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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即使活得卑微》解读谢宜兴诗歌创作的抒情性

(2009-09-22 10:47:44)
标签:

2009丑石诗会

刘伟雄

邱景华

探花

谢宜兴

叶青

伊路

三米深

冰儿

安琪

分类: 安琪文论

  【按:2009丑石诗会整理稿(二),已定稿。——安】          

 

            从《即使活得卑微》解读谢宜兴诗歌创作的抒情性

 

时间:2009年9月6日

地点:福建霞浦杨家溪

丑石成员:刘伟雄、谢宜兴、邱景华、探花、叶青、三米深、冰儿、伊路、安琪

主讲:邱景华

文字整理:安琪

 

【邱景华主讲】

谢宜兴三十多年的诗歌创作有一条基本的轨迹:从浪漫主义抒情诗,向现代抒情诗演变。这个演变不是突变而是渐变的。所谓渐变,也就是说,抒情诗中的艺术因子,有的改变了,有的没有变。这就是“旧中有新”、“新中有旧”。新与旧在结构上的重新融合,却能产生新质。这就是艺术的创新。

在这渐变的过程中,又有一些相对稳定的因素,一直保持下来:一是对诗意和美的追求,美的意象和美的语言,没有变;二是抒情没有变;三是追求单纯、简短、透亮的风格没有变。

可以说,这三点构成了作为抒情诗人谢宜兴的艺术个性。这是相对稳定的,如果这三点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作为诗人的谢宜兴也就不复存在了。但是诗人在创作每一首新作时,这些相对稳定的因素,又会根据题材的不同,诗人创作心态的调整,而发生某些微妙的变化,从而不断扩大、丰富和发展诗人原有的个性和风格。

这个复杂的艺术探索过程,在《我一眼就认出那些葡萄》中表现得比较明显。《我一眼就认出那些葡萄》虽然依旧保持着美的意象和美的语言,但是,作为“葡萄”的隐喻意象,却包含了某些不美的内涵,这样,就扩大了抒情诗传达现实生活的广度和深度。再如,《我一眼就认出那些葡萄》虽然还是抒情诗,但抒情的方法却变了:从早年的直抒,到现在用隐喻把情感深藏其中。第三,单纯、简短、透亮的风格总体没有变,但《我一眼就认出那些葡萄》,单纯中包含着复杂的现实问题和冲突,简短中暗示着人生悲剧的丰瞻和深邃,特别是那种沉痛的悲愤,是以前诗作所没有的。

谢宜兴在《我一眼就认出那些葡萄》成功的探索,在新作《即使活得卑微》继续保持下来,并且有新的发展。

作为现代抒情诗,《即使活得卑微》增加了写实的场景和细节,突出了地域的色彩。“临窗而坐,嘈杂的巴士 /没有人在意我的沉思或走神”。整首诗是叙述者坐在巴士上,在回家的路上,沉浸在暮色中的冥想和感悟。

现代抒情诗是淡化情感,强化感觉和想象。淡化情感,并不是泯灭情感,而是避免直抒胸臆,把情感藏在感觉和想象之中。在越来越浓的暮色中,叙述者看见:“不知不觉城市点亮了所有忙碌和等待 / 的窗口,仿佛母亲灶膛里的火光”。巴士缓缓驰过,满眼是城市的璀璨的灯光。虽然所见的是城市风景,但叙述者的联想却是乡村的“仿佛母亲灶膛里的火光”。乡村孩子放学回家,黄昏中走进家门,最先看到的是“母亲灶膛里的火光”。那是人生中最温暖最安全的火光,这个视觉和触觉的美好意象,永远留在叙述者的记忆中。

“车窗外不见归鸟,车水人流 / 把宽阔的街道挤得好像要渗出血来”。仍然是以乡村的感觉和想象,写城市的风景。在谢宜兴中期的诗歌中,有一个基本的主题,就是写城市与乡村的矛盾,它是一种二元对立。或者说,曾经是一种无解的悖论。但是在这首诗中,城市的风景与乡村的想象所构成的矛盾虽然还在,但没有强化反而是弱化,并且是在更高的生存层面上,将二者调和起来。在叙述者的眼睛里,夜晚城市的灯光,也就是“母亲灶膛里的火光”,它们同样给人以家的温暖和幸福。

