神秘粗糙的语感贯穿出一个原始部落般的情节,因找不到《诗歌报》无法查阅雷平阳诗歌的题目,但他诗歌中坚硬的质地有如莫言的《红高粱》血性十足。以后我又在《大家》读到他的小说,与诗歌有相通的内核,只是诗歌要更细一点。雷平阳诗歌中地域的特性明显有别于其他城市或乡村诗。
    叶辉时常爱把外套捆绑在腰上或肩上,这使他显出一种与众不同的随意和轻松,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当国税干部的。他似乎不是个精明的人。但他对生活的精微观察和洞彻又使他的诗显得微妙而会意。我一直记得他的《量身高》、《一个年轻木匠的故事》等诗所透露的生活奥秘。记得在火锅城他满面通红被酒破坏得眼神、舌头僵直,光滑的脑门越发照耀。在盐城的第一个夜晚,我因旅途奔波急需洗头,对陌生环境的担心使我在路上遇到叶辉时问他是否陪我去理发店,叶辉沉默地点点头,而到最后,他很男子汉地帮我结帐。一晃三年,不知叶辉可好?
    与庞培的交锋也随着三年岁月的流逝而变得遥远了。而当初,我们是激烈地争吵起来的。在庞培也许并无此意,在我却是敏感地认为他对我的当时写作深怀歧视。那时,我正处于急于突破时期,一改以前完美抒情的写作模式,而是尝试性地把生活琐事、破坏欲望、性幻想一骨脑地塞进诗中。出于对自己的不自信,我特别害怕别人提出反对意见。然后我听到庞培在会上痛心疾首地对女性诗中的肮脏词汇提出指责,马上跳起来。(庞培诗歌的古典意境是舒缓、忧郁、浪漫的与我截然相反。)我结合自己的创作实践诉说女性在生儿育女之后从被动转变到主动转变的无奈和必须。不经过这层涅磐,则女性写作永远都是唯美的,而美在女性年龄渐长后又是根本靠不住的,结果只能是女性写作的不断退化。然后我举了一些女性例子。因为激动,我痛哭失声,并且跑了出去。庞培和梁晓明、叶辉随后也跟了出来,据说他们担心我会自杀。现在回想起来,诗歌的激情是那样致命地拥抱着我,在当时。而今天,当我在诗会上沉默不已时,我不知道是成熟了还是迟钝了。
    南野和梁晓明是那次诗会通常意义上功成名就的代表诗人。他们肇始于第三代,与我们有着一代之隔。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他们,至少我当时是远远地对待他们的。其实,两人都十分随和。南野高大,梁晓明适中。南野严谨,梁晓明风趣。乔延凤老师明显地寄他们予重任。在某个小型作品朗诵会的夜晚,乔老师要求大家逐一朗诵自己的作品,再由其他人点评。我注意到乔老师特别在意南野与梁晓明的意见,每次都要有他们的发言与总结性表态。两人毕竟根底深厚,评价常有中肯之语,南野并且时常坦诚地表示对某一首诗的不喜欢,有一种不附和的气度。当时我交流的诗作是《夹住》,属于前文所述的转变阶段,南野敏锐地点到了我那一时期的写法:场景一个接一个,很独特。其时我是无意写作,经南野一点,以后我便有意地这么做了。效果很好。梁晓明则很惊讶地说:这不像女诗人的作品,我很喜欢,如果在杭州,我一定会好好推举。(但愿我的记忆没有缺失)。在当时,两人的肯定极大地增强了我此类写作的信心。
    个子不高的庞余亮长得跟姜文很像,他话不多,作品却不少。义海总是一副认真的表情,他的发言偶有英文字母吐出,大学英语系老师,难怪。知道我也搞过翻译,义海很高兴,回来后还来信要我的翻译作品。后来我从刊物上获悉义海又念研究生去了,不禁深感佩服。姜桦壮壮实实的,言谈间妙趣横生,他漂亮的老婆引得众人一致赞美,也使他得意之情外露。   

    祁国作为这次会议的东道主却是来无影去无踪,他经营着一家文化公司自然有许多脱不开身的事。在盐城诗人中,祁国是最像诗人的,长发披肩,举止豪放。其他皆因身处政府部门,难免受到拘束。孙昕晨在报社,姜桦在电台,义海在高校,袁杰在税务。当然,也正因此,那台大型诗歌朗诵会才会策划得如此成功。除了邀请电台主持人登台朗诵外,晚会还逐一安排诗人们上台亮相或表演节目。为这台晚会,盐城诗友们费心了。
    也是在这次诗会上,我认识了陈蔚和他的诗歌万里行活动。其后,我不断听到陈蔚到成都、陈蔚到武汉、陈蔚到浙江等消息,及至某一天,他终于到了漳州。我感觉陈蔚是以他固执的行动打动了我,使我相信铁杵是可以磨成针的。现在陈蔚结束了他的诗歌万里行活动,下一步也许就是文字万里行了。
    这次诗会还有其后在诗坛掀起风波的杨然,他的关于诗歌教育的文章引起了一连串冲击波。杨然在学校是校长,在外却似捣蛋鬼,时常乘两个人行走时把他们的头颅一碰或故意从中间钻过。跳舞时更是满舞池乱窜逮着熟人就撞。谷禾是一个认真温和的人,对每个人的诗都胸有成竹。回来后我读到他的新作,变化非常大,现在又置身于北京大天地,更是有所作为了。岩鹰有自己鲜明的观点和个性,但不爱表述,好在乔老师很器重他的作品,也算代他说了不少。慧玮则在讨论中言及诗歌的懂与不懂问题引来众人的反驳。见过舒婷的人都说陆朋红很像舒婷,引得陆朋红一直问我舒婷近况并要我代为致意。两人确实有相似之处。谢克强老师发言不多,但从其后读到的一篇怀念徐迟的文章中可以显见他的真性情。
    金秋诗会还使我深深地记住了一个地方:“千百度”,那里,光是可以运走焚烧的垃圾。记住丹顶鹤的家园,黄昏以伟大苍茫的旷阔震撼了我们,使我真切地沉入了北方秋天铺展在天际的泪水。在集体合影中,梁晓明左手挥起一把满满的芦苇,仿佛与日落在做交接手续。
    这是《诗歌报》最后的晚餐。

 

                                             2000年中秋,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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