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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将出现什么样的词?(《山花》1999年5月号)

(2011-07-27 11:59:34)
标签:

山花

何锐

张久运

安琪

明天

什么样的词

分类: 安琪收藏

 

 

明天将出现什么样的词

安琪  
【摘要】:正阳光我想要的阳光在语言与抚摸之间。如同一道尖锐的幻觉,我行走在午夜蒙大拿洲太过宽阔的青灰马路上。阳光像匿名在东部呈现条纹状的抒写情态,我的手缩着,心却张大。我的眼中空无一人。在蒙大拿洲,稀少的人烟
【关键词】诗歌 蒙大拿 语言 阳光 忧郁 白色 幻觉 世界 死亡 灵魂
【分类号】:I207.25
【正文快照】:
阳光我想要的阳光在语言与抚摸之间。如同一道尖锐的幻觉,我行走在午夜死亡,我还知道,当我写出了你所愿意的阳光诗句,你就再也看不到诗句背后的动静黑白!我用一贯的纯洁枪毙自己,也枪毙你的视觉嗅觉。我似乎以此枪毙你所说的阴暗的词。但我分明听到一个声音在喊着:瞧,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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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将出现什么样的词

安琪

 

 

我想要的阳光在语言与抚摸之间。如同一道尖锐的幻觉,我行走在午夜蒙大拿洲太过宽阔的青灰马路上。阳光像匿名在东部呈现条纹状的抒写情态,我的手缩着,心却张大。我的眼中空无一人。在蒙大拿洲,稀少的人烟使我的探素变得无谓。我赋予想象一幅夸张扭曲的图案,从而进人更深层面的史的精神突围。终其可能,我这样表达自己:一切固有的存在,一个曾令我得心应手的四围空间和时间,一朵关于作用的花,一句话……我与午夜的袭击不谋而合!

我清醒地但只能是潜移默化地搬动阳光的梯子。阳光把我的身体切割成片片羽毛,我的飞翔轻盈而痛苦得漫无边际。我的每一部分都处于重新结构的期待中。词与词的对抗消解,语势与语势的波动拘泥,合并为我诗歌行进途中的崭新起点,我想要的阳光其实就是我不再熟悉的照耀!如同我说出话语把一天遗忘,我用遗忘挖掘明天将会出现的词,明天的血!现在我谈论写作,我可以听见自己的脚在战斗,它冲锋陷阵,仿佛前面就是归宿。前面的意义等同于后面。

我所崇尚的诗歌已经越来越成为我心灵的包袱。诗歌淹没了我。日新月异的春天带给我往事残酷的回忆,和永恒不可避免的理念。我曾经否定什么,又曾经肯定什么?我知道有一些词句正迫不及待地虚脱而出,同时带给另一些词句无可奈何的死亡;我还知道,当我写出了你所愿意的阳光诗句,你就再也看不到诗句背后的动静黑白!我用一贯的纯洁枪毙自己,也枪毙你的视觉嗅觉。我似乎以此枪毙你所说的阴暗的词。但我分明听到一个声音在喊着:瞧,这个人,她的枪毙是一种损失!

 

忧郁的灰萝卜在天空晃动,像一串增值的宝剑,愈久愈显示出清冷的光辉。这宝剑的锋芒曾经为我拥有,我拥有它,像神拥有自救的圣言,死亡拥有复活的瞬间。我认为世界是辽阔的,也不排斥世界只是我眼中的井底之蛙,我有时会突然被混乱的情绪折磨得不能自拔,恍惚朝着兴奋的神秘本质接近几秒,这是我诗歌的幸福时辰。有时我会像发现新的牺牲一样乐于献出自己的雷霆闪电,那是我渐渐被宁静包围的时刻。我赶到优郁的尾部,被唯一属于骨髓的诗歌抛在药王的故乡。我对着诗歌说,把我从你幻觉的顶峰嵌下吧,我情愿是你裹着旗帜在风中漫舞的。

正是这种末日恐惧使我感到倾诉的甜蜜,我用恐俱吐出幻觉,我的神经中枢至少有三条属于疾病的疗效,诗歌是唯一的药房!我写死亡,也写永生,我用文字进行善的修补,“美的实现。我的忧郁来自一首诗凄凉的神情”。认真起来,忧郁的宝剑更接近灵魂,人类本身是忧郁的。我写下这样一句话:我在忧郁的氛围中认出前世优秀的血液,我放弃今生把存在命名这些都是依据词语组合冷却的身体,它刚落足就使忧郁散发莫扎特安魂曲的味道。我当然需要清洗身体内部茫然的彩虹,彩虹构造的剧场一出虚假的舞会正在上演,只有忧郁像一个缺少关爱的孩子,静静地蜷缩在我怀中。

我徘徊不定的灵魂在忧郁的天幕下窥见了生与死的纯粹,是的,还有几个太阳能够照亮终极的灵魂?还有几层地狱能够接受语言的磨练?我再次参与词和词的塑造,并使生存的每一角落充满诗歌的声音。我的忧郁是这样失陷的:“当草墓在某一个清晨自然地死于风中。”