不要小看这种变化:城市与乡村对立的调和,它显示了诗人对现实理解的深化和人生境界的升华。这首诗的精彩之处,不在于意象和语言,而在于这种繁华落尽见真淳的人生领悟力。

这首诗虽然没有分节,实际上是二段式。第二段从也和第一段一样,从巴士开始。“巴士像大颗粒细胞,漂移的岛屿”。想象新颖,暗含着一种淡淡的孤独感。坐在巴士上,看到车窗外徒步行走的路人,“让此刻的我有了高过苍生的幻觉”。叙述者坐在巴士上,似乎比走路的行人,高出一等,优越感油然而生,这是写实的自然体验。但又包含着叙述者在另一个超现实的层面,对理想和现实关系的反省。这就是现代抒情诗的多义。

为什么叙述者会有“高过苍生”的“幻觉”而不是“感觉”?这说明历经沧桑的中年诗人,已经懂得了理想与现实的辩证关系。这就是:“多少年了心在云天之外身在尘埃之间”。青年时代的理想,其实是很难实现的。在漫长的人生常态中,我们所经历的常常是:理想是理想,现实是现实。所以叙述者认为“高过苍生”是幻觉,因为自己就是“苍生”!

但作为“身在尘埃之间”的“苍生”,并不因为失去“心在云天之外”的理想,而怨天忧人,或成为“愤青”。而是要实实在在地活着,有意义地活着,并且不断寻找和发现:卑微中的幸福。

什么是卑微中的幸福?就是“乘着暮色第一次这般真切地感到 / 有一个栖身的处所有一盏暮色中的灯 / 等你回家”。这就是“苦难的大地上”卑微的幸福。虽然如此简单,但要悟到,却是付出半生的代价,半生的磨炼。

“在苦难的大地上 /  即使活得卑微,幸福已够奢侈”。它在思辨中表现出一种对人生的感恩态度和豁然开朗的醒悟,让我联想起一句外国的谚语:我整天理怨没有鞋穿,直到有一天看见有人没有双脚。

这首诗的一个重要变化,就是从冥想到思辨,知性的不断加强。但不是抽象的思辨,和枯燥的议论,而是对人生的一种洞察和参悟。这就大大增加了抒情诗的思考力度,又避免了晦涩,保持抒情诗心灵感悟的特点。

一次暮色中乘坐巴士回家的经历,成为诗人对人生的一次参悟。这种参悟,不是一般的感悟,因为它是对人生的一种彻悟:不要老是“心在云天之外”,从幻想的云天,回到大地,寻找生存中实实在在的安宁和心灵和平静,才是人生之本。

这首诗的深度,就在这里。看似写实、平淡,却是单纯是含着丰富,透亮中藏着复杂。这就是现代抒情诗的特点。浪漫主义抒情诗最突出的弊病:滥情和感伤,在这首诗中荡涤无存。或者说,这首诗以它对人生的深刻参悟,又以平淡和实在而呈现,就是对浪漫主义抒情诗的滥情和感伤的彻底否定。

《即使活得卑微》,显示出抒情诗内质的改变,这是一种根本性的变化。

 

 

【自由研讨】

谢宜兴(诗人):《即使活得卑微》这首小诗写了随手贴在博上,我没想到朋友们看了会喜欢。下半年因为单位搬到新区,每天坐公交上下班,好像与客居的城市有了新的关系。824日傍晚,车到杨桥路,忽然看到全城的灯火一时间全部亮了,忽然感到这座城市陌生而又亲切。坐在巴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班的人流车流,我知道自己就是那些骑车步行者中的一员。想起曾经在家乡县城的一个夜里与刘伟雄因为没有落脚点而在医院门口的石板凳上躺到天亮回各自的乡下,想起这城市也许今夜也有人和曾经的我一样没有居所,想起自己比某些富足而茫然的人心头多了一盏指引自己回家的叫诗歌的灯盏,心里涌起了一种让自己挺感伤的满足感。

伊路(女,诗人):谢宜兴的《即使活得卑微》是一首可以让很多人产生共鸣的诗。“临窗而坐,嘈杂的巴士 / 没有人在意我的沉思或走神……车窗外不见归鸟,车水人流 / 把宽阔的街道挤得好像要渗出血来 / 巴士像大颗粒细胞,漂移的岛屿 / 让此刻的我有了高过苍生的幻觉 / 多少年了心在云天之外身在尘埃之间……”我特别喜欢“让此刻的我有了高过苍生的幻觉”这句。大千世界,一个人是多么渺小,但有了精神层面光亮,就能拯救和提升自己,获得温暖和幸福。

叶青(女,批评家,博士生):这首诗读起来倍感亲切,在嘈杂巴士沉思或走神的经历相信许多人都有。忙碌而卑微的日常生活中,凡人所能够拥有的最强大而自由的,是内心的力量,也是诗人的力量。但旁人不会或者说“没有人在意我的”这种力量;诗人内心的涌动与喷发的动态心灵世界与外表的安静,正好和此时此刻嘈杂、流动的巴士外部环境与我的安静形成呼应与对比,一下子就把我和人群区分开来,独立于“车水人流”之上。而诗人在空间位置上的异常,巴士高出人流的空间感以及诗人在巴士内的心里活动,正好契合了诗人“身处尘埃之间”“心在云天之外”的生存境况,因此有种“高过苍生的幻觉”,这种“幻觉”既是生理与心理上的幻觉也是一种对自我内心的认同与感悟,认同内在力量对于超越存在的意义,而这种超越又让诗人领悟活着的内含与意义,非常巧妙地从一个日常场景直接切入生活的核心与存在的本质。

刘伟雄(诗人):谢宜兴诗歌的抒情性是与生俱来的,不管在乡村还是城市,永远是那份透明的忧伤,哀而不怨,独立寒秋!从早年的叶赛宁风格的乡村抒情出发,从少年的“少年不知愁滋味”出发,经历中的纷扰似乎都在这首诗里尘埃落定,在中年的淡定和悲凉里,感受到活的意义。

探花(诗人、批评家):谢宜兴的《即使活得卑微》是乘坐巴士回家途中的一次思考,也是诗人对自我命运的一次人文关怀。“没有人在意我的沉思或走神”既是自我的神游,本质上更是反映出了来自农村的诗人在溶入都市生活后始终存在的距离,所以在看到忙碌的城市之时才会联想到母亲灶膛的火光。正是这样的一种生存状态,才使得诗人看到要渗出血来的街道后“有了高过苍生的幻觉”。回过神来的诗人便有了诸多对生命的感悟,那就是:“在苦难的大地上”,能够“有一个栖身的处所有一盏暮色中的灯等你回家”,“幸福已够奢侈”。

三米深(诗人):《即使活得卑微》是谢宜兴大哥的近作,实现了一种自在的抒情。我最初读到他的诗,是以《我一眼就认出那些葡萄》为代表的抒情诗,写得严谨,深刻,沉稳;后来他去北京工作,短短半年时间收获了数十首《北京日记》,凡事皆可入诗,甚至以口语的方式来抒情,达到了一种自由的状态,是谢宜兴大哥诗歌的一次大解放。而今天我在这里读到的这首《即使活得卑微》,我读到的就不仅仅是一种自由,而是在原来的抒情诗的基础上,在大解放之后形成的一种大自在。

安琪(女,诗人):很遗憾,我从谢宜兴这首《即使活得卑微》里没有读出大家的共鸣。

谢宜兴(诗人):(笑)就知道你不会有共鸣。

安琪(女,诗人):我从福建到北京,本质上是舍家的,我的家永远在远方,远方就像明天,永远不可企及。我想,通常人看见“有一个栖身的处所有一盏暮色中的灯”在等你回家,总是感到很温暖,可是却有人把温暖寄托在虚渺的“远方”身上,他/她之对“远方”真实性的确认不疑尽管有点不可思议,我们也不能否定这种确认的存在,而他/她之不能与本诗获得共鸣我们也可以理解。相对于这首诗,我更喜欢宜兴的另外几首具有象征色彩的抒情诗譬如《我一眼就认出那些葡萄》,还有新近的一首《飞翔的含羞草》。这首含羞草的象征意义十分耐人寻味,不知宜兴可愿意给我们讲述一下它的写作背景。

谢宜兴(诗人):呵呵,我们今天谈的是《即使活得卑微》,那首等以后研讨再说吧。

刘伟雄(诗人):话题好像又回到当年安琪跟我和宜兴关于彩色电视和黑白电视的争辩上了。打住。我想从宜兴的诗句之美入手来讲,宜兴的很多句子往往可以随手摘下用在明信片等诸类大众用品上,这是一个现代诗人在诗歌语言中很难做到的。一些先锋的诗人们往往不屑于用这样的语言来构筑他们的诗歌,而宜兴一直都是这样用牧歌般的语言来还原生活中稍纵即逝的诗意。也因此让许多人陶醉在他的诗歌里。