 

 

白色是众多行动着的自然的“这一个”。我喜爱它的元素性,中性,和大面积性。

白色包含有常规仪式下的突发冲动,它造成词的破格,词的灵气。在白色中我们看到一个个词伸展着舞蹈的长袖,似乎要把整座苍弯占领。这也是我们获得自由的绝好机会。我们与白色建立符号关系,摒弃巫术的诱惑,和铺陈的小说精神。诗歌就这样渗透无知世界的点点滴滴。对于白色,个体显得渺小,群体显得茫远,口语的写作似乎更接近白色。我们学会坚持幻影,并让幻影矗立在郁积的尘埃气象上。幻影澄澈了日常繁琐的俗事,使生存呈现出简洁寓意的姿势。我们实际是在白色的引领下返回生命的最初。痛苦得到缓冲,泪水得到宣泄,白色无形,世界有涯。

在我自身内部是能够剥离出白色元素来的。我用斑斓的色彩伪装自己,我揭开风的鳞片,试图以破坏重建一座尘世乐园。但事实上只有白色的毫无设防才是生命的最原创动力,也才是诗歌的最终光亮。它基本上超出语词的范围,体验了死亡对未知的直接命中。

白色是互动的。我无时不刻地渲染着白色的宁静高贵,我关心白色调和一切又拒绝一切的神秘至上,白色是宗教存放人世。它解释蛇的冬眠,树叶的漂落。我也许会把注视的目光投射到红黄蓝,但我的心灵最终坦露的除了白色,还是白色。我用局部的颤栗侵人整体的白色,使白色懊丧而分裂,我甚至放一把利刃在梦想的白色词句上,呼吸切开白色的血腥气味……

 

 

我受到不眠的虐待,我看到大把大把的语词悬空,因为臆想,我的眼睛着魔般地眨个不停,使空气失衡,草木不发。

我认真把握夜晚设在我身上的直觉,动用鲜血注满掌上的文字,企盼它能像蚊子那样通体透红,红至少能带给我们三秒钟的激情。我这样分配上帝的三秒:一秒蒸发灵感,一秒与鬼神对话,还有一秒,我用来模拟死亡。世界从来没有如此简单!我感受到虚无,不知不觉地,我的眼泪流了下来。一个人的夜晚太博大了。我平静地思考语言纠集缠绕的神态,只用我的声音说:生存的障碍就是语言的障碍!

一些物质会悄悄融人我们的背景。当不眠像一只挣扎的小鼠四处乱窜,它同时是把我们自足的领地联结起来。我们直面黑暗,对抗同一片星空。我们提着向上的灯笼走向下的路,模糊是最好的方向。

在概念之外,我们让夜晚闪闪发光,诗歌在这时是多余的。我们旋转着就完成了诗歌的全部。作为一个词语操练者,我体验造字的喜悦。在反复的热情的彼岸,我捕捉并设想有这样一种空穴,它聚集所有弯曲的线条和苹果形状的黑暗,搅拌,混合,点石成金,使飞翔的文字得以生成。现在我被臆想触动,我根本不知道我还要什么。

我以不眠收拢生命的短暂,我的创作遗失在虚妄的旅途中,它直接抵达光明的曙色,使我自行解体。只有当永恒的火焰将我的灵魂消蚀一空时,我的诗歌终于宣告诞生。

 

我在想,我是否用一阵风阻止了跳的爆发?写诗的欲念急迫地逼使我跳,跳,跳!我简直要把每一天迎面吹来的风双手推开,我推开面前的空无,幽静的生命低垂着显现。

是的,一切都准备停当。半只蚂蚁干掉的躯壳像突如其来的语词,出乎意料地推翻原先的准备。一切似乎又重新乱套,词与词你追我赶,语言与语言大打出手,我承受诗写的失败是为了获得奇迹的再生!我当然希望空间能消化掉肮脏的石头,血肉粘连的面具,和一阵紧似一阵的风。一切都疯了,星星落进恶意的诅咒里,我自由的思想抵触经验的问候,一切都因为半只干掉的蚂蚁!

只有跳,也只有跳,才能挽救悲哀溺死的空气。必须给空气致命一击,改变现实种种况味,才能取消半只干蚂蚁的影像。我跳,刹那的忘形展开幻想的白,挥在天上间。我已有能力出?抑或是自我抚慰的纸人抽动手中的欢乐欢乐是悲壮的。我的面前就是我的失望?

没有标准,诗歌自己缺席。我诗写的感知来源于驳杂的世界的淤积,倘若世界是偶然的,它必然也是假想的。世界在无声中相等于一个瞬间的升腾。我尽力用跳制造一个动作的世界难道不是对世界的一种侵犯?我跳,我消失。

我同时用“说”和“写”迎接世界的嘈杂,一个理想的版本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仍然是在我的“跳”之中!

 

                                                       责任编辑 张久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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