探花(诗人、批评家):诗歌的现代性和抒情性从来不是矛盾的两极,谢宜兴作为一个优秀的抒情诗人,在现代诗歌创作中既非常注重情感散发与节制,又重视意象间切换和关联,这就使本诗中的“灶膛”、“细胞”、“岛屿”、“暮色”、“灯盏”等有了多向度的指归,从而真切地表达出了诗人沧桑的感慨以及对众生的悲悯。我想好诗应该让更多的人读懂,著名诗人余光中说过“要把观众拉回到读者中来”,谢宜兴也正是这样努力的。

冰儿(女,诗人):谢宜兴骨子里那份通透与真实与其说与生俱来,不如说来自他对人性审慎的怀疑及对生活的清醒洞察。不可质疑,身体飞得再高再远,无论它在飞翔过程中历经几番生死,在红尘中有过多少次冲撞翻滚,它最终要落回低处。低处才有终极意义上的抚慰,也只有人间的灯火才能最终接纳这个文字里终生的梦游者。

三米深(诗人):诗歌中所抒发的感情,所展现出来的美是朴素的,是和谐的,是淡定的,是一种生活的抒情,包含着生活的哲理,就像心灵鸡汤一样,慰藉着我们的心灵。虽然是最寻常的体验(坐公交车穿过夜幕降临的城市),却能让许多人产生共鸣。它写的是普通人的感受,诗人和读者之间没有距离,他们仿佛坐在同一辆公交车上。我也曾经有这样的感受。坐在公交车上,看着车窗外流动的风景,人流和车流。特别是在十字街头遇到红灯,所有车都停下来。我们俯视着那些小车,想想现在不断飙升的油价,而我们只要花一块钱就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还真的就产生了诗歌里写的“高过苍生的幻觉”。可是事实上,开小车的是有钱人,坐公交的通常是打工者,谢宜兴大哥用了“幻觉”这个词,说明他很清楚这种高和低,其实是一种误会;这种俯视,只是一种错觉。可是谢宜兴大哥说,不管是坐公交车的还是坐小车的,他们都平等地拥有“一个栖身的处所”,拥有“一盏暮色中的灯”等待着他们。所以我开个玩笑,这样的诗歌很适合拿到党报上去发,能够给广大人民一种心灵的安慰。“即使活得卑微,幸福已够奢侈”。这是一种真诚的关怀,没有任何虚伪的成份。

伊路(女,诗人):我真希望不仅是诗人谢宜兴有这种“幻觉”,所有的人的生命里都有这种珍贵和高贵的亮光而使自己不至于淹没在茫茫尘埃中。这首诗是诗人在某个黄昏坐巴士时的一次生命感受的朴实记录,整首诗氤氲着苍凉悲悯的氛围,是另一种气质的现代抒情诗。

冰儿(女,诗人):通过对谢宜兴诗歌的连续阅读,发现在他一以贯之的写作中,灯光,灯火是一个很关键的词汇。灯光为他指明了一种方向,提供了一个路标,也为他在尘世中左冲右撞的灵魂打开了一道释放之门。从农村到城市,无疑当初那个把名字留在村庄的谢宜兴已经大步跨越了曾在村庄深处游荡徘徊的阶段,自觉地在寻找一种更高意义上的突破。这种突破并非有意要从诗艺或形式上改变什么,而是一个诗人写到一定阶段对生活对人生深入洞察后不动声色的回归,超越后无声的返回。

刘伟雄(诗人):关于“灯光”的意象,他已在多首诗中用过,这是他的寻找的落脚点。几年前的那首《车过松罗》,是在寻找一盏灯。这首《即使活得卑微》也在寻找一盏灯。那盏灯亮在乡愁的原野,这盏灯亮在人生的边缘。她照亮的都是一段诗人心路的旅程,那是永恒的光芒和永远的慰藉。

三米深(诗人):大家觉得《即使活得卑微》写出了人到中年的悲凉,我并不这么认为。大家再读读另一首诗《飞翔的含羞草》,悲凉的人会写出这样的诗吗?我觉得谢宜兴大哥是一个特别真实的人。之所以认为《即使活得卑微》有一种悲凉感,可能是被一个词误导了。那就是“在苦难的大地上”中的“苦难”。

我认为前面的“高过苍生的幻觉”、“心在云天之外”、“身在尘埃之间”、“一个栖身的处所”、“一盏暮色中的灯”,这一切,都是对时光流逝、对人到中年的感慨,是一种沧桑感,却没有悲凉。我注意到,刚才谢宜兴大哥说,“一盏暮色中的灯”是一种美,一种希望。那么它所要传达的就不是悲凉,而是一种温暖,一种温情,一种心灵的安慰。所以我一直觉得“苦难”这个词用得太重了,在全诗里显得有些突兀。好像一盏灯忽然暗下时,内心里充满失落、茫然和畏惧。我觉得这应该不是诗歌所要表达的效果。这个词似乎还需要商榷。个人观点,仅供谢宜兴大哥参考。

叶青(女,批评家,博士生):这首引起共鸣的不仅是这种“动”与“静”的矛盾与统一,还在于诗人的内在情感与外部感觉的完美融合。巴士在城市的移动,我内心在巴士里的流动,“点亮了所有忙碌和等待的窗口”,“母亲灶膛的火光”“暮色中的灯”,在诗人内心情感的引领下,人们熟视无睹的景物被注入了全新的内涵,诗人思绪的流动及情感的变异过渡得非常的自然、流畅,并导出诗人的顿悟及升华:即使是这样卑微地活着,也是一种幸福。

安琪(女,诗人):谢宜兴这首诗从文脉上不难理出头绪,它想表达的意思诸位也进入得很快,而且也都感同深受。我想由此诗出发,说说我的抒情诗观。所谓抒情诗,一般都是作者现身说法,直接出现在诗中,抒情主体大体上就是“我”,而且是一以贯之。宜兴这首的意义在于,提供了抒情诗写作的一个样本,也就是读者通过这首诗,很快就明白什么叫抒情诗,通过主语“我”一路顺下来,“我”坐车,“我”有幻觉,“我”有一个栖身处所,“我”有一盏暮色中的灯,“我”幸福。抒情诗的一个特点在于它的共鸣性,也就是,一首抒情诗能在多大程度上引起共鸣,能引起多少人的共鸣。李白“望月思乡”引起的共鸣极大,“月”和“思乡”就有了同一关系,也就是李白创造了他的“月”。如果一首抒情诗引发的共鸣极少,它的流传性就将大打折扣。今天宜兴这首《即使活得卑微》引发共鸣8:1,祝贺宜兴!

 

 

【相关链接一】

 

《即使活得卑微》

 

                      谢宜兴

 

临窗而坐,嘈杂的巴士

没有人在意我的沉思或走神

不知不觉城市点亮了所有忙碌和等待

的窗口,仿佛母亲灶膛里的火光

车窗外不见归鸟,车水人流

把宽阔的街道挤得好像要渗出血来

巴士像大颗粒细胞,漂移的岛屿

让此刻的我有了高过苍生的幻觉

多少年了心在云天之外身在尘埃之间

乘着暮色第一次这般真切地感到

有一个栖身的处所有一盏暮色中的灯

等你回家,在苦难的大地上

即使活得卑微,幸福已够奢侈

 

                  2009年8月25日,凌晨

 

【相关链接二】2009丑石诗会图示,摄影:叶青,刘伟雄,三米深。

从《即使活得卑微》解读谢宜兴诗歌创作的抒情性

也可以把会开到月光下。

从《即使活得卑微》解读谢宜兴诗歌创作的抒情性两场主讲,邱兄辛苦了!从《即使活得卑微》解读谢宜兴诗歌创作的抒情性小谢同志,话是这样说的吗?从《即使活得卑微》解读谢宜兴诗歌创作的抒情性

伟雄同志,拍照还是杂耍?

从《即使活得卑微》解读谢宜兴诗歌创作的抒情性

闲聊中。红衣:男探花女安琪,白衣:有冕之老邱无冕之小谢。

从《即使活得卑微》解读谢宜兴诗歌创作的抒情性

与会女代表,左起:伊路,安琪,叶青,冰儿。

从《即使活得卑微》解读谢宜兴诗歌创作的抒情性

探花哥哥,三米深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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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链接三】

从《乌鸦,在电视塔上》解读刘伟雄诗歌创作的现代性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c557e20100fa5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